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全身後一涼, 隻覺得那軟軟甜甜的聲音此刻宛若催命符咒一般。
他朝著清念使了個眼色, 二人雙雙退下,輕輕關上門, 遣了侍衛,親自守在門外。
阿圓靜靜地看著齊淵,隻見他向來平靜的麵容隱隱有些慌亂, 心中瞬間便是一沉。
“我身體不舒服, 也要俞神醫親自看診。”阿圓扁著唇, 委屈巴巴地望著他:“我已經命人把我的東西搬到長安宮了,方便看診!”
齊淵揚了揚眉尾,聲音帶了一絲淡淡的愉悅:“朕聞著這味道,有些想吃酸菜魚了。”
阿圓撅了撅嘴巴, 耷拉著腦袋緩緩走到他麵前,雙手環上他的腰,蔫嗒嗒地將臉埋在他懷裡, 軟糯的聲音悶悶的:“她太好看了。”
“不信朕?”
清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阿圓幽幽歎了口氣,小聲道:“是不信我自己。”
“你太好了……”
齊淵攬著懷裡香香軟軟的阿圓,心中一癢,低頭在她發間輕輕吻了吻:“如你所說, 朕這般好, 喜歡的女子也應是天下最好的。”
阿圓麵色一紅, 情不自禁低了低頭將自己整個人都埋在了齊淵懷裡, 低著聲音道:“我覺得自己好像連頭發絲兒都泛著酸味……”
齊淵輕聲笑了笑:“與酸菜魚一個味。”
她臉色一燙, 頭愈來愈低,小聲囁嚅著:“你心裡全都是酸菜魚!”
“還有個膽子小的沒針眼兒大的姑娘。”齊淵聲音緩緩,一雙眼眸似水一般溫柔。
“自吃了那道冰糖蜜桃,朕才知道往日的東西好似都白吃了。”
阿圓抿了抿唇,悄悄瞥了一眼齊淵的臉色,滿麵糾結:“呃……那是柳司膳做的……”
齊淵一愣,半晌無言。
她縮著脖子收回手,心裡七上八下,怕還是有些怕的,這畢竟算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