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五十五章 驚!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有隱……(2 / 2)

“小老弟,小老弟。噗,哈哈哈。”一旁,胡鐵花笑的前俯後仰,將桌子拍的砰砰作響。

楚留香沒好氣的瞪了胡鐵花一眼道:“你那四個親親好老婆在外麵等著你呢,還不快出去。”

“你說誰?”胡鐵花失態的站起來,確定楚留香沒有開玩笑後,他哀鳴一聲,重新跌回凳子上,抱怨道:

“你說她們一直纏著我有什麼用。我雖然被花總管請來護送玉劍公主出嫁。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步田地,多我一個,少我一個沒什麼區彆,何況,我還無法左右這場婚禮的進程。”

“依我看,她們與其纏著我,還不如去纏著花滿樓。那杜先生分明更看重花滿樓。”玉劍公主的失蹤和送其回家,杜先生可都托付給了花滿樓,而不是他。

楚留香輕笑道:“我怎麼知道,或許她們真的看上你了。”

“那她們的眼光還算不錯。”雲舒接過話頭插嘴道。

這明顯是誇獎的話語頓時讓胡鐵花精神一振,看向雲舒,美滋滋的問道:“雲舒妹子,此話怎講啊!”

楚留香可不像胡鐵花那麼樂觀,不過,他還是豎起耳朵,打算聽聽雲舒有什麼“高見”。

“你看你。”雲舒指著胡鐵花道:“臉長的青慘慘的,胡子拉碴,身上整天破破爛爛,臟兮兮的,這副不修邊幅的模樣可比楚留香要好認多了。”

胡鐵花:“雖然你在誇我,可我覺得你是在損我。”

雲舒提高聲音:“我從小到大第一次誇人誇的這麼真心實意,你還懷疑我,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她的嘴巴朝楚留香的方向努了努嘴:“彆人都說他長的帥吧。可一個人光長的好看有什麼用?人要長的有特色,才能讓彆人記住。剛才我說的那幾句話,你聽著不順耳,可那都是你異於常人的特點啊。”

胡鐵花:還異於常人呢?聽著更不對勁了。

兀的,他靈光一現,問道:“你對我含沙射影,難不成是為了給花滿樓出氣!”

他是想過禍水東引,可也隻是想想,根本不會付諸於行動。

胡鐵花飛快的瞄了楚留香一眼,不可置信道:“連說說都不行,你那麼在意,不會喜歡他吧!”

“呸呸呸,說什麼屁話呢。那可是我好朋友的男人。”雲舒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啐”了他好幾口:“朋友夫,不可奪,我和清瑤可是貨真價實的真閨蜜。”

楚留香倒是明白雲舒為何會替花滿樓出頭。

他一臉“姨母笑”的看著她,眼中滿是寵溺:這姑娘,嘴上不承認,心裡還是對雲家有了些許期許。

隻望這個世界,雲家不要讓雲舒失望才好。

被胡鐵花誤打誤撞的指出華點後,雲舒稍稍有些不自在。

當然,她的不自在不是因為被胡鐵花誤認為喜歡花滿樓。而是,如楚留香猜測的那樣,她也發現她對花滿樓姻親身份的承認,等於她對雲家的承認。

花滿樓曾邀請她此次事情結束後,去花家做客。

雲舒知道花滿樓是想讓她先接觸一下花家三少夫人,也就是她二姐。可當時,她明確的拒絕了,理由是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

但現在,她真的有些猶豫了。

見雲舒臉色突變,胡鐵花以為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求助的看向楚留香。後者對他搖了搖頭,然後指著樓下已經等的不耐煩的四位姑娘大聲道:“快出去吧,否則,我怕她們殺進來。”

換做他人,胡鐵花還真就順坡下驢了,可麵對將他折騰了好幾次的四位小姑奶奶,胡鐵花選擇當縮頭烏龜。

“不去,打死都不去。我就不信有你這位楚香帥在,她們真敢闖進來。”

楚留香被好友這副仿若被“辣手摧花”後的膽怯模樣氣的白了他一眼道:“她們或許不敢闖進來,但我相信她們會一直守在樓下,直到見到你為止。”

胡鐵花瞬間泄氣:能不能不要說這些大實話。

“要不你下去,幫我打發了她們。就跟她們說,我已經辭了這護送的工作;或者不用給我留麵子,實話實說,說我隻負責護送,其他事情一概管不了。”

胡鐵花安排的頭頭是道,可楚留香不明白了。

“既然你已經有了明確的應對辦法,為何不親自跟她們說明?”

