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最基礎不過的揮劍,沒有絲毫的劍招可言。
在一群男弟子又囧又失望時,屠申煌卻道:“揮劍是最基礎的修行,你們每天揮劍一萬。”
一群男弟子慘叫起來:“大師兄,不要啊!!”
他們是特地來這裡看妹子的,順便來一個夢幻般的邂逅的,而不是來這裡讓大師兄虐的。
申屠煌沒理那群閒得去觀察人家姑娘的師弟們,他也找了個地方,開始慣例的練劍。
漸漸地,來洗天峰峰頂練劍的男弟子越來越多,空氣中仿佛都飄蕩著粉紅色的氣息。
一隻妖獸蹲在劍牆上,俯視著那群練劍也練得不專心的男弟子們,發現他們總是偷偷地窺探角落裡認真揮劍的少女,頓時有些不開心。
某隻妖獸不開心,讓它不開心的人就倒黴了。
聽到慘叫聲響起時,申屠煌和眾多師兄弟一起看過去,就見幾個不認真練劍的師弟突然從山頂翻下懸崖,隻留下幾道拖得老長的慘叫聲。
眾人:“…………”
申屠煌見其他弟子一臉懵逼害怕的樣子,突然說道:“以後誰不認真,下場就是如此!”說罷,一劍將一個心不在蔫的師弟拍下懸崖。
師弟們:QAQ大師兄好可怕!
從洗天峰峰頂摔下去的人死不了,最多會摔得鼻青臉腫,癱在床上躺上幾日就能好,隻是吃點苦頭。申屠煌發現比起罰這群不認真練劍的師弟們跑洗天峰,直接將人拍下山崖更有震懾作用,於是決定以後就這麼乾。
後來,這種將不認真練劍的弟子拍下洗天峰山崖,儼然成為洗劍宗的傳統。
楚灼起初看得有趣,不過很快就發現其中的貓膩。
下山時,阿炤從旁邊的山道中竄過來,撲到她懷裡時,楚灼揉揉它的腦袋,小聲地說:“你今天又踹了幾個人下來?”
妖獸歪著腦袋,朝她嗷嗚一聲,萌萌噠地看著她,似是不懂她在說什麼。
楚灼彈了下它的腦袋,笑道:“你就裝吧。”
此時天色已晚,從洗天峰山頂走下來時,天邊最後一抹光線終於消失。
爬洗天峰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隻剩下小貓三兩隻還在堅持。
楚灼走到鸞鳥停放之地,正準備躍上鸞鳥時,憑著多年曆練的經驗,瞬間就感覺到空氣中的異常。
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柔軟的腰身彎出一個漂亮的弧度,避開斜裡刺來的劍,旋身一轉,重劍出鞘,淩厲的劍芒閃過,擋下對方第二記殺招。
阿炤眯著眼睛看著那不斷攻來的殺手,發現對方的修為並不算太高,隻有羽化境五重,卻深諳偷襲之道,黑暗成為他的保護色,使得他看起來就像一個神出鬼沒的殺手。
殺手的修為比楚灼高一個境界,原本以為能一擊即中,哪知被她輕易地躲過,甚至接下來幾次殺招都被她輕鬆地擋回來。殺手原本以為楚灼是運氣好,可這接二連三的,終於意識到對方的實力遠比凝脈境的修為要高。
就在殺手認清楚這件事,心中一凜,準備要下死手時,突然楚灼手中的重劍迅速加快,劍芒閃過時,殺手隻覺得胸口一涼,一股劇痛襲上神經,差點暈厥過去。
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把重劍就朝他的腦袋拍來。
一瞬間,殺手有一種頭蓋骨都要碎裂的錯覺。
那樣一把重劍拍下來,就算是五階妖獸都要被拍得骨頭粉碎,何況是一個人。那殺手瞬間萎頓在地,奄奄一息。
“沒事吧?”
