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六十年代富貴花(二十九)(1 / 2)

許念安睡得正舒服, 突然被一陣嗩呐聲吵醒了。

是的,敲門聲根本吵不醒她,還得瓜皮吹嗩呐。

正準備發飆, 結果一睜開眼就對上陸臨川近在咫尺的睡顏, 瞬間火氣全消。

心心念念的糙漢子在懷裡,她居然睡著了,簡直智障, 得虧瓜皮用嗩呐叫醒她,不然,她得少吃多少豆腐。

剛想把自己罪惡的小手伸進陸臨川的衣服裡吃豆腐, 腦海裡就響起瓜皮的聲音。

“你沒聽見敲門聲嗎?”

它不出言提醒, 許念安還真沒聽見敲門聲。

不是敲門聲太小了,是她一心隻想吃陸臨川的豆腐, 兩耳不聞門外事。

“誰啊?這大晚上的, 還讓不讓人吃……睡覺了?”

她的話音剛響起,敲門聲就停了, 很快,屋外就傳來許母的聲音。

“出來。”

許念安:“……”

許念安莫名有種自己要挨打的感覺, 希望這隻是她的錯覺。

灰溜溜地從床上爬起來, 走去給許母開門。

許母看了屋內一眼,又看了許念安一眼, 說:“把門關上,到廚房裡來。”

許念安不是很想跟她去廚房,怕被她當柴火劈了,或者,當肉剁了。

“媽,有事好商量, 彆動刀。”

“不動刀,快點。”許母催促道。

“哦。”許念安應了聲,不情不願地關上門跟她去了廚房。

剛進廚房,她就見許母拿起了鏟子。

不是炒菜的鏟子,是埋屍的鏟子。

他們家廚房裡為什麼會有這玩意兒?

“媽,媽,彆衝動,我知道錯了。”

“你知道個屁!老娘前腳才讓你注意點分寸,你後腳就跟人睡一起,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許母罵道。

許念安:“???”

這罵的似乎不太對。

“媽,你是不是罵錯詞了?我這樣的,應該叫不知廉恥,不是卑鄙無恥。”

許母:“……”

許母沒想到她跟她顧念親情,她居然這麼有自知之明。

那她就不跟她客氣了。

“不知廉恥是你,卑鄙無恥也是你。趁人家臨川喝醉了,對人家行不軌之事,你個卑鄙無恥,不知廉恥的小人。”

“沒來得及……我是說,沒行不軌之事,就蓋上棉被純聊天。你知道的,男人喝醉了酒,是硬不起來的。”許念安說。

許母不知道,她還是個寶……不對,她都是四個孩子的媽了,但她真的不知道。

“你說的這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誰教你的?是不是你小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沒人教我。”許念安解釋,她可不想連累許思安。

“沒人教你,你怎麼懂這些?你是不是……是不是試過了?”天啊,她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女兒來。

“沒有,這難道不是常識嗎?”她一個神都知道。

許母沒有這種常識。

“最好沒有。”

“本來就沒有,我這麼敢作敢當的一個人,你在懷疑什麼?”許念安有些無奈。

她確實是個敢作敢當的人,所以,謝天謝地。

“這會兒已經不早了,臨川估計回不去了,今晚就讓他睡你屋裡,你到你二哥屋裡睡,我去給你收拾一下。”

“不用這麼麻煩吧?”隻是蓋上棉被純聊天而已,又不做什麼會被和諧的事,她和陸臨川湊合一晚不就行了。

“你想在大廳打地鋪,還是在廚房湊合一晚?”許母問她。

“那還是去我二哥房間吧!”許念安隻想和陸臨川湊合一晚,不想在廚房湊合一晚,更不想在大廳打地鋪。

“行,我去收拾房間,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彆把你二哥的床弄臟了。”許母叮囑完後,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道:“對了,你脖子上的印子估計一時半會兒消不了,明天記得穿領子高一點的衣服,彆讓人看見了。”

“哦。”許念安冷漠。

回到房間後,她並沒有急著拿上衣服去洗澡,而是,坐在床沿看著陸臨川的睡顏直歎氣。

歎得陸臨川差一點就裝不下去了。

許念安就是想把他歎醒,好來一個晚安吻,結果他太能裝了,她歎了半天,他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睡得這麼死,也不怕我把你吃了。”說完,她俯下身去自己在他唇上落下一個晚安吻。

然後,拿上睡衣和明天要穿的衣服出了房間。

陸臨川一直等到房門關上的聲音響起,才緩緩地睜開了眼。

屋裡的煤油燈已經被許念安吹滅了,周圍漆黑一片,但卻並沒有讓陸臨川感到不適,因為他的周圍充滿了他的姑娘的味道。

就是可惜他的姑娘今晚多半不會回來陪他睡了。

翌日,許念安難得起了個大早。

一睡醒,她就往自己屋裡跑。

結果臨近房門的時候,被許母從身後勒住了喉嚨。

“我就知道你不老實。”許母拉著她的後衣領阻止她靠近自己的房間。

“我回自己的房間,怎麼就不老實了?”許念安哭喪著臉道。

“嗬。”許母冷笑一聲,直接拉著她去洗漱吃早飯。

吃完早飯後,許念安總算可以回自己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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