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舟衍知道元欲雪說的下一步什麼。
的呼吸似乎略微急促了一些,灼熱的吐息落在皮膚上,帶輕微的絨毛拂過般的觸感。
“……嗯。”戒舟衍聲音略微有些嘶啞,以至於回應的語句都有些模糊不清,“繼續。”
元欲雪的指尖,按上了自己戴著的銀質具,它往上掀開了一些。
這張具雖然後兌換的,但和前所佩戴過的具功能材質極相近,厚度極薄,下半截可收縮的特殊設計,能露出鼻梁底部的下半張臉,用應對一些特殊情況。
——這個特殊情況一般出現在元欲雪進食的時候,這次倒開發了新用途。估計元欲雪在今天前都沒有想到過。
而這一個簡單的、開始性的示意作對於戒舟衍而言,卻一下讓胸腔中攢的器官變得更誇張,耳邊仿佛都能聽到隱約的聲響。
呼吸灼熱。
原本約定好的親吻作,由元欲雪主的。
但在掀開一半的具後,戒舟衍忽然按著元欲雪的肩,抵到了背後的樹上。
戒舟衍的手指墊在元欲雪的肩頭,倒沒倉促間讓磕碰著肩膀,但樹乾粗糲的觸感從背後傳,讓元欲雪略微疑惑抬起了頭,與戒舟衍的視線相對。
離得太近,甚至能敏感的察覺到灼熱的吐息。
元欲雪微微側頭:“?”
並不清楚戒舟衍要做什麼,但就算被按在樹乾上也沒有什麼掙紮的意思,隻有些奇怪戒舟衍接下的作。樹枝上那些清晨的霧氣略微打濕了背後的校服,枝乾被風吹拂著輕輕顫。
戒舟衍似乎也怔了一下。
沉默片刻後說道,“我看的資料裡,有些這樣按在牆上……樹上的。”
解釋了一句,又忽然說道:“我親你。”
在說完這句後,戒舟衍內心怪異的鼓噪起,仿佛這句什麼彆樣具有含義的誓言。
但對於元欲雪而言,們兩個誰占據主性都差不多。如果由戒舟衍主,能消減一些被侵入領的不適感、站在更加安全舒適的位置的,倒也沒有什麼意見,甚至還十分願意配合。
“好。”
元欲雪甚至微微仰了仰頭,以配合戒舟衍接下需要進的作。
近乎隻要戒舟衍一垂首,就能采擷到柔軟唇瓣。
元欲雪皮膚生得很白,整個人都具有一種冷冽而不可接近的鋒利美麗,但唇瓣的顏色卻生的異常殷紅,削弱了這種如霜雪般的冷情感。
那一點殷紅,仿佛由最嬌嫩花瓣的汁水在的唇間暈開,肆意渲染,才能繪出的顏色。人的神魂都借此捕獲的危險陷阱。
偏偏那一片唇瓣又十分柔軟,仿佛隻需要很輕微的作,就能它描繪的更加豔麗。
便神明也此心,又況惡鬼。
那一處溫情近在咫尺,似乎隨時都可以被肆意掠奪占有。現在的元欲雪的確純然不設防備的,便這般等待著的親吻。
戒舟衍感覺到指尖的灼熱,仿佛被放在烈焰上炙烤的痛楚,想,手指觸覺失靈又了,但卻完全無法分出更多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