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到底還是沒能跟沐清瑤和花滿樓一起離開, 想也知道,莫名其妙被扣上“喜歡胸*大翹*臀女人”頭銜的楚留香不會輕易饒過她。
眾人分彆前,還有個小插曲。
聽說未婚妻被劫失蹤, 史天王特地派出自己的義子白雲生前去調查尋找。隻是白雲生還未找到人,玉劍公主就先一步被雲舒陰差陽錯的救下。
聽聞這個消息,白雲生立馬找上門。他倒不是搶功,而是應史天王的吩咐,護送玉劍公主回玉劍山莊。
白雲生,人如其名。不但人長的白白淨淨,連身上的白衣也是清清爽爽, 十分素淨。他的相貌不怎麼出眾,卻有著一雙秋星明月般的眼睛。
眼睛清澈的人,通常不是什麼壞人。
因而, 眾人對他第一印象還算不錯。
隻是, 在他開口自我介紹後, 眾人不由得紛紛歎息自己看走了眼: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長了張嘴呢!
“我姓白,白雲的白, 我的名字就叫做白雲生。1”十分懂得廢話文學的白雲生頗為文藝的介紹自己的名字後,視線就直奔楚留香而去,他對著楚留香露出個似笑非笑的笑容道:“楚人江南留香久,海上漸有白雲生, 後麵這句話說的就是我。2”
楚留香微不可見的抽了抽嘴角。
胡鐵花趁機搶過話頭,大聲問道:“這句話是誰說的?”
什麼楚留香成名久了, 他白雲生才是後起之秀,彆以為他聽不出來這句話中對老臭蟲的挑釁。
白雲生搖了搖扇子,矜持的頷首:“是我說的。”
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楚留香,專注的模樣差點讓沐清瑤和雲舒有種他是楚留香“鐵粉”的錯覺。
可是, 有哪位粉絲會這麼跟偶像說話,怕不是黑粉吧!
“我能夠把你和我相提並論,應該是你的榮幸。3”白雲生認真的說道。
你以為他是故意挑釁?
不,從他的態度、表情以及語氣上足以看出他是真的如此認為。
“好一個bking。”雲舒湊到沐清瑤耳邊,小聲嘀咕道:“不行,我要吐了。”
沐清瑤也惡心的要命。
其實,裝13不可怕。
可怕的是有人裝13會讓周圍人叫“哇”;
有人裝13隻會讓周圍人叫“哇”。(論漢語的博大精深)
正是因著半路殺出個白雲生這麼個程咬金,使得雲舒連去玉劍山莊要“感謝費”的熱情都降低了一大半。
此次,白雲生前往玉劍山莊可不僅僅護送玉劍公主這麼簡單,據他所說,既然玉劍山莊無能,護不住玉劍公主,那麼隻能靠他白雲生了。
這話什麼意思顯而易見!
此言一出,雲舒對於前往玉劍山莊的想法又被打消了一大半:
媽耶,天天跟個bking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還能愉快的吃下飯嗎。
於是,借著這個好時機,某人稍稍動了點小心思,就成功的讓雲舒留了下來。
再次被拋棄的沐清瑤:所以,她就活該忍受這麼個神經病嗎?
她已經可以想象,接下來的行程有多“熱鬨”。
果不其然,一路上白雲生滔滔不絕,以指點江山的姿態評論江湖上每一位有名氣的人。
西門吹雪戾氣太重,黃藥師過於狷狂,洪七胸無大誌,葉孤城孤傲清高,李尋歡多情迂腐……哪怕當著花滿樓這個好友的麵兒,他也能對陸小鳳做出玩世不恭的評價。
沐清瑤:怪不得連楚留香都不放在眼裡。在他眼中,除了他和他義父外,其他人都是垃圾吧!
終於抵達玉劍山莊,清和平允如花滿樓,都忍不住在見過杜先生後,就帶著沐清瑤急匆匆的離開。
事情還未徹底結束,兩人倒沒有撂挑子不乾的意思。
花滿樓拒絕杜先生邀請二人在玉劍山莊住下的理由是距離送親還有段日子,他想和沐清瑤在附近遊玩一番。
花滿樓也不算說假話,即便沒有白雲生,沐清瑤同樣會跟花滿樓提出這個請求。因為,這樣的日子不多了。
“清瑤,清瑤,你在想什麼?”