胡鐵花摸頭憨笑:“我不是怕她們不相信嘛。”

“你的話她們不信,我的話她們就信了?”楚留香很是無奈。

胡鐵花生怕楚留香拒絕,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肯定啊,這江湖上誰不知道你楚留香最受女孩子的歡迎,你楚香帥最會應付女孩子了。”

楚留香:……

回過神的胡鐵花:冷汗.jpg

片刻後,“啊~啊~啊~”胡鐵花一邊兒大叫,一邊兒見什麼東西拽什麼東西,阻止楚留香將自己往窗口拖。

“是我一時情急說錯了話,老臭蟲你最寬仁大度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胡鐵花一臉痛苦,苦苦哀求。

深感這朋友不能要的楚留香十動然拒。

“我去吧!”一道聲音猶如羊脂玉淨瓶中的甘露,瞬間讓胡鐵花看到了百花齊放的美景。

可下一秒。

“我不白乾活,得收錢。”

胡鐵花恢複痛苦臉:“雲舒妹子呀,你也知道在銀錢上,咱倆可謂是難兄難弟。為兄願意支付費用,可為兄著實是囊中羞澀啊。”

雲舒可不吃他這一套,伸出小手:“你之前收的護送費呢?”

“我還沒護送啊。”

“我說的不是尾款,是定金。”

胡鐵花老臉一紅,定金,早在剛拿到手的時候,就全被他買了酒喝。若不然,後麵也不會一直厚著臉皮蹭好友的飯吃。

雲舒:……

掙錢不易,雲舒歎氣。

“那就給我打個欠條吧,看在咱倆是朋友的份上,我給你算低息。”

“還跟我算利息啊!”胡鐵花驚訝道。

雲舒捂嘴淺笑:“瞧您說的,現如今這世道誰借錢不要利息啊,我又不是冤大頭。”

胡鐵花默默的看向不但不收利息,連欠款都不用還的楚留香。

楚·冤大頭·留香的手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好想將某人扔下去。

將欠條折好放入懷中,雲舒眉開眼笑的下樓。

過了一會兒,胡鐵花鬼鬼祟祟的挪到窗戶旁,小聲問道:“怎麼樣了?”

一直守在窗邊關注雲舒安全的楚留香表情有些奇特,被胡鐵花連問了兩三次,才不可思議的說道:“她們好像相處的很愉快。”

愉快?

胡鐵花都快不認識這個詞了,他詫異道:“不是吵架,沒有打架,是聊的很愉快?”

楚留香頷首。

不止胡鐵花不敢相信,他也很驚奇。他知道雲舒自帶對女性的親和力,在另個世界,她可是連情敵都能“俘獲”的女人。但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

那四名女子猶如泥鰍般滑溜,抓不住避不開,還油鹽不進,連他都頗為頭疼。可是現在,沒幾句話的功夫,五個人就說說笑笑,氣氛融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認識了許久的老朋友呢。

一個時辰後,四人痛痛快快的起身離開,就是臨走時,每個人都對他投注個異樣的眼神。

楚留香摸摸鼻子:雖然他一直站在窗邊,但他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偷聽到一句話。

雲舒進屋就衝著胡鐵花喊道:“快快快,小胡子,給本姑娘倒杯茶,快渴死我了。”

胡鐵花跟個店小二似的,拎著茶壺殷勤的迎上去,一邊兒給雲舒斟茶倒水,一邊兒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徹底解決了?”

“徹底解決?你白日做夢呢!”

“沒有解決,她們還會過來!”胡鐵花大驚失色,隨即疑狐的看向雲舒:她所謂的解決不會是一次性的吧!

