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冰雲域的勢力和其他域也沒什麼不同,不過實力最強的是幾個神秘家族,其中有五個頂級的神秘家族,闕氏便是其中之一,闕氏一族棲息在西嶺雲海,闕氏的弟子聽說人數雖不多,卻個個是修煉天才,他們極少會入世,每隔一段時間,闕氏會派弟子入世,每一個入世的弟子皆是驚才絕豔之輩……”
冉芳華先將闕氏的情況簡單地介紹一番,然後道:“闕氏和其他家族一樣,他們所在之地的雲海是關閉的,平常時候輕易不會開放,你們若是要去闕氏尋人,隻怕現在進不去。”
楚灼微微皺眉,問道:“如果我們要去西嶺雲海,如何能進?”
冉芳華搖頭,歎道:“我也不知道,這很難說。實不相瞞,冉氏在冰雲域不過是三流的家族,同幾個神秘家族皆無聯係,實在無法幫到你們。”
說到這裡,她心裡也有幾分忐忑,擔心惹惱他們。
雖說他們姐弟倆是聖帝境修煉者,無需懼怕他們,但那隻凶獸先前戰鬥時表現出來的實力太強,冉芳華直覺不想和他們對上。
這種直覺太過強烈,讓她不得不慎重對待這些人。
幸好,楚灼隻是微微思索了下,說道:“無礙,讓冉前輩費心了。”
聽罷,冉芳華便知楚灼並未放棄,不過是暫時不提這事罷了。
接著他們又聊了會兒,聊的都是火鱗他們最感興趣的,都是冰雲域一些吃的、玩的,聽他們興致勃勃地討論著有空要去哪裡轉轉,冉氏姐弟臉上都不由露出微笑。
閒聊一會兒後,楚灼他們也大概摸清楚冉氏姐弟的性格。
冉氏姐弟的性格十分鮮明,姐姐冉芳華大氣磊落,是個女中豪傑,弟弟冉芳明看起來安安靜靜的,十分斯文靦腆,很少說話,一切由姐姐作主,安靜地坐在那兒,很容易會讓人忽略。
不過姐弟倆都不是什麼心性複雜之輩,值得相交的那種。
火鱗最愛交朋友,萬俟天奇也是個自來熟的,有兩個在前麵打頭陣,一時間眾人很快就熟悉起來。
冉氏姐弟給他們舉辦了歡慶宴,讓穿梭艦上的靈廚給他們整治一桌冰雲域特有的靈食,讓一群人吃了個新奇,再聽冉芳華說,雲海中的其他修煉城還有許多新奇又好吃的靈食時,一群妖都忍不住暗暗吞咽口唾沫。
楚灼目不忍睹。
吃飽喝足,冉芳華送他們到準備好的休息室,並對他們道:“還要在路上飛行約莫幾天時間才到丹鶴雲海,勞煩諸位在穿梭艦上歇息幾日。”
楚灼客氣地感謝他們的安排,方才進入休息室。
進休息室後,一群人並未去休息,而是聚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他們先前答應冉氏姐弟的邀請去丹鶴雲海,其實也是因為人生地不熟,想先找個落腳之地,然後再慢慢打聽冰雲域的情況,順便摸清楚闕氏家族。
隻是他們沒想到,闕氏家族比他們想像的要強大。
“老大,你真的沒聽說過闕氏麼?”萬俟天奇又忍不住嘴賤,好奇地詢問,覺得封炤這白璃域之主當得真是失敗,明明是大荒界的域主,卻連大荒界各域的情況都搞不清,也太那啥了。
其他的妖雖然沒有說,但臉上的神色都差不多。
封炤從楚灼懷裡翻出來,落坐在她身邊後,已經變成白衣烏發的美男子,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眾妖被他看得渾身發寒,默默地收回目光。
封炤哼一聲,理所當然地說:“本大爺為何要知道闕氏不可?本大爺又不常在各域行走。”除非是發生什麼大事,需要大爺他去搞事時,不然他時常在域外之境搞事。
萬俟天奇縮縮脖子,仍是勇敢地問:“老大,難道你出生後,都沒有在大荒十八域曆練過?”
封炤淡定地說:“沒有。”
“啊?”一群人吃驚地看著他。
封炤看他們一眼,說道:“本大爺是在域外之境出生,出生後不久就隨著我娘在域外之境亂轉,化神境以後,才到白璃山。”
瞬間,一群人看他的目光都變得格外不同,覺得他們老大真是無比的高大上。以前就覺得他強悍得不可思議,沒想到還有這番經曆,走不同尋常的路線,怨不得會這麼強。
他們雖然沒有去過域外之境,但聽多了,也知道那是十分危險之地,沒有一定的實力,萬萬不能去的。比起大荒十八域,域外之境更是大得不可思議,甚至無人能探索清楚域外之境有多少個,又有多遠。
像時間海,就是位於域外之境。
若是域外之境都像時間海這般危險,也不怪修煉者不敢輕易涉及域外之境。
偏偏對於封炤來說,他不僅是出生在域外之境,同時也在域外之境成長,不知曾經經曆過什麼,才能長成這般?也不怨他的實力如此強。
得知這事後,他們對於封炤對大荒界各域不了解也覺得理所當然,於是連萬俟天奇也沒有再嘴賤地問他,繼續討論闕氏的事情。
“闕氏再神秘,總要和外界交往的。”火鱗摸著下巴說,“等我們到丹鶴雲海後,我們再看看情況,多方打聽,總能找到機會。”
碧尋珠也道:“冉姑娘不是說麼,闕氏每隔一段時間,會派弟子入世,或許我們可以和這些入世的弟子接觸。”
“可萬一他們行蹤不明呢?”萬俟天奇也問。
幻虞和玄影、小烏龜保持沉默,沒有提出意見。
封炤一拍桌子,簡單粗暴地說:“算了,本大爺直接打上去,將人打出來。”
眾人:“…………”
楚灼按按額頭,對火鱗他們道:“還是先去丹鶴雲海後再看情況吧。”
火鱗和碧尋珠、萬俟天奇忙不迭地點頭,不忍心看他們老大此時的神色,老大喜歡簡單粗暴,上爪子就撓,楚姐顯然比較喜歡迂回著來。畢竟又不急於一時,不必如此囂張。
縱使有囂張的實力,卻仍是願意像尋常修煉者那樣,一步一個腳印來。
封炤扭頭看楚灼一眼,見她沒看自己,眸色微沉。
討論得差不多後,他們便各自回房休息。
眾人離開之前,忍不住瞄一眼坐在那裡的男女,見他們一個淡定喝茶,一個沉著臉,心肝發顫,莫名地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