花滿樓的問話打斷了沐清瑤的思緒。
她急忙轉動腦子,想著該如何回答。這時,她飄忽的目光掃到樓梯處走上來兩個人。
“咦。”她頓時顧不上想什麼借口,喃喃自語道:“那個人很是眼熟啊!”
很快一個片段出現在腦海中。沐清瑤看了幾眼後瞬間沒了胃口:救命,剛遠離一個Bking,又遇到一個Bking,她這是什麼破運氣啊,紮進Bking窩了嗎。
沒錯,來人正是隻見過一麵就“熱情”的邀她去侯府“小住”的神通侯方應看。
此時,方侯爺也看到花滿樓和沐清瑤,他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喜之色,側頭與身旁之人說了兩句話後,帶著那人朝兩人走來。
“不想竟在此處遇到花公子和沐姑娘,還真是緣分。”
花滿樓輕輕皺了皺眉頭,起身拱手道:“原來是神通侯。不知神通侯何時來到江南?”
“剛到不久。”方應看急忙回禮道:“花公子不必客氣,我此次出京是為了迎接朋友,花公子和沐姑娘不必拘泥我的身份,把我當成普通朋友看待即可。”
“又是朋友。”沐清瑤猛的抬頭警惕的看向他。她可沒忘記第一次見麵時,他就自來熟的非要跟她交朋友。
都幾個月了還是差不多的說辭,他一個小侯爺就隻有這三把斧子嗎。
方應看仿若沒有看到兩人為難的表情,指著身旁之人介紹道:“這位是太平王世子宮九,他久居海外,對中原不甚熟悉,本人又不辨道路。這一趟,我正是為他而來。”
宮九是個麵色蒼白且瘦弱的男子,他相貌清雋,比之方應看少了一些活力,卻多了一些對世間萬物的索然。
對於朋友的揶揄,他也隻是慢吞吞的掃了他一眼,歎道:“小侯爺大可不必介紹的如此詳細。”
方應看露出個黠趣的笑容,對著他行禮道歉:“是為兄的錯,還望世子大人有大量,在花公子和沐姑娘麵前給為兄一點麵子,原諒為兄。”
這一番插科打諢的舉動倒顯得他和第一次見麵時大為不同。
方應看順勢對麵露疑惑的沐清瑤解釋:“我自幼就喜歡鼓搗些新奇的玩意。當初,聽說那些物件的神奇,一時見獵心喜才唐突了姑娘。那次讓姑娘受到不少驚嚇,我也不奢望姑娘原諒則個,隻望姑娘不要將我當成洪水猛獸看待即可。”
這番道歉聽起來還算誠懇,但介於兩人第一次見麵委實算不上愉快,沐清瑤隻是胡亂的點點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方應看輕笑了一聲,不再打擾沐清瑤和花滿樓,他同宮九走到靠近窗戶的一張桌子前坐下。期間,兩人點菜吃飯談話,間或與花滿樓這邊兒隔空對視一眼,倒不見死纏爛打之勢。
這讓沐清瑤自在了許多。吃罷飯,四人稍稍點頭致意後,沐清瑤和花滿樓就離開了酒樓。
探頭看了一眼兩人遠去的背影,宮九笑道:“可惜了小侯爺一番情真意切的表演,那沐姑娘仍是對小侯爺避之不及啊!”
