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石說:“我在淮安大學讀了四年書,隻有迎新典禮和畢業典禮的時候去過舊體藝館。那裡常年關閉,而且禁止學生單獨入內。聽說當初建造舊體藝館的時候還設計了個兩層地下室,不知道後麵建沒建成。我至今沒搞清楚裡麵的全貌。”
洛興言對這些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實在閒得無聊,選擇在車上看書。
夏文石從車內後視鏡裡看到這一幕非常震驚:“小洛你在看什麼?”
洛興言懶洋洋地回道:“雜誌。”
夏文石倒吸一口涼氣:“嘶,你小子居然喜歡看書?”
畢竟洛興言這副紅毛該溜子的樣子,實在很像“當初叫你讀書你去放牛”的典型。
洛興言懶得搭理他。
他從身後又拿出一本《幻想世界》來,丟給葉笙:“你也看看。”
葉笙接過雜誌,看到最上麵“故事雜誌社”的標誌,就知道洛興言在乾什麼了。
雖然沒能找到《夜航船》的餘本,可是百年前故事雜誌社發行的其餘書籍,他們還是能找到的。
《幻想世界》主打幻象,以各種仙俠、西幻故事為主,還有專門給孩子們看的童話故事。
葉笙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十幾鐘就看完了。
夏文石去停車的時候。
洛興言在路邊跟葉笙分析:“你不能因為故事雜誌社跟故事大王有兩個字重合,就篤定這兩者有關係啊。我看雜誌都快看吐了,也沒找到什麼線索。”
葉笙評價:“看出來你真的很閒。”
洛興言:“……”他承認他就是閒得慌才看的,但這也不是葉笙這麼無視他努力的理由。
“太子妃,我勸你最近小心點。”洛興言嗬嗬兩聲,皮笑肉不笑:“你在洛湖公館打斷了都市夜行者的計劃,搞亂了故事大王的故事節奏,加上你還是整個神明禁區通緝的對象。我覺得故事大王要對你出手了。”
葉笙:“哦。”
洛興言被他這副冷淡不耐煩一臉“故事大王算個屁”的樣子給氣笑了,但洛興言本來也是個腦回路清奇的人,氣著氣著居然還多了分欣賞。他貓眼一眯,拋出橄欖枝道:“葉笙,你在淮安大學和一群普通人一起上學下課,真的不覺得束手束腳嗎?”
葉笙:“……”又來。
洛興言說:“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性子可能更適合競爭、殺戮、生死一線。”
葉笙警惕道:“你想說什麼。”
洛興言:“你要不要換一種生活方法。也不一定要加入非自然局,你可以和那些異能者一起成為‘賞金獵人’。”
葉笙扯了下嘴角。
寧微塵都不能勸動他,更何況洛興言這個傻逼。
葉笙說:“不用。我對我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洛興言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你真的滿意?”
葉笙沒理他。
滿意嗎?說不上吧。不滿意嗎?也不至於。人活在這個世上,大部分是為活著而活著,越是追求圓滿越是畫地為牢。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就答應過一個人,要就像個正常人一樣,慢慢長大。
他好奇自己的身世、他主動調查異端,但始終有一條線,來自空白的童年,束縛住他的靈魂,讓他不要跨出那驚險的一步。
洛興言還要說什麼。
夏文石已經甩著車鑰匙走了過來,眉開眼笑。
“走走走,淮安大學畢業學長帶你們探索造價3億的舊體藝館!”
雨後地上全是散落的桂花,淡雅
的花香混雜著泥土的清香。進去的時候,舊體藝館站滿了人,烏泱泱一片,有不少是放假不回家主動過來當免費勞動力的人,就為一睹當代的校園風雲人物。
謝家當初在秦家內部鬨出的事,除了上層豪門,淮城少有人知曉。
謝文慈在壓抑了好長一段時間後,開學才慢慢緩了過來。
他看著愁容滿麵的爸爸,和焦頭爛額的哥哥,心中暗恨不已。
自那次宴會後,秦家好似就一直有意無意地打壓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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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風雨飄搖之際,他必須找個突破口。
入學後,知道寧微塵也在淮安大學的消息。
謝文慈激動不已,差點從沙發上跳起,臉頰都浮現不正常的紅。
這就是他的機會!這就是謝家的機會!
他從父親那裡,也隱約知道一些葉笙和寧微塵的事。不過含糊曖昧的列車豔遇,在謝文慈腦中隻是一幢寧微塵的風流韻事罷了。
露水情緣,逢場作戲。葉笙這個小三生的雜種怎麼可能留得住寧家的繼承人。
知道寧微塵喜歡男的,那就更好辦了。
謝文慈來演宣傳片前,專門拍了一張自己的定妝照,他以一騎絕塵的票數當選男主角。宣傳片以暗戀為主題,所以男主角完完全全就是白月光人設。
謝文慈一改平時嬌軟清秀的作風,穿上白襯衫,妝容乾淨,眉目憂鬱。
被評論區一群粉絲狂吹。
“啊啊啊文慈寶貝就是從校園文裡走出的學霸男神!”
謝文慈滿意地勾唇一笑。
他覺得寧微塵竟然在列車上會喜歡上葉笙,那麼估計就是喜歡清純這一款的吧。
他看到一條評論。
“文慈寶貝這就是**替身文學裡,在國外學藝術的白月光啊[愛心][愛心]。”
謝文慈專門點了個讚。
他覺得他和葉笙的差距,就是替身和白月光,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也就隻有不入流的傻逼裡,才會有土包子替身比過完美白月光的情節。
黃琪琪在布置現場,順便和導演在討論劇情。
“暗戀題材,其實我覺得男主的形象不一定要很具體。有點類似於追星吧,因為喜歡的人特彆優秀,所以想讓自己也變得優秀。你甚至根本不用去了解你喜歡的人,暗戀就是要似是而非,懵懵懂懂才對。要不怎麼說,暗戀是少女的一場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