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晟暗暗咬緊了牙,又想著那賈恩侯對自己愛搭不理,而此人卻是他名正言順的夫人,不免更添加了幾分對邢氏的憤恨之情。揮手叫了自己貼身侍候的小廝上前,如此這般吩咐了下去,待到小廝領命去了,他才端起酒杯,小口品嘗美酒。
司徒晟本就不愛女孩,對著這滿院子鮮花嫩柳般的姑娘,也能麵不改色的專注於杯中物,倒是顯出幾分不慕美色的氣度來,引得幾位太太和姑娘頻頻注視。
邢氏倒是有些擔憂,這司徒晟是個人麵獸心的家夥,若是一時哪個姑娘家著了他的道,可如何是好?索性司徒晟剛剛已經布了局,隻等著自己出醜呢,如今不防將計就計,也讓眾人看看他那陰險毒辣的手段。
不一會兒就有個身著公主府下人服飾的丫鬟,來給眾人奉茶,隻這丫鬟也不知怎麼的,手忙腳亂間,卻把一盞熱茶通潑在了邢夫人身上。邢夫人今日穿的是件煙霞紫色的裙衫,被這茶水一汙就看不成了,隻得起身道了個惱,自找地方更衣去了。
蔣氏在眾位當家太太眼前,自己府裡的丫鬟出了這麼大岔子,難免臉色不悅,隻強撐著讓人把那丫鬟帶下去,想著等到宴席結束,再與邢夫人致歉。
這邊廂邢夫人領著自己的婢女,跟著公主府內的一個丫鬟,出了秋聲院,轉了個圈子往旁邊那處去了。
邢氏雖然是第一次來公主府,可是她是修真之人,賈赦又告訴過他,京城中他已經查遍了,除卻他二人外,並無其他修士,儘可大膽施為。故此初入公主府,邢氏就已經放出神識,把整座府邸的布局囊括於心了,此刻自然知曉這丫鬟帶的路不對,可明麵上她不應該知道,遂也隻做不知,跟著走罷了。
“太太就是此處,奴婢在門外候著,若是有事兒您就叫我。”
這丫鬟笑得和善靦腆,任誰看到都不會想到她有什麼壞心思的,也不會猜到這扇門後躺著個醉醺醺的公子哥兒。
邢氏故作不知,吩咐秋菊拿了個荷包賞她,自己推開門進去了。隻進去後,邢氏便掏出來一張**符,貼在了秋菊的身上,又乾脆利落的打暈了榻上的那個醉漢,自己三下五除二,換了身衣服,從窗子裡跳了出去。
院子裡靜悄悄的,隻有剛剛領路的那個丫鬟,如今也急匆匆的要走。邢夫人也不攔她,在身上貼了張隱身符,悄悄跟了上去,果真就見到了司徒晟的身影。
“她進去了?”
“回爺的話,進去了。屋裡還點著暖情香,房門奴婢也鎖了,此時估計已經……”
“做的很好,換了這身衣服,立刻離開長公主府,到郊外的莊子上待命。”司徒晟滿意的點點頭,打發這丫鬟下去,自己轉身慢悠悠的向著邢氏更衣的院子走去。
邢夫人恨得牙癢癢,這樣的世道,她一個已婚婦女和另外一個醉漢關在一間房內,不就是想讓自己死麼,好狠毒的心腸。邢夫人疾步上前,把那丫鬟打暈綁好,找了處稍顯隱蔽的樹叢丟了進去,又扭頭跟上了司徒晟。
司徒晟身上有氣運和龍氣,等閒的人若是無故對他出手,必會被反噬,賈赦也是顧慮到這一點,才屢屢退讓。可這次卻是他先出手害人的,自己屬於正當防衛,便是天道意識也隻有讚同的,這就叫做因果循環了。
等到司徒晟進了院子,果真見著那房門上一把鎖頭鎖的嚴嚴實實。他側耳聽了聽,屋內有些哼哼唧唧的聲音,心頭大喜。其實那卻是秋菊被那香氣熏的難受,倒被司徒晟誤認為是邢氏了。
司徒晟掏出鑰匙開了門,剛準備弄點動靜喊人過來,就被邢夫人一掌劈暈了拖進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