雲舒將茶水一飲而儘後,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你什麼表情,放心,我收費素來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沒有徹底解決是因為她們根本無法做主。”

“所以,我還要隨她們去見能做主的人。等見過那人後,事情就能徹底解決了。”

說完,雲舒長歎一聲,可惜的望向胡鐵花:“沒想到這麼麻煩,早知如此,就多收點費用了。”

胡鐵花條件反射的捂住空蕩蕩的荷包。

雲舒一頭黑線:“我不會臨時漲價。”

那就好,胡鐵花鬆了口氣。

楚留香早就猜到那四名女子背後另有其人,因此,對於這個結果並不驚訝。

他沉聲道:“定在何時,我和你一起去。”

雲舒:“兩天後。”

胡鐵花也問道:“她們可有說真正能做主的人是誰?”

雲舒搖頭:“沒有,我隻知道她們稱呼他為二將軍。”

*。*。*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

這一日陽光明媚,倒是個十分晴朗的好天氣。

雲舒和楚留香來到約定的地點,等著四位姑娘過來接人。

不多時,船就過來了,兩人相繼登上了船。四位姑娘的穿著打扮還同以往一樣,就是對人的態度過於鮮明了些。

看著全部親熱的圍在雲舒身邊,對自己卻避之若浼的四位姑娘,楚留香不太習慣的揉揉鼻子,心道如此也好,省得又被雲舒誤會。

低頭沉思的他卻沒看到略微有些心虛的雲舒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小船行駛了一會兒,還沒到地方,兩人又見到遠處駛來一艘一模一樣的小船。

看到另一艘船上的兩人,楚留香驚訝道:“你們連他們也請來了?”

四人之一的黃衣女子嬌笑道:“二將軍算無遺策,既然請來了你們,自不會漏掉他們。”

雲舒:“喂喂,你們在說誰呢,我認識嗎?”

“你說你認不認識!”一句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雲舒回頭就看到一位姑娘正橫眉豎眼的瞪著自己。

另一艘船上的兩人,同樣是一男一女。

雲舒看看男人,又看看女人,試探道:“清瑤?”

沐清瑤:若不是疑問的語氣,她還真相信她是認出來的而不是猜出來的。

沐清瑤深吸一口氣:算了,連相處八年的程靈素她都認不出來,她也不指望她能在短期內認出自己。

雲舒搓著手心,嘿嘿笑道:“沒想到才分開十幾天,咱們又湊到一起了。唉,我發現咱們四個還挺有緣分呢。”

楚留香和花滿樓對視了一眼,輕笑起來:是很有緣分。

沐清瑤簡要的說了,正過二人世界的兩人是如何被幾位女人纏上,最後不得不妥協的始末後,問道:“你們也是來見二將軍?”

雲舒連連點頭:“對啊,原本請的是胡鐵花,我不是窮嘛,想掙點外快,就幫他跑一趟嘍。”

同是穿越者,一個開店當老板,一個慘為打工人。

沐清瑤憐惜的摸摸對方的小腦袋,安慰道:“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繼續努力吧親,我看好你哦4。”

雲舒:……人乾事!

沐清瑤和雲舒兩人竊竊私語,另一邊兒,花滿樓也問道:“楚兄可知這位二將軍是何人?”

楚留香:“不知。”

不過,他跟胡鐵花推測,這位二將軍不是史天王的手下,就是他的敵人。因為,除了這兩種人外,不會有人“關心”史天王的婚事。

說話間,小船已經抵達目的地。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他們要去的不是一座小島,而是一艘如樓台大小的戰船。

沿著繩梯上到甲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眾被曬成古銅色,又細又直的大長腿。

沐清瑤和雲舒麵麵相覷,媽耶,整艘船的船員不但皆是女子,還個個穿著超短裙。

這些超短裙的長度在綠JJ都不能過審,身為古人的她們卻能明晃晃的穿出來。

沐清瑤和雲舒不懂,但大為震驚。

目光閃了閃,沐清瑤一個轉身,擋在花滿樓麵前:“不許左顧右盼啊。”

花滿樓一愣,隨即哭笑不得,柔聲道:“好。”

看到這一幕,楚留香也期盼的看向雲舒。

一臉莫名的雲舒:你瞅啥?

