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其中兩個湊在一起的罪犯在相互鼓舞之下,決定擺脫白秋葉的控製。
他們不動聲色地往遠處移動,慢慢地接近了白秋葉的那輛車後麵。
在他們眼裡,白秋葉正低頭看著篝火,壓根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行動。
他們正想偷偷借著車輛的掩護離開這一片區域,突然看到麵前垂下了幾條由樹葉組成的警戒線。
兩人下意識地抬頭往上看,看到了白秋葉早就布置好的那張網。
見狀他們隻能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往回走。
白秋葉看到他們垂頭喪氣的樣子,微笑著說:“你們可以嘗試多搬一點救兵過來,說不定可以順利逃走。”
大家雖然知道她的話是在諷刺,但也因此生起了一些希望。
過了片刻,白秋葉聽到了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是被吸引過來的異種。
然而這些異種剛露麵,就被白秋葉徹底的絞殺殆儘。
其他的罪犯也各自做了嘗試,失敗之後大家都老實了不少,逐漸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他們現在隻能期盼著天亮的時候隊長能夠回來解救他們。
但這個想法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們意識到即便是隊長,也沒辦法和這個恐怖的女人抗衡。
東方的天邊出現了一絲霞光,雲層被逐漸染成了金黃色,太陽從地平線升起,將這片荒無人煙的土地照耀得無比溫暖。
白秋葉麵前的篝火不再延續照亮黑夜的使命,終於熄滅了,隻剩下一條細小的螺旋上升的黑煙。
包括她在內的十一個人沒有被朝陽出生的景象打動,之間的氛圍如同冰庫一般,似乎有寒風不斷地在他們中間咆哮。
白秋葉看向這群罪犯:“隊長快來了吧,你們自然點。”
紅外套僵硬的笑了笑,稍微挪了挪在石頭上已經坐得幾乎快壓扁的屁股。
正在這時,他們聽見遠處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還有車輪滾動時壓在石子上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一輛轎車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範圍內,並且逐漸地變大。
“是隊長回來了。”紅外套有些激動的說,“這輛車是隊長開走的。”
隊長回來了,白秋葉的注意力就會集中在隊長身上,紅外套抱著終於有了背鍋俠的心情,無比期盼著。
過了一會兒,那輛車的車門被推開,一個男人從車上走下來。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裡麵沒有穿內襯,以至於其中一半異種化的身體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中。其驚悚程度看起來如同特效化妝裡隻完成到一半的恐怖片角色。
他下車之後視線頓時落在了白秋葉的身上。
“這誰?”
其實他們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會給自己找點樂子,抓回來一個兩個陌生的男人女人並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但問題在於白秋葉看起來衣著整潔,發絲端正,一點都不像之前那些被他們抓回來玩弄折磨過的人。
這讓他心中疑雲橫生,但他並沒有往他的手下們被威脅這方麵去想。
紅外套張了張嘴,想要回答他的問題,但因為懼怕白秋葉,所以轉頭看了一眼白秋葉的臉色。
他的行為讓隊長感到更加奇怪。
白秋葉解釋道:“我是被他們請來的。”
紅外套一乾人在心中怒吼:你放屁!明明是你自己來的!
然而他們害怕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敢直接叫嚷,讓隊長解救他們。
隊長眼底閃過疑惑,目光在紅外套等人的身上逐一掃過:“我的兄弟們什麼時候這麼懂禮貌了?”
所有被他注視的人都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
隊長的心中產生了一絲預警,然而下一秒,他腳邊的那些樹葉還有碎石全部都浮在了空中,尖銳的一端齊齊地對準了他。
“你,你要乾什麼?”
他有些震驚地看著白秋葉,但比起昨天晚上的其他人而言,他此刻的表現鎮定了許多。
白秋葉察覺到隊長對她使用的能力並不那麼吃驚,但他非常提防,並且流露出了恐懼的情緒。這說明對方之前就已經見識過類似的能力,所以沒有其他人那麼吃驚,但他知道惹不起,於是表現出了配合的姿態。
白秋葉腦海中閃過了沙紅的名字。
難道是她?
想到這裡,白秋葉微笑著對隊長說:“想和你聊聊赤水區的管理人沙紅。”
隊長的神色一變:“聊她做什麼?”
白秋葉說:“或許你知道她現在的行蹤?”
隊長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暗光,搖了搖頭:“那天晚上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白秋葉問:“你昨天晚上去做什麼了?”
隊長迅速地說:“我去附近的安置區找了找樂子。”
他回答得太快,就像說出了一個提前準備好的答案。
白秋葉並沒有相信他的話,但知道就這樣詢問他是沒辦法套出真相的,於是暫時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