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見到這幾盆花,神色微動,心中若有所思,這位前輩的空間比自己的要高級很多啊。
賈赦直言道:“我這小世界升級後,便可以存放活物了。這幾盆花是我以前偶然所得,栽種在小世界裡倒是忘了,如今你提到我方想起來,倒是合用。不如就由我從外麵送進來,隻說是托人尋來的如何?”
邢夫人自然無有不應,想了想說道:“這些都非俗物,若是要買恐怕也要千兩白銀才能得了,既然上次是王氏做局,這次也合該她出血。你送到門房後,便要價一千八百兩紋銀,也該讓王氏肉疼一回,省的她每日隻想著勾心鬥角。”
賈赦點頭應了,又與邢氏交換了些情報,看見府中無事,便出府去了。待得天色將暗之時,有門房上的婆子便抱了幾盆花進來,隻說是大老爺吩咐人尋來的,給大姑娘開花宴用。
賈史氏聽到後,忙命人呈上來,見到果真不俗,不免又誇獎了賈赦幾句。聽得那送花來的人要錢,賈史氏也不過略略頷首:“這花難得,不過千多兩銀子,可見老大這次找到了良心商家,自去賬上取了給他便是。”
因著是給賈元春使用,這筆賬卻算到了二房的頭上,月底結賬時王氏少不得要添補上的。邢氏但笑不語,命人喚了元春過來,一是示好,而來卻是讓這小姑娘安心,不必為花宴丟醜憂心了。
第二日朝會時,因著榮國府內並未上朝的子弟,賈赦用完早膳後,就溜溜達達的去了寧國府。
寧國府如今的當家人賈敬,乃是功勳世家的一股清流,本就是襲爵之人,他居然還去考了科舉,更甚者他還考中了兩榜進士!在眾多紈絝眼中,他實在是個奇葩,賈赦若不是因著與他乃是隔房的堂兄弟,必然也要對他敬而遠之的。
不過現在麼,賈敬就是個很好用的信息收集器了。賈敬本是功勳後裔看,又考中了進士,先皇當初便點了他在禦前行走,講讀經文之類,倒是頗受重用。後來當今上位,對賈敬也沒有什麼惡感,遂又提拔他去做了皇子的老師,算得上德高望重了。
賈赦到時,賈敬還未下朝歸來,楊氏不好與這隔房的堂弟多說什麼,隻喚了賈珍來陪侍左右。賈珍如今還不像原著裡那樣糟心,他上麵有父母看顧,身側有嬌妻陪伴,雖然比不上他老爹那麼能乾,但也頗為拿得出手了,要不繕國公府也不會把自家嫡女下嫁於他。
“赦叔,今日怎麼有空過來,可用過早飯了?”賈珍如今不過十八歲的年紀,長得那叫一個唇紅齒白,又是楊氏和賈敬嬌養著長大的,自帶一股風流氣息,瞧著倒是極討人喜歡的。
“我尋你老爺有事兒,如今珍哥兒也成親是大人了,想來懂事了許多,可想著謀個差事去耍耍?”賈赦大著賈珍十餘歲,此時擺出個長輩的樣子,倒也看得成。隻是這話從賈赦嘴裡說出來,沒什麼信服度可言,畢竟這位爺才是京城裡數得著的紈絝子弟。
“我也想著找個事情做,隻是還未想好去何處呢。赦叔人麵兒廣,不如幫我參謀參謀。”
賈赦聞言思索了片刻說道:“你讀書不成,武藝也一般,那些需要拚命或者用腦子的事情就不要想了。禁衛軍倒是不錯,都是些勳貴人家的弟子在裡麵鍍金,倒是不會有人嫌棄你學識淺薄。再一個你大舅哥也在裡頭,還是個頭目,若是分到他手底下,也不愁你被人欺負。”
賈珍倒是不覺得賈赦無用,認真想了想後回道:“等會兒我便與我老爺分說,再托石氏回去問問我那舅兄,若是能成,回頭我請赦叔喝酒。”
兩人說些亂七八糟的閒話,等了半個時辰,才等到了下朝回來的賈敬。按著往常的時候,今天的早朝可延長了快一個時辰,可見是有大事發生了,賈赦心知是司徒晟的事情爆發了,可麵上卻一點不露,與往常仿佛。
“敬大哥,可是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今日怎麼回來的那麼晚,弟弟我茶都喝了一壺了。”賈赦故作不耐的站起身來,衝著賈敬抱怨了幾句。
賈敬也不惱,尋了個位置坐下,又讓丫鬟上點心,他實在是餓壞了:“與咱們家關係不大,等我吃點東西再與你細說,今日可真算是驚心動魄了。”
不過片刻功夫,就有兩個丫鬟提了個食盒進來擺放,統共四碟子吃食,菱形的蓮子糕小塊擺在碧色的盤子裡,上麵點綴著一些桂花糖蜜香甜可口;另一碟銀絲卷,小巧玲瓏煞是可愛;還有一碟西芹拌百合和一碟五香牛肉乾;外加一碗熱氣騰騰的燕窩粥,均是楊氏提前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