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好。希望我們來世再來時,這道觀還在。”
“呸,閉上你的烏鴉嘴。老子我還想下輩子來瞻仰瞻仰我的傑作呢。”
所有匠人相互笑罵著,最後隨著鄭匠人一起同傅杳二人告彆,先後出了道觀大門,與山間的清風一同消失在下山的道路上。
看著陪伴了他們這麼久的人離去,江掌櫃幾人心裡倍生惆悵。
“都走了啊。”
“是啊,都走了。”
熱鬨了那麼久的槐樹林,以後怕是要空下來了。
“最後都會走不是麼。”傅杳司空見慣道,“行了,我出門一趟。回來時,我要道觀乾乾淨淨、香火鼎盛。怎麼做,你們懂得。”
她和往常一樣出門,其他人沒多在意,隻有鐘離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剛剛大家都喝了黃粱酒……
他側過臉看向了還趴在道觀牆頭猛吸香火的遊魂野鬼們……
……
天玄子是被傅杳給踹醒的,在他正在做夢自己把正院教建好的時候。
“去,給我收拾個住處,我接下來會在長安小住一段時間。”傅杳道。
天玄子見是她,人率先往被子裡縮了縮,道“麻煩觀主你先回避一下。”
目光從天玄子那沒三兩肉的肩膀上掃過,傅杳嗤笑一聲,“就你這三腳雞?我還看不上。”
天玄子有些委屈,他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平白無故要遭受這種羞辱。
委屈歸委屈,天玄子還是飛快的讓人收拾出了最好的院子供這位大佛住下。
傅杳倒也不是非要折騰天玄子,她隻是覺得這會兒應該要找點事做比較好。
可當新住處的院門給關上,一切回歸於萬籟俱寂時,她看著空蕩蕩地房間,腦海裡止不住的浮現鐘離的眼神。
“真的是走火入魔了。”傅杳才不相信鐘離會有心。
既然心都沒有,還談什麼動心。
“睡覺!”將理不來的思緒往腦後一拋,傅杳什麼都不想,倒在了床榻上。
……
道觀。
鐘離聽完了小鬼們的敘述,臉上表情未變,最後送了一把香火給小鬼當報酬,才若無其事地回了墓中。
到墓裡,他先是繼續去將剛雕完的玻璃器皿擦洗乾淨,又將架子上的器具一一擺好,接著沐浴更衣,換了寢袍躺進了玉棺。
這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有條不紊。
在他閉上眼半刻鐘後,他突然又坐起了身。
心不靜,人又如何能靜。
有些事發生了,真的難以做到無動於衷。
……
次日,天玄子醒來時,就接到了一封特彆的請柬。
原因無它,這請柬是伴隨著一尊金像送來的,他想不注意到都難。
“誰的請柬?”天玄子問。
“是定國公府那位五姑爺的。”門童早就把人給打聽好了。
“哦?”天玄子頓時有些像把禮物給退回去的感覺。
定國公府的事他根本不願意去摻和,至於這祁霜白,他更是不想去打交道。
雖然祁霜白從來都表現出溫文爾雅的麵孔,但是天玄子不是很喜歡他,直覺上更是覺得離他越遠越好。
“就說我忙,把這禮物原封不動地退回去。”天玄子最後還是道。他現在已經不缺錢了,沒有必要因為這些東西讓自己又卷進風波裡。
在道童疑惑時,後麵傅杳伸著懶腰走了來,“送回去做什麼,你不要全都給我。”
天玄子本想提醒傅杳這位祁姑爺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但是一想,他知道的東西,傅觀主不可能不知道,於是當機立斷,把東西放到了傅杳的手上。
東西送了出去,那也就和他無關了。
傅杳擦了擦金像,道“還是黃金看起來順眼。既然東西收了,那就把人請進來吧。”
道童很清楚現在誰的話最算數,扭頭就往外請人去了。
很快的,祁霜白就出現在兩人視線中。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