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齊教授口中的斥責也隻是說說而已,他很清楚現在高校的情況,對於同為高校,又在物理相關有所造詣的學校,齊教授對另一所學校的教授們其實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齊教授這麼說著,又感慨道:“要不是現在國家太窮,我們的研究也不會一直陷入瓶頸,我們要的其實是一樣的。”
餘簡正有所感動,坐在一旁的汪孟突然開了口:“所以這就是老師你把隔壁的學生坑來給我們打工的理由嗎?”
餘簡下意識瞪大了眼。
齊教授正端著碗要喝湯,聽到這話直接把碗磕到桌子上,笑罵道:“哪有你這麼對老師說話的?這能叫坑嗎?難道不是大家一起共同努力,創建美好生活?這麼做是為了大家好!”
汪孟點頭,完全不走心道:“對對對,老師都是為了大家好,絕對沒有私心。”
齊教授笑著拿起筷子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臭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我可跟你說,明年你管著工廠的事,要是有什麼問題,我可唯你是問。”
餘簡心裡又有些驚訝,她一直以為汪孟隻是打工的,沒想到竟然還是負責人。
不過轉念一想,汪孟跟齊教授關係這麼好,齊教授又這麼信任他,一定是得意門生才會由此待遇。
從這個角度看,汪孟會是廠子的負責人也不足為奇。
不過餘簡之前看汪孟這人有一股憨氣,現在想來,應該是一直沉寂實驗染上的憨氣,至少能考上B大的,腦子肯定沒什麼問題,隻是他更願意把時間和精力用在自己熱愛的專業中。
餘簡靜靜地聽著師生兩人互相調侃,時不時低頭吃點好的,存在感極弱。
殊不知坐在她對麵的汪孟也在打量她。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餘簡,實際上在建廠之前的全校會議上,他就見過餘簡,當時隻知道餘簡是所謂的投資人,卻並不清楚這個身份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直到他開始跟所有人一起進行建廠相關的工作,逐漸認識到建廠過程中資金的重要性,每次廠裡資金不足,就會有一筆資金打進來的時候,他才知道當初餘簡跟齊教授坐在一起,那個位置究竟有多麼重要。
隻是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餘簡。
直到今天,齊教授打電話給他,讓他借車子去火車站接人。
在知道他要接的人是餘簡的時候,他的心情其實是很激動的,隻是當他把車開到火車站,遠遠地看著那個哈著冷氣顫抖的小姑娘時,總覺得這是誰家小孩來B市過年。
鄰家小妹的感覺比之前在學校見到的時候還要明顯。
這會兒他看著餘簡,想到之前那一筆又一筆打進賬上的款項,真的很難把兩人聯係在一起。
哪怕他在建廠之前就見過餘簡,可是因為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麵,在他的意識裡,總覺得餘簡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就算年紀小,也應該是個聰慧又睿智的女孩。
隻是現在看著,總有一種他是跟親戚家的小孩坐在一起吃飯的感覺。
他的心裡實在忍不住感慨,有些人隻看外表,真的看不出來骨子裡的性格。
彆的不說,他相信餘簡除開外貌上的稚嫩,骨子裡應該確實有他想的那些性格,聰明、睿智、沉穩,否則很難將事業做到這個層次。
汪孟想著,舉起手裡的杯子:“餘簡,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餘簡拿起放在一旁的杯子,裡麵是之前齊教授妻子特意給她泡的暖胃茶。
餘簡微笑:“我就叫你一聲師兄吧,以後廠裡的事就交給師兄了,投資的工作我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看師兄大展拳腳。”
汪孟失笑:“我就是個管技術的,這方麵我在行,生意上的事我可不行,比你可差多了,以後還要請師妹多多指教。”
他說的多多指教隻是客套話,畢竟他是管技術的,而餘簡的主業是做生意,兩者在很多地方都不相通。
餘簡卻開始認真思索技術上的事,如果真能再拿到一些新的技術產品,她想自己已經有了新的開拓方法,不僅不用她出太多力,還能找到全國頂尖的人才為她做事。
兩全其美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餘簡笑著,跟汪孟輕輕碰了杯:“彼此彼此,我想我們需要互相關照。”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