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蘊安!什麼叫做小小掌膳?你不要命,我們可要!”程尋連忙捂住她的嘴,警告地看著她。
姚蘊安話不過腦,此時也有些後悔。
程尋見她安靜下來,便鬆開手:“進宮都幾年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心裡竟沒一點數!崔掌膳的父親可是大理寺少卿崔景洪大人,她當年若不是為了躲避繼母給挑的婚事也不會進宮來當奴婢。”程尋小聲道:“崔大人心中對長女有萬般愧疚,常托人來給掌膳送東西你們又不是沒見到過,往後再不可口無遮攔了。”
姚蘊安理虧,默不作聲地耷拉著腦袋聽著訓。
阿圓見她仿佛是被拔了刺的刺蝟一般,低頭笑出了聲。
姚蘊安氣呼呼地瞪了她一眼,麵子上有些掛不住,轉身就出了屋。
阿圓搖了搖頭,其實姚蘊安心思不算壞,捉弄人也就是些小把戲,跟彆的屋裡那些個誣陷栽贓的手段比起來簡直好太多了。
一晃兒到了下午,柳掌膳挑了八名小宮女跟著張女史去清鸞殿給賢貴妃送點心,湊巧阿圓一屋四人都叫上了。她們依次站成一列,共有兩列。
一行人到了清鸞殿,發現正巧跟來給貴妃送衣裳首飾的尚服局的人遇上了。
“娘娘去了禦花園,你們將東西放下就行了。”一個穿著翠色宮裝的宮女揚聲道。
“喏。”
張女史與尚服局來的楊女史是舊相識,正巧順路兩人便一起說著話。
尚服局後麵的一個小宮女見楊女史沒功夫約束她們,便拍了拍旁邊的小宮女低聲道:“這貴妃娘娘的日子就是舒坦,即便是皇上不喜,也不見愁,可惜了那副好容貌?”
“容貌好有什麼用?皇上不喜歡還是不喜歡,說不定是有什麼隱疾呢!”那小宮女摸了摸下巴,話語中有些諷刺。
阿圓老老實實地低著頭,就連阿圓前麵的姚蘊安在經過早上的事後也默不作聲地看著自己的鞋麵。
“賢貴妃娘娘駕到!”
尖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宮女們連忙轉過身來行禮。
“拜見貴妃娘娘。”宮女們呼啦啦跪了一地,那兩個尚服局的小宮女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膽,竟敢編排起貴妃娘娘了?”爾樂是白沁從白府帶來的陪嫁丫鬟,她自小習武,耳聰目明,聽得真真切切的。
兩位女史一驚,慌忙道:“爾樂姑娘是不是聽錯了?”
爾樂冷哼一聲道:“聽沒聽錯你們問問便知。”她一眼掃過跪在麵前的小宮女,其實她也隻是聽見了有人在說閒話,但剛剛是背對著她們說的也不知道是誰。她想了想,厲聲道:“若是不說實話就都送到慎刑司去!”
小宮女們齊刷刷抖了抖。
“是她,是她說的!”那個尚服局的小宮女伸手指向了一邊的阿圓。
阿圓一臉茫然地看向她:“你胡說,明明是你們……”
“我怎麼就胡說了?大家都聽見了!”說話的尚服局宮女叫顧思容,是顧尚服的侄女,在尚服局就沒人敢得罪她,其他人聽她這麼一說也都紛紛點了點頭。
見眾人都應和自己為自己說話,顧思容這才鬆了一口氣,眸中閃過一絲得意,絲毫沒注意到爾樂微微發深的眸子。
“休要仗著你是顧尚服的侄女就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與你旁邊那個尚服局的宮女嚼舌根子,關阿圓什麼事!”姚蘊安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地看向她:“光天化日就亂潑臟水,以為我們尚食局沒人不成?”
程尋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急的直磕頭:“貴妃娘娘明鑒,阿圓她膽子小,斷不會對娘娘您不敬的!”
正當幾人爭吵不休的時候,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揚著悠長的尾音:
“皇上駕到!”
作者有話要說: 齊淵:現在走還來得及麼?
想吃雪衣豆沙了嗷!這個其實是東北菜來著,但是因為麻煩,好多飯店都不做了,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