“這是……”
三娘頭也不抬,“彆管,彆問,彆想。”
“哦。”
不過三娘不說,但是心情頗為不錯的傅杳卻給他解答道:“如你所見,那都是血。凶手心狠手辣,一刀直插心口,流出的血都在這了。”
“是您的?”大郎倒洗了一口涼氣,竟然有人敢對觀主動手。
“是一個倒黴鬼的。我,隻是占了她這副身體而已。”傅杳道,“不過還是有些遲了,天太熱,有些部件已經損壞,還得我慢慢去修補。”
大郎明白過來,“所以您才要我的舌頭?”
“那不然?”
“哦……謝謝您救了我爹,舌頭您要您就取吧,我不會喊疼的。”大郎有些畏懼道。
“真的?割舌頭很痛的哦。”傅杳壓低了聲音,“在你還有意識的時候,有一把刀伸進了你的嘴裡……”
“您還是把我打暈吧。”大郎都快哭了。那個畫麵,他想想都恐怖。
“所以,後悔嗎?”傅杳問。
大郎想了想,老實道:“可能在痛的時候,會後悔一下下吧。”
“哈,”傅杳笑了下,“騙你的。不用動刀子,你的舌頭現在已經是我的了。作為慶祝,今晚上我才帶你們去見見世麵。”
“誒?”大郎有些沒太明白,“可是我還能說話啊。”
“你是魂魄,魂魄說話需要用舌頭?”傅杳頗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就你這樣子,以後還是死了考科舉這條心吧。”
“是這樣嗎?”大郎高興起來,“我不用變啞巴了。”但很快的,他又想到一件事,“既然魂魄說話不用舌頭,那為什麼三娘姐姐她……”是個結巴。
“因為她天生就是。”傅杳道。
大郎小心翼翼看了眼三娘,詢問道:“那……好不了嗎?”
“為什麼好不了?”傅杳反問。
這話一出,旁邊的三娘不由抬起了頭。
她張了張嘴,好半晌道:“真的,能好?”
“看我沒用。”傅杳道,“心病,我可不會醫。”
……
天漸漸暗了下去,附近的山村早就陷入沉睡。隻偶爾會有幾聲狗吠,但很快,一切又都歸於寧靜。
此時此刻,山間的小道上,兩個白衣人一前一後抬著坐轎,在崎嶇的山道上如履平地地走著。而在轎子的左右,一男一女兩個白衣人不前不後地跟在兩邊。
這一幕若是被人看見,必定要嚇得落荒而逃。
“觀主,好像一個人都沒。”大郎心虛道。這都半夜了,周圍空蕩蕩的,看的他好害怕。
坐轎上,傅杳全身都融在夜色中,“半個人我怕嚇到你。”
“……”
好在他們一行人速度極快,很快城牆上掛著的燈籠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此時城門已經關閉,不過他們幾個暢通無阻地從關閉的城門中穿過,那速度快的讓城牆上巡邏的護衛還以為自己剛剛眼花了一下。
夜半的縣城已經靜下來了,除了幾處煙花地,其他地方都是暗的。
也正因為如此,主街上一家還開亮著的酒樓,就顯得格外顯眼。
此時酒樓中,把桌凳都擦乾淨了的夥計準備去關酒樓大門,再熄燈離開時,卻見不知何時,酒樓門口台階上站著幾個穿白衣服的人,嚇得他差點滿腦子的困意立即飛了,“你們……”
“吃飯。”
“可是我們店要打烊了。”夥計也算見多識廣,這會兒雖然心虛的很,但還是沒有把人放進去。
他們酒樓生意好,每天都要忙到深夜才散。有時候也會遇到深夜來的客人,但是一般他們都能以後廚沒食材拒絕掉。
而且這幾位……他感覺有點不太像是人……
門口的動靜吸引了掌櫃的過來,可一般酒樓裡的掌櫃的不同,這位掌櫃是個女子。
“怎麼了?”她走過來一看,差點沒立即把門關上。不過她到底是克製住了,笑著抱歉道:“客官,我們後廚已經沒有新鮮菜了……”
拒絕之意甚濃。
但是傅杳是什麼人,今夜她是特地為了美食而來,尚未儘興,又怎會敗興而歸。
“無礙,廚子是新鮮的就行。”
掌櫃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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