楚留香:……

四人按照指示,匆匆來到主艙。果然看到一個女人坐在主位上。

早在看到整船的女人時,眾人已經猜到,唯有女將軍才能訓練出整船的女士兵,女船員。

女將軍不屬於傳統意義上的美人。她的身材太過高大,挺拔;她的長相過於粗獷,充滿了野性;她的氣勢威重,比之男人都霸氣逼人。

但奇妙的是,這些東西全部融合在一起後,卻展現出了另一種驚人的美感。

她橫刀立馬的坐在主座,犀利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視。明明第一次見麵,她卻能對號入座的叫出眾人的名字。

“看看人家,瞅瞅你自己。”沐清瑤側頭看向雲舒,恨鐵不成鋼。

天生臉盲的雲舒:怪我嘍。

和其他三人不同,女將軍在喊出楚留香名字之後,又盯著他看了許久,才加了一句“可惜了”。

可惜,什麼可惜?

楚留香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一旁的雲舒在聽到這三個字時就飛快低頭。

這一回兒,楚留香終於發現雲舒的不對勁。他緊緊的盯著雲舒,想從她的麵部表情上看看她到底在心虛什麼。

然而,傻子才抬頭呢。

楚留香盯著她看,雲舒就死命盯著地板瞧。

兩人異常的舉動很快就引起其他三人的注意。

比起花滿樓和沐清瑤的茫然不知,一頭霧水,女將軍顯然知道些什麼。她衝楚留香說道:“香帥不要怪罪雲姑娘,她並非是有意為之。”

況且,雲舒偷偷透露的那件事給了女將軍一個新思路。

於是,她直言道:“我原是石田齋彥的姬妾,現在是史天王最寵愛的姬妾,他甚至封我為豹姬將軍5。”

眾人:哦,原來這個二將軍是這麼來的。

豹姬繼續說道:“東瀛的名醫無論從數量還是醫術都遠不如大衍名醫,但既然香帥的隱疾無法在大衍治愈,我可以給香帥推薦幾位東瀛的名醫。有時候,很多事情就是那麼奇怪,使用正統的辦法無法解決,反而要用到旁門左道。”最後一句,明顯意有所指。

可當那“隱疾”一詞傳入眾人耳中後,眾人就再也聽不進去其他話了。

雲舒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火熱的視線給燒著了,兩輩子第一次她覺得自己的頭發有點濃密,容易引火。

“我有什麼隱疾我不知道,你知道?”耳旁傳來楚留香咬牙切齒的聲音:“你跟我試過了,才覺得我有隱疾?”

雲舒頭皮都要炸裂了:媽呀,她成功的把楚留香氣瘋了。

“你,你,你,你這人思想好不健康。”雲舒鼓足了勇氣,可剛抬頭就被楚留香似笑非笑的表情,嚇的“跐溜”一下躲到沐清瑤的身後。

“隱,隱疾,又不是專指那,那啥不行。你說是吧,清瑤。”

沐清瑤:勿cue,我隻想吃瓜看戲。

既然不是說不行,那她透露給四女,四女又彙報給豹姬的“隱疾”指的是什麼呢?

雲舒的思緒飛快的跳到讓現在的她無比後悔的一天。

那天,她和四女聊天。

因著這段日子,四女的任務是帶胡鐵花去見二將軍,所以經常纏著他,而楚留香為了胡鐵花,也不可避免的經常和她們接觸。

於是,其中一人就問出這麼個問題:“楚香帥身上那麼香,為什麼胡鐵花喊他老臭蟲呢?”

鬼才知道胡鐵花為何給他起這麼個外號。

換做一個正常人回答,要麼說不知道,要麼猜正是因為“香”,作為損友的胡鐵花才故意喊他“臭”,亦或是其他正當的理由。

可偏偏回答的人是雲舒。

見四人之前,雲舒還因為洗澡、路遇兩件事跟楚留香鬨彆扭。聽到這個問題,她立刻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說道:“這個問題你們算是問對人了。”

她對四人說,自己看她們合眼緣才告訴她們,一般人她才不會說呢。

一番吊人胃口的言論輸出,引得四女更為迫切,詛咒發誓說不會將此事告知他人。(東窗事發的雲舒:想哭.jpg。如今這世道,男人的誓言不可信,連女人的誓言也不可信了。)

這時,雲舒才慢悠悠的對四人說道:“楚留香一個大男人,之所以在身上熏那麼多香,是因為他,有,狐,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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