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染沒再往下問。
那個在找耳垂有痣的二少爺是不是傅修承,傅修承又是不是一個月前自己救的人,好像都沒了追問下去的意義。
更何況人有相似,耳垂有痣的人太多了,未必也就是孟染想的那樣。
兩人從珠寶店出來,剛上車,周嶼安的手機又響,是助理發來的消息。
孟染很自覺地去解安全帶,“你有事的話不用送我,我打車回去就行。”
周嶼安按住她的手說,“人家女朋友遇到這種情況都會生氣,你怎麼一點都不在乎。”
孟染怔住,一時不知道怎麼回這句話。
周嶼安卻又笑了笑,揉她的頭發,“開個玩笑,我知道你是體貼我。”
“……”
孟染嗯了聲,重新係好安全帶。
汽車開始行駛,她卻在心中回想周嶼安的那句玩笑話。
是體貼,還是不在乎。
周嶼安總是很忙,但孟染從不會問他在忙些什麼。
除了尊重他的事業外,對他的世界,孟染似乎也的確沒有太強烈的探索欲。
孟染在心裡很輕地歎了口氣。
她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反應正不正常。
十分鐘後,車停在孟染住的小區門口,目送她回家後,周嶼安才重新拿起手機,看著上麵助理發來的文字,直接回去電話。
“傅修承在找一個女人?”
助理回答:“是的,陣仗很大,這個女人的身份也不清楚,隻知道大概20歲上下,左耳垂有痣。而且——”助理微頓說,“有人在背後幫他,具體是誰還沒查到。”
周嶼安蹙眉分析眼下得到的信息。
他這幾天除了周旋傅琰的事情,也在查傅修承。
可大概是對他已有資料掌握得太少,又或是對方刻意隱瞞痕跡,除了知道他和母親一直在美國費城生活外,一無所獲。
現在他這樣大費周章地找一個女人,必定有什麼內情。
再加上未知勢力的支持,這個人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麻煩。
周嶼安歎口氣,隻能告訴助理,“繼續盯著他。”
“好。”
**
城市另一端,距離霍抉找人已經過去了五天。
寧城有2000多萬的人口,要在這個數字裡找到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霍抉唯一的線索,便是她耳垂那粒褐色的小痣。
當時他從混沌渾噩中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仿佛這個命定般讓他銘記在心的記號。
可現實卻不儘如人意。
這麼多天過去,耳垂有痣的女人照片見了上百上千,但沒有一個是她。
其實連霍抉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要去找那個女人。
好像是心裡的一種執念在催化,在驅使。
活了23年,他見過太多醜陋殘暴的人性,也親身體驗過各種荒唐的人生,所以當那天她竭力救著自己,當她小心處理自己手背針眼的血跡——
這種突如其來的善意讓霍抉陌生又抗拒。
可抗拒之後,便是夜夜入夢的糾纏。
他好像,在留戀那種感覺。
“那個女人可以慢慢找,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酒店裡,漆東升提醒霍抉,“傅琰回國了。”
意料之中。
沈榕怎麼可能舍得自己的寶貝兒子被困。
左洋嘖了聲,“沈榕那個婆娘可真有錢,一個多億說拿就拿,她是怎麼做到的。”
“那個叫周嶼安的律師是她乾兒子,一直在幫她做事,我查過了,賬走得很乾淨,沒有任何問題。”
“這也叫律師?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為資本家服務而已,拿錢辦事,國內國外都一樣。”
一老一少說了半天,才發現霍抉一直沒出聲。
回頭看——
這人不知從哪找到一張便簽紙,正漫不經心地在手裡折著什麼。
左洋有點沒耐心,插兜坐在沙發上,“哥,你打算什麼時候解決傅琰?我聽說他竟然還要去參加那個律師的訂婚宴,簡單逍遙快活得很。”
霍抉卻還是折著手裡的便簽紙,不慌也不忙。
漆東升和左洋對視一眼,不知他在想什麼。
好一會,霍抉才緩緩問出一句,“周律師要訂婚?”
漆東升點頭,“後天晚上。”
瞥他一眼,又補充道:“不過沒請你。”
霍抉折紙的動作很熟練,手裡的步驟不停,語氣散漫,“人家不請,我們可以自己去。”
漆東升看著霍抉長大,對他了解到了骨子裡。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喜歡湊熱鬨的人。
漆東升不由警覺:“你想乾什麼?”
霍抉很快就疊好了一隻紙鶴。
他捏在手裡看了看,而後又走到陽台上。
陽光在他臉上映出一層碎影,柔和卻莫名危險,他彎了彎唇,輕飄飄將紙鶴飛了出去。
“當然是去——恭喜他。”
作者有話要說: 抉哥:我要去好好恭喜恭喜這位周律師。
下一章:你好,我想搶你老婆。
要見麵啦~搓手手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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