“第一次的確心急了些。”方應看直認不諱。
打從他成為神通侯後,就少有人對他如此不給麵子,羞惱之下,他的手段不免過激了點。
當然,彼時也有沐清瑤還未祭出大殺*傷*性武*器的緣故。方應看對於她的來曆隻是懷疑,並未重視。直到他和金九齡屢屢在沐清瑤這裡折戟沉沙。
對於先前的失敗,方應看毫不在意:“來日方長,我等的起。”
“是嗎。”宮九輕笑道:“可是這次你又失敗了,還白白折進去個陽掌櫃。”
“不過是一個叛徒。”方應看端著酒杯輕抿了一口。
早在陽掌櫃接受收買,背叛先主人王憐花時,就該預料到被人滅口的結果。類似陽掌櫃這樣見錢眼開的人多入牛毛,不差他一個。方應看唯一可惜的是,沒能借刀殺人,一箭雙雕。
“你真的下定決心除掉史天王?”宮九問道:“此人雖有你的支持,卻能在十幾年間就成為朝廷的心腹大患,可見頗有能耐。他若是死了,倉促下你恐怕不容易接手他的勢力。”
十幾年前,方應看還未被封為神通侯,那時的他,雖然已有了不小的野心,奈何實力不夠,不能給史天王提供太大的幫助。
也因這個緣故,史天王身邊的中高層皆是史天王親手提拔上來的心腹。勢力漸大後,史天王自覺已經可以跟方應看分庭抗禮,因而想要脫離他的掌控。史天王主動求娶朝廷特使杜先生的女兒就是他轉投朝廷的敲門磚。
基於此種原因,杜先生根本無法拒絕這送上門的“美食”。
這件事對朝廷,對皇帝來說是好事,但對苦心栽培了史天王許久的方應看來說:“他不過是個叛徒。”
不同的人同樣的評價。
小小的一名掌櫃本不配和縱橫七海的史天王相提並論。可偏偏,方應看不但將兩人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上,還給予了相同的評價,可見他對於史天王的背叛有多憤怒。
這廂,宮九聽出了方應看的言外之意,陽掌櫃這位叛徒該死,史天王這個叛徒憑什麼死不得。
何況,陽掌櫃隻是背叛了王憐花,事情敗露後,恐王憐花通過陽掌櫃查到自己身上才將其全家滅口,而他史天王卻是實打實的背叛了他方應看。
對於方應看而言,他的手下隻能有兩種:忠心的,以及死人。
隻是,方應看和史天王暫時還維持著表麵的平和,沒有徹底撕破臉,方應看不好明刀明槍的對付他。
正巧,樹林截殺以及太湖湖底兩件事,使得沐清瑤手中的大殺*傷*性*武器暴露在方應看的眼中。
於是,他定下了借刀殺人,一箭雙雕的計劃。
他假借王憐花之命讓沐清瑤阻止婚禮,是因為他深知,除非殺了史天王,否則沒有人能阻止皇帝欽定的婚禮。
而一旦沐清瑤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就說明她不但替他鏟除了叛徒,還得罪了皇帝。
當一個人得罪了王朝最高統治者且在王朝中還有羈絆時該怎麼辦?
她隻能接受他的拉攏。
前些年,在杜先生和史天王此消彼長,爭鬥不休時,另一股勢力悄無聲息的發展壯大起來。它就是來自東瀛的倭寇。
方應看知道,皇帝不想史天王死,正是打著利用史天王去對付倭寇的打算。
可皇上如意了,他方應看就不如意。所以此次,史天王必須得死。
宮九不緊不慢的將肚子填飽,抬頭問道:“石田齋彥的回複是?”
方應看自信的笑道:“他的愛妾被史天王搶走,此為私人恩怨。史天王被招安後,石田齋彥就成了朝廷新的眼中釘肉中刺。史天王不死,他將麵臨史天王和朝廷的共同打擊;史天王若死了,在我的操控下,他還能吞下史天王的一部分勢力。於公於私,他都不會拒絕與我合作。”
宮九聽著對方自信的言語,毫不客氣的潑涼水道:“可是,你的計劃失敗了。”
沐清瑤不上鉤,還有誰能殺史天王?
方應看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冷笑道:“不到最後時刻,又怎能輕言失敗。你又怎知我沒有留其他後手?”
“是嗎。”宮九終於有了些許興趣,他挑了挑眉毛,笑道:“那在下就等著看小侯爺的好戲了。”
方應看:誰,你說清楚,是誰的好戲?
方應看隻當宮九在島上待久了,沒什麼文化,他深吸了幾口氣,問道:“今日偶遇,世子可曾在那沐姑娘身上感受到靈力?”
偶遇?
宮九譏諷的笑笑,反問道:“我在她身上沒有察覺出絲毫靈力,你真的查清楚了,她和明鏡真人一樣都是修仙者?”
