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教授再次懵了一下,隨即笑開:“你呀,有的時候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不過這些題你真的不考慮再解一下?”
他指著黑板上剩下的題,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其實並不報什麼希望,反而有些沾沾自喜,堅信收下餘簡這個學生是正確的決定。
餘簡既然能答對一題,就說明她在這方麵的知識水平已經要比一般學生厲害,甚至於要比B大的尖子生還要厲害,這樣的學生,不管帶到哪裡都會給他漲麵子。
想到這裡,齊教授甚至有些美滋滋的,就這一道題,能讓他炫耀好一陣子。
餘簡看向齊教授帶著笑的神情,搖了搖頭:“老師,我真的解不出來。”
齊教授大笑著拍拍她的肩:“沒事,解不出來就解不出來,你還小呢,以後有的是時間,不愧是我的學生,果然出色。”
底下不屬於物理係的教授更快回過神,因為不屬於同一個領域,對於餘簡解出題目這一點沒有太多感觸,更多的隻是驚訝,但同樣的,從齊教授的反應中,他們也明白餘簡想要解出那道題並不容易。
這會兒齊教授這麼說,當即有人笑道:“老齊,你可真是掙了大便宜,這麼好的學生都能讓你撿到,怪不得是得意門生呢。”
有人附和道:“可不是麼,更重要的是這學生還是在‘路上’撿的,這運氣,我們可比不上。”
齊教授笑著擺手,突然謙虛起來:“哪裡哪裡,不過是撿了一個還算聰明的學生,算不得什麼大事,我這個學生啊,哪裡都好,就是不務正業,你們瞧瞧她做的事,跟我們物理係都八竿子打不著了。”
他這番反應,反而讓教授們有些措手不及。
跟劉教授關係還不錯的劉教授最先懟過來,笑罵道:“得了吧,你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都這時候了,你還謙虛什麼,不如跟我們說說你這位學生的水平唄,以她的能力,跟學生比大概要怎麼算?”
這也是在場眾多教授在意的問題,視線紛紛落在齊教授身上。
這一次齊教授還沒有開口,就另外有物理係的教授開了口:“要是她其它理論課也能達到這樣的水平,從咱們學校畢業不成問題。”
這話一出,教授們都有些震驚。
餘簡忙搖頭:“我隻是剛好自學了這一塊課程,其它的完全沒有學,更達不到畢業生的水平。”
她這話也是實話,機械方麵她本就不熟,今天的題目她之所以能答出來,主要還是因為“作弊”了,畢竟之前半年間齊教授帶著團隊在研究的東西正是她親手整理出來的。
為了整理那些資料,她把相關知識點都從頭到尾捋了一遍,確認完全沒有問題之後,才把資料寄出來。
她就相當於“編纂者”,為了能好好將一本書編纂出來,已經完全熟讀書裡的所有知識點,又因為那些書極為重要,她需要進行反複確認後才敢寄出。
這樣一來,就相當於她反複將那些知識點複習了好幾遍,而她最近的記性又比前世更好一些,想要在短時間內把這些知識點忘掉根本不可能。
至於物理係其它的課程,先不說她能不能學會的問題,至少現在的她並沒有接觸過那些知識,自然也說不上會不會的問題。
當然,這時候還是說不會比較好,好歹不會引起懷疑。
果然,餘簡這麼說之後,就連齊教授也給她打圓場,笑道:“懂得這麼些已經很不錯了,至少你在這方麵的學識要比大部分人都要出色,你的人生還很長,做你想做的事就可以。”
這番話要是在彆人口中說出來,餘簡可能不會有太大感觸,可偏偏是齊教授親口說的這番話。
能讓一直致力於教書育人的齊教授說出這樣一番話,已經足以證明餘簡在他心裡的地位有多高,“做你想做的事”,這短短六個字,便可以概括兩人之間的師生情誼。
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會議會跑題到這個程度,但是經過這樣的鬨劇,眾人對餘簡的心態也與之前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在做的教授中,有不少是之前極力反對所謂“城市規劃”,反對“實習”的,但這會兒,這些教授中的其中一人卻主動開了口:“既然你想要在B大挑選合適的學生去實習,不如說說看你需要什麼樣的學生?哪個係的學生適合去幫你?”
這一句,是今天這個會議上,餘簡最想聽到了一句話。
她微笑:“既然教授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她從桌子上拿了一支粉筆,轉頭在黑板空白的地方開始寫字。
首先落筆寫下的是“經濟係”,然後是“政治係”、“法律係”、“建築係”、“物理係”……
基本上把她能想到,目前B大所擁有的學院名稱寫上之後,她回頭看著教授們:“‘城市規劃’是一件很複雜的事,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需要考慮到方方麵麵,不僅需要照顧到現在的生活,還要有可持續發展的可能性,未來是什麼樣的,誰也不知道,沒有人能憑自己的力量左右未來,但是我們可以讓未來變更好,所以才需要規劃,今天才會有‘城市規劃’這四個字展現在我們麵前,我們要做的,就是將未來慢慢鋪開,展現在所有人麵前。”
“所以我想為今天的會議做一個總結。”
餘簡轉頭,在黑板上方空白處,寫下一行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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