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內。
歲考結束之後,一眾學子才發現整個國子監的早已經被封鎖了,整個國子監內,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百騎精英。將整個國子監封鎖的水泄不通。
在看到三位皇子也同樣留在國子監,眾人心中隱隱約約有了猜測。
這麼大的排場可不是三位皇子能夠擺出來的,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皇上駕到。
眾國子監學子頓時心中火熱。
他們即將踏入仕途,要是自己的治國之策能夠入皇上的法眼,讓皇上記住自己的名字,那他們的仕途定然青雲直上,一帆風順。
很快,一個個學子自覺的有秩序的排好隊列,按照各個監舍聚集。
李承乾三人因為在丙舍中考試,自然也站在丙舍隊伍中。
“高明兄瞞的我好苦!”
墨頓站在隊伍後麵,看著一旁的李承乾苦笑道,他沒有想到一個國子監歲考,不但把三位皇子招來,就連李世民也來湊熱鬨。
李承乾狡黠一笑道:“墨兄這可冤枉我了,父皇突然前來,可不是為我而來,依我看多半是你連續五科一甲,就連父皇也驚動了。”
墨頓聞言,頓時愕然,這麼說來,這一切恐怕還真的是他造成的。
“五科一甲恐怕並非墨兄的極限,以墨兄的才華,這次太學考試能夠達到一甲恐怕也並非難題,如此一來,小弟就提前恭喜墨頓創造國子監記錄,達到前無古人的六科一甲。”一個嬉皮笑臉聲音從乙舍中傳來。
墨頓扭頭一看,此言正是旁邊乙舍隊伍中的韋思安所說,其此言一出,立即所有學子眼神銳利起來。
少年心性爭強好勝,再加上能夠進入國子監的都是心高氣傲之輩,誰能夠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哪怕墨家子已經五科一甲,眾人依舊對自己信心十足。
不得不說,韋思安此言一出,不少人激起了好勝之心,一旁的李泰頓時臉色不悅,上一次律學歲考就讓他心中頗不服氣,這一次出的題目可是頗為符合他的心意,再加上他知道今天可是父皇親自來國子監,那定然會親自閱卷。
這一次,他傾儘全力,將自己心中的抱負儘展無疑,太學一甲,他要定了。
“六科一甲!”
不但李泰,其他國子監學子也是一臉的不服氣。
李承乾不由得看了韋思安一眼,不悅道:“此刻並未張榜,誰是一甲,又豈可妄加猜測。”
韋思安乃是城南韋家的嫡子,李承乾曾經見到過,以前還覺得此人乃是君子之人,現在看到此人如此挑撥離間,頓時心生不悅,出言為墨頓反駁道。
韋思安哈哈一笑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要論致富之道,在下對墨兄那可是心服口服,要想富先修路,多生孩子多種樹!此等致富名言早已經隨著磚路之利傳遍了大江南北,得到大家的公認,如此一來,墨家子的太學一甲豈不是囊中之物了。”
韋思安話音一落,其身邊的不少跟班頓時配合的笑出聲來,他們乃是堂堂國子監的天之驕子,對於墨頓的多生孩子多種樹這種粗魯至極的俚語鄙視至極。
在崇尚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儒家範圍極為濃厚的國子監,生孩子這種事情豈能拿到台麵上說。
墨頓眼神一眯,盯著韋思安道:“沒有想到韋學長對墨家村之事打聽的倒是挺詳細的。”
“城南官道修通,小弟回家之路便捷數倍,自然對墨家村之事好奇不已。”韋思安不以為意道。
墨頓嗬嗬一笑道:“可惜了這麼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