“不然,你如何解釋那些神奇的物品,以及可以變形的傀儡?”方應看挑眉問道。
將宮九從海上找回來後,兩人憑借貴族身份,去順天府借來了指紋掃描儀等物一觀。此外,兩人又去金風細雨樓見了腿腳靈活自如,和斷肢前沒什麼區彆的蘇夢枕一麵。
在宮九看來,全息影像和他偶然發現的修仙界玉簡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都是將很多內容儲存在一件小小的容器中,供人查閱修習。隻不過,一個可以外放,一個私密性更好,隻能自己看。
至於其他物件,的確如方應看所言。無論是銅錢大小,卻能在瞬間擴大到幾十倍,甚至幾百倍的外骨骼裝置;還是能查出指紋、辨彆血脈、憑空生出物品的各種工具都不似凡間所有,反而很像玉簡中記載的修仙界法器。
倒是太湖底下,已成為殘垣斷壁的監牢似是用過火*藥後的模樣。
隻是,仔細測算後便可得知,想要在數米厚的石壁上精準的炸*出一個大洞,最少也要一車的火*藥。而這麼多的火*藥齊齊炸*開,以監牢的麵積大小,陸小鳳幾人即便不被炸死,也要重傷。
所以,肯定不是火*藥所為。除了火*藥外,也隻有法術法寶可以解釋了。
宮九少時無意中在海底撿到一個誤入此界的修仙者的芥子袋,自那之後,他就走上了求仙問道的道路。
他個人無法修煉,但那芥子袋裡裝有不少修仙界的玉簡、靈石等富含靈力的物品,因而宮九對於靈力很是熟悉。
“此界的靈氣十不存一,常人根本無法修煉成仙,這麼多年來,我也隻在皇上登基時,從明鏡真人和其徒弟的身上真切的感受到靈力的存在。可惜,兩人都用法術遮掩了真容,又常年隱居在海外仙山之上。幾年來,我在東海,找了數百座島嶼,有時明明感覺到那仙山仙島就在附近,可始終不得法門,空有寶山而不得入內。”
宮九自嘲道:“若早知明鏡真人隱居在冷宮之中,我又何必舍近求遠,拜那吳明為師。”
方應看心中譏諷,麵兒上笑道:“你若沒有拜師吳明,又怎麼有幸撿到那個芥子袋?”
宮九得到芥子袋的地方就在吳明所居海島附近。
其實,宮九這些年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獲,正是自他口中,方應看才知道皇上時常掛在嘴邊的仙師名為明鏡真人。
然而,對於宮九來說,光知道個名字又何用。
此刻,宮九已經完全沒了方才那種萬事不縈於心的淡然模樣,整張俊顏上滿是狂熱的神情。
他突然開口道:“那位沐姑娘……”
“什麼?”
宮九兩手扒住桌子,上身前傾,靠近方應看,一字一句道:“她會不會和我一樣,手中的東西皆是偶然所得。”
她並非真的修仙者,因此才沒有任何靈力。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方應看伸手將宮九推開,整了整衣袖道:“我的人說,那個傀儡已然認主,就像你手中的芥子袋一樣。”
宮九心中一凜。
他自玉簡中得知,修仙界的任何法器,唯有徹底煉化才不易被人奪走。他沒有靈力,無法煉化芥子袋,為防他人覬覦,就借用了滴血認主的說法。
宮九正自思考方應看這句話的深意,又聽到方應看淡淡的警告:“放心,我對得道成仙沒有興趣。不管那位沐清瑤姑娘是真的修仙者,還是像你一樣的幸運兒,她在我這兒都有大用,你不要隨便對她下手。”
聞言,宮九也笑道:“巧了,我對皇位也沒有興趣。相比之下,已確定修仙者身份的明鏡真人才是我的目標。”
自剛才看到沐清瑤身上毫無靈力後,他就對她失去了興趣。
方應看根本不明白,他求的不是大道,不是仙術法器,而是去往修仙界的一個機會。
“找不到那對師徒沒關係,終有一天,我會讓他們親自登門。”宮九一字一句道。
方應看笑了:“本侯定會助世子得償所願。”
“彼此彼此,我也會助侯爺心想事成。”
兩人在相視一笑中達成共識。
*。*。*
“啊…嚏,啊…嚏。”雲舒一連打了兩個長長的噴嚏。她紅著鼻頭,可憐兮兮的揉著鼻子。
胡鐵花關切道:“你怎麼了,昨夜著涼了?”
