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沉吟半晌,點頭同意了,隻是這次任務本就是他所求,又要讓這位小友以身犯險,賈赦不免心中愧疚。從自己的隨身小空間裡掏出一個玉匣來,遞給了邢夫人,解釋道:“這裡麵的乃是我昔日在一處小世界,尋到的靈果,如今已經不合我使用了,便贈與道友,聊表心意。
“如此便多謝道友了,在下卻之不恭。”邢夫人知道那玉匣子裡,一定是自己沒有見過的好東西,對於賈赦口中的小世界也很好奇,但是她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那些都不是如今的她該接觸的。
她把匣子放進自己的隨身空間中,接著說道:“後天大長公主開花宴,據說是當今拜托她為諸位皇子選妃,提前觀看一二的,想必各位皇子公主都會前往。咱們府裡也收到了帖子,到時候我就去觀賞一下長公主府的盛景,回來再與老爺分說。”
賈赦自然無有不允,二人講定後,賈赦依照以往的慣例,睡在了外間的臥榻上,邢夫人進了裡間安置不提。
第二日,邢夫人便開始了每日管家理事的生活,不少榮國府的老人們都在觀望,不知道這位“家世寒微,嫁妝寒酸”的大太太手段如何,她們倒是不好隨意出手使絆子。
與之相比,王夫人就沒有這麼多顧慮了,她指使著自己的心腹手下,直接就試探起了邢夫人的底線。
元春前幾日說是要賞菊花,剛巧花房裡新培育出了一盆墨菊,色澤濃而不重,花盤碩大,花芯厚實,花辨如絲,花色如墨,其形凝重不失活潑,其色華麗不失嬌媚,堪稱絕品。元春見了很是歡喜,本打算這幾日就開個賞花宴的,卻與長公主家的對上了,故此往後移了幾日,暫定在初八那天遍邀好友來把玩一番。
元春乃是王夫人與賈政的嫡長女閨女,也是榮國府這一輩裡嫡係唯一的姑娘,再加之是大年初一的生日,王夫人和賈史氏口中時時念叨著是有大造化的。這樣的身份地位,她想要的東西,花房裡的人哪有不精心侍候著的呢?
可惜,在邢夫人接過花草這項事務的當天,那株墨菊的主乾,就被一個尚未留頭的小丫鬟給掐斷了。花房的管事戰戰兢兢的回稟了賈母和邢夫人,賈元春去看了後,轉身就回房裡哭了起來,她的帖子都已經發出去了,如今卻出了這等意外,小姑娘哪裡受過這中委屈,可不就金豆子落個不停。
邢夫人可做不來王夫人那慈悲佛爺樣兒,她也不像是賈史氏,拿下人當做大爺一樣的供著。聞聽此事,她雷厲風行的借了賈赦的親兵使喚,這些親兵還是賈代善留下來的,一向隻聽賈家家主號令,如今被邢夫人借來後,自然也隻聽從邢夫人的命令。
邢夫人也不多話,隻把守門的婆子,花房的管事、小廝和丫鬟,還有那個未留頭的小丫鬟子一起捆了,等候發落。隻見榮慶堂的院子內,齊刷刷躺了一地的人,邢夫人在廊下坐著,身邊的丫鬟手中捧著熱茶盞,隨時待命。
“我先不管今日是誰做的,隻你們這些人統統都是失職了的,先每人打上五個板子,再來說話。”
邢夫人話音剛落,那些親兵就動起手來。他們可不像是府內的小廝婆子,手頭上沒什麼勁兒,素日裡操練多著呢,不過五板子下去,這些人的後背臀部就統統見血了,這還是收著勁兒的結果了。
圍觀的下人們皆戰戰兢兢,被打的這幾個哭爹喊娘,可惜卻無人能夠救他們,便是賈母和王夫人,也不能擋著邢夫人立威處置這些犯錯的下人。邢夫人見著他們嘴硬,被打的如此淒慘還無人招認,暗中彈了一張真言符,在那掐花的小丫頭身上,立時那丫鬟便叫喊起來:
“太太饒命,太太饒命啊!我說,我說!是周媽媽,周媽媽給了我一包糖果,讓我去那房子裡撿最大的那朵花掐,說若是做得好,就提拔我做個二等丫鬟。便是被發現了,我年紀又小,再有二太太幫我說情,必不會出事的。奴婢錯了,太太開恩,太太饒命啊!”
那個掐花的小丫鬟,如今也不過是六七歲的年紀,被打了這幾板子,早就疼痛難捱,隻想著若是說了罰的更慘,這才忍住不吭聲。如今一張符下去,口中的話卻不由自主的吐了出來,倒叫眾人心驚。
邢夫人聽到“周媽媽”三個字,麵色一肅,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使了個眼色,自有幾個粗壯的婆子出列,去押了那周媽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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