楚灼轉頭,就見朝這裡趕來的申屠煌。
這些天,楚灼注意到在洗天峰峰頂處勤奮練劍的申屠煌,不過她知道申屠煌的作派,自不會冒然去和他套近乎,兩人各占一地,彼此不相乾。
申屠煌此時出現在這裡,還來得這麼巧……
正想著,突然又見旁邊躥出幾個身影,楚灼再次舉起重劍拍過去。
申屠煌的反應也極快,黑暗中,那雙漆黑的眼睛泛著冷酷的芒色,同時心裡也有幾分懊惱。他本意是來救楚灼的,哪知道反而帶來一群殺手。
兩人二話不說,朝著那些殺手砍去。
楚灼重生後,很久沒有這樣動手,而且還是用自己最擅長的重劍,一時間酣暢淋漓,等她終於將最後一個殺手解決後,精神仍是格外的亢奮。再朝申屠煌那兒看過去,發現他正和一個殺手纏鬥,那殺手的實力比被楚灼解決的那些更厲害,竟然是空明境一重,比申屠煌高出一個境界,讓他對付的有些吃力。
楚灼二話不說,提著劍就衝過去。
阿炤在楚灼動手時,就已經跳到旁邊一棵樹上觀看。
看著楚灼遊刃有餘地對付那些殺手,它便沒有出手,再看楚灼將一把重劍揮得虎虎生風,阿炤有一瞬間的呆滯。
呆滯過後,阿炤甩甩尾巴,當作沒看到,隱在暗處,趁人不注意,將暗地裡潛伏的幾個殺手一起解決了。
殺這些小蝦米一點也不過隱,阿炤連殺都懶得殺,直接弄暈了事。
有楚灼加入,申屠煌的壓力驟減。
隻是很快的,申屠煌發現楚灼一個凝脈境竟然能逼得那殺手手忙腳亂時,瞬間被打擊了下,等楚灼竟然能一劍拍暈那殺手,申屠煌……
申屠煌的信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暴擊。
“還沒有死,要不要叫人將他們押下去審問?”楚灼揮一把汗,詢問道。
申屠煌:“……嗯。”
申屠煌很快就用師門的傳音石叫來幾個巡邏的武者,將這些殺手弄走。
因天色已暗,這些殺手並不欲引人注意,所尋的地方也偏僻,倒是沒有引起洗劍宗其他弟子的注意。
殺手被巡邏的武者悄無聲息地押下去後,現場隻剩下楚灼和申屠煌兩人。
楚灼見到這一幕,便知道洗劍宗應該是早有準備,不然申屠煌和這些巡邏武者不會來得這麼及時。
她正想要問問時,突然就聽到申屠煌說:“你不是凝脈境九重?”
她剛才對付那空明境一重的殺手時,所展現出來的殺傷力並不是凝脈境九重的修煉者該有的。
楚灼無語地道:“申屠公子,難不成你現在隻想問我這個?倒不如和我說說,這些殺手是哪裡來的,他們要做什麼,秦景現在還好麼?”
申屠煌:“…………”
申屠煌沉默一會兒,方才冷聲道:“洗劍宗此次清理門戶,不會連累無辜。”
楚灼笑了下,“這些殺手是不是針對我?”
“是。”
“為何?”
“栽贓!”
楚灼不楚詫異地道:“如何栽贓?”她平日安份守已地修煉,又不做什麼引人誤會之事,能栽贓她什麼?栽贓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申屠煌皺眉,顯然不擅長解釋這些,最後隻道:“你日後會知曉。”
楚灼臉皮微抽,曾經聽說申屠煌是一個不苟言笑,沉默寡言之人,今日看罷,其實是懶得多說。
“好吧,我明白申屠公子的意思,不知現在斷星崖那邊如何?”
“不錯。”
申屠煌依然惜字如金。
楚灼到底和他不熟,而且阿炤已經撲過來,蹲在她肩膀上盯著申屠煌,擔心它爪子癢,會給申屠煌一爪子,楚灼隻好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
申屠煌見狀,召來一隻鸞鳥,親自將她送回扶天峰。
蹲在楚灼肩膀上的阿炤盯著申屠煌,一尾巴圈著楚灼的脖子,爪子確實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