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問到關於異種有秩序的衝擊關卡的事情。
昨天晚上她詢問了寸頭以及紅外套等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他們並不清楚這件事。
“我還是不知道。”隊長說,“什麼關卡,我們還沒準備繼續的南下。”
他的神色看起來很緊張,剛才說的那些話似乎都是謊言。
白秋葉察覺到他還藏著秘密,於是站起身來,讓他和自己到一旁單獨聊聊。
隊長非常配合地點了點頭,但他暗中並沒有就此服從,在和白秋葉虛與委蛇的時候,他正在不斷地影響著周圍的異種,讓它們向這個方向聚攏。
白秋葉和他走到一旁:“赤水區出事之前,你有從沙紅那你聽到過一些消息嗎?”
隊長說:“她不是什麼事情都會告訴我的,她是一個很神秘的人。”
白秋葉說:“所以你的手下,真的是誤打誤撞拿到了那一箱針劑?”
隊長似乎沒有想到白秋葉會問出這個問題,頓時愣了愣,然後說:“沒錯,這隻是一場意外,是我們幸運。”
白秋葉的目光離開他的臉,向周圍掃了一圈:“但是你似乎和他們不太一樣,你注射的針劑也和他們不一樣吧。”
隊長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我想他們已經告訴過你事情的經過,我們注射的針劑都是從那隻箱子裡拿到的,也是隨機拿取的。”
“如果你提前注射過呢?”白秋葉說,“否則要怎麼解釋你居然可以操控這麼多異種的事實。”
昨天她引誘著罪犯們搬救兵的時候,一直在觀察他們操控異種的上限。
他們每個人最多隻能同時給予五個異種指令。而且他們似乎對針劑的吸收各不相同,其中愈合能力以及操控能力最好的是紅外套以及瑞哥。
也就是他們倆,才能一人操控五個異種。其他人都隻能影響兩個異種。
然而現在,從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可以證明隊長操控的異種數量超過了十個。
這已經不是針劑消化的差異性可以解釋的,隻能說明隊長注射的針劑和其他人的完全不同。
說不定在赤水區異種爆發的那天晚上之前,隊長就已經提前注射過針劑。
作為沙紅的第一個實驗品。
想到這裡白秋葉的腦海中浮現出冷玉龍對她說過的關於容妄作為第一個實驗品的經曆。
隊長先是沉默不語,接著突然發出了猖狂的笑聲,數道影子突然奔出撲向了白秋葉,隊長用它們的身體作為掩護,穿過樹葉和石子組成的防線,以極快地速度往他來時的方向奔去。
白秋葉伸開的五指並攏,樹葉和石子化為了銳利的暗器,將撲過來的異種紛紛削成碎片。
她看向隊長的方向,正打算追上去讓他知道誰才是短跑冠軍。
正在這時她突然聽見了一聲突兀的槍響。
白秋葉的鼻尖嗅到了隱隱約約的火I藥味。
隊長的身形一頓,其中一隻膝蓋似乎受到了槍擊,小腿在短時間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開槍的人正在他逃跑的方向,他逃得太匆忙,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白秋葉身上,以至於忽略了這條路上的危險。
即使注射針劑之後,異種化的隊長不會因為槍傷永久的失去行動能力,但剛剛受到衝擊之後,他並不能及時的恢複過來。
白秋葉懷著疑惑的心情走過去,看見那條路上一塊石頭後站起來一個正拿著槍的人。
白秋葉看到那個人之後,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她居然在這裡碰到了李孤戍。
李孤戍在這乾什麼?
又為什麼要埋伏隊長?
李孤戍看到她的時候,也仿佛看到了鬼一般。
雖然在李孤戍眼裡,已經死去的她的確和鬼沒什麼兩樣。
李孤戍因為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完全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舉著槍愣在原地。
隊長趁此機會,一瘸一拐地朝她衝過去。
他雖然被打瘸了一條腿,但是並不影響他的戰鬥力。
異種的力量是正常人的幾倍,李孤戍直接被他一個勾拳錘得連連後退,差點騰空飛出去。
白秋葉見狀,沒有耽擱時機,直接就地取材用地上的泥土和石頭組成了尖刀。
隻是這次切片的時候,白秋葉刻意留下了隊長的上半身。至於能夠讓他發揮戰鬥力的雙手和腿腳,都被切成了一塊一塊的碎肉,散落了一地。
直到這時,李孤戍才回過神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白秋葉。
她一隻手抓緊了槍杆,防備的人似乎又多了一個。
白秋葉假裝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低頭拎著隊長的頭發,提著他回到已經冷卻的篝火旁。
李孤戍站在原地遲疑了一會兒,跟了過去。
白秋葉回去之後,看到除了寸頭以外其他的人都不見了。
寸頭看見隊長的慘狀,先是一驚,然後連忙向白秋葉彙報:“他們剛才趁你離開的時候跑掉了,我攔不下來。”
“不用擔心。”白秋葉說,“我早就知道他們會這麼做。”
此刻以篝火為中心兩百米附近的地麵上,多了許多血淋淋的碎肉,似乎剛剛才發生過一場單方麵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