雲舒吸了吸鼻子嘀咕:“所謂一想二罵三感冒,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誰會在背後罵你啊!”胡鐵花笑道。
可剛說完,他就想到以這姑娘的脾氣行事,定然得罪了不少人,背後罵人什麼的實屬正常,就連他被她氣狠了,也忍不住會在心裡嘟囔上幾句。
“還能有誰。”雲舒冷笑:“左不過是被我打擾了好事的兩人。”
楚留香剛進門,就聽到雲舒又舊事重提,重重歎了口氣,無奈道:“姑娘還要我解釋幾次?”
“或者,姑娘一再提起,是因為姑娘吃醋了。”
“我吃醋。”雲舒先是指了指自己,隨即又指向自己的眼睛,大聲道:“我那是被辣到了眼睛。”
事情還要從幾人分彆時說起。花滿樓和沐清瑤護送玉劍公主回家後,楚留香就收到了石田齋彥的邀請。邀請函上還直接道出了被幾人扣下的東瀛女子是他的人。因此,楚留香前去應邀時,也順便將人給還了回去。
話說對於換人這件事,雲舒的意見還挺大的。人是她抓的,憑什麼說還就還,好歹也得讓那些小鬼子付出些代價吧!她也不多要,一千兩不算多吧!
可想到自己這段時間都是吃楚留香的,喝楚留香的,自己一分錢沒花不說,還沾了不少的光,哪怕臉皮再厚,也不好提出異議。
她自我安慰,免費還人後就當抵消了這段時間的花銷。今後,麵對楚留香,她再也不用吃人嘴軟了。
“可還是好心疼啊,這段時間她的花銷有一千兩嗎?”雲舒耷拉著肩膀,有氣無力的掰著手指頭算賬。
方才,她說那個東瀛女人最少值一千兩,可若不用免費還人,她是不是可以大膽一點,要個五千兩,一萬兩!
啊~雲舒趕緊捂住胸口告誡自己不能再想了,再想她要後悔一輩子。
於是,心中憋悶的她跑出客棧散心。轉著轉著,她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一處偏僻的地方,車廂裡還隱約傳來男女談話的聲音。
雲舒不以為意的看了一眼就準備轉身離開,可她還沒行動呢,車上的人率先有了動作。
隻見那車廂刷的被打開,緊接著,一個光不溜秋的女人被車廂中的另一人扔了出來。
“驚!夜深人靜,一男一女竟在偏僻處做這件事。”一時間,雲舒連第二天的新聞標題都幫他們想好了。
然後,她就和車廂中的人對上了視線。
此時此刻,不用說大家也能猜出,車廂中的人正是楚留香,而脫*光衣服企圖色*誘他的,也是雲舒的“熟人”。
咳,就是被她扒*光衣服的那位。
得知兩人是誰後,雲舒頂著一張“被我抓到把柄”的臉指著楚留香脫口而出:“我就說你喜歡大*胸*翹*屁*股的女人吧,你還給我甩臉子。”
得,偷*看洗澡這件事還沒過去呢,又被她看到這副場景。楚留香真真是百口莫辯,心中不停歎息這幾天出門沒看黃曆。
回憶結束。
雲舒指著自己的眼睛痛心疾首:“這幾天我的眼睛一直酸困,乾澀,你看看,連紅血絲都冒出來了,可見我受到的傷害有多大。”
沐清瑤:有沒有可能,你的這些症狀是因為你躺床上看多了平板手機導致的。
楚留香也不客氣,還真走到雲舒跟前,捧起她的下巴就去看她的眼睛:“真的,我看看。”
陡然之間臉被偷襲的雲舒瞬間驚的魂遊天外,呆滯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揮開他的手臂,氣惱道:“小老弟,你咋回事兒,占便宜占不夠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