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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三年,乃是子錢家輝煌的時刻,雖然墨家村銀行橫空出世,讓子錢家的印子錢業務大損,但是子錢家卻從墨家村銀行身上偷學了另一道生財之路,那就是改造版的彙票業務——飛錢。
墨家村銀行經過數年的發展也不過增加到十座而已,輻射範圍主要在隴海線一帶,而在大唐各地需要彙票業務的數不勝數,墨家村銀行根本顧不過來。
而武元爽卻聯合各地子錢家的錢莊,共同推行飛錢業務,隻需在當地彙錢,就可以在大唐各地取錢,可謂是方便至極,大大降低的商旅攜帶錢財的困擾,當然價格也不便宜,值百抽十。
如此狠的抽成雖然讓旅商心頭滴血,然而這卻是子錢家的獨家業務,除此之外,彆無分號,商旅雖然肉疼,也隻能無奈接受。
“公子,此乃今年的各地的賬本,還請公子過目!”武府之中,武府管家恭敬的向為首的武元爽地上賬簿,如今年關將近,子錢家在各地的賬簿紛紛彙總,總結一年來的收益。
武元爽看著賬本上一筆筆巨額的錢財,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道:“不錯,墨家子怎麼也想不到,他為墨家村銀行設計的業務,竟然會為子錢家所用,每年都會為子錢家賺取不菲的收益。”
錢莊本就是子錢家的禁臠,而墨家子橫空出世,創造了墨家村銀行,讓子錢家的形象大損,印子錢也備受指責,而武元爽卻硬生生在子錢家不利的局麵下,讓子錢家更進一步,收益不降反增,武元爽自然有資本自傲。
“這些全賴公子的高瞻遠矚!”武府管家恭維道。
“不錯,飛錢業務繼續操辦,這一次我要讓墨家村銀行自食其果。”
武元爽不由自得一笑,和世家和其他百家自持身份不同,而子錢家卻不顧臉麵,隻要是墨家子有用的東西,子錢家一概全抄,甚至還要用墨家子的招數來對付墨家子,走墨家子的路,讓墨家子無路可走。
“少爺放心!小人懂得。”武府管家嘿嘿一笑道。
“除了飛錢業務之外,不要忘記子錢業務才是子錢家的根本。”武元爽道。
武府管家得意道:“公子放心,如今墨家村銀行也不過十座而已,所能庇護的不過十座城池而已,而大唐的城池何其之多,那還不是我子錢家的囊中之物。”
武府管家說著,雙手奉上另一部厚厚的賬本,在沒有墨家村銀行的城池之中,子錢家的印子錢業務依舊生意興倫,源源不斷的為子錢家賺取巨額財富,甚至在有墨家村銀行的城池之中,印子錢依舊堅強的存在。
武元爽接過賬本,看到賬本上最後的天價財富,並沒有露出興奮之色,反而一臉肉痛道:“可惜這些錢要給世家們大頭。世人皆道子錢家乃是吸血牛虻,他們卻不知道真正的吸血牛虻卻是那些高高在上,自命清高的世家們。”
如果是其他人在此,定然會一陣驚呼,誰也沒有想到清高的世家和肮臟的子錢家竟然牽扯如此之深。
武府管家無奈道:“世人皆罵子錢家的印子錢利息太高,卻不知道世家放貸給子錢家的同樣也是印子錢,而且如今子錢家的飛錢業務還需世家的照拂,我等也是無奈呀!”
武元爽心中一歎,要知道印子錢有如此暴利,自然會有暴力催收印子錢的事情發生,若是沒有官府為他們撐起保護傘,子錢家定然是寸步難行。
子錢家和世家相互合作,子錢家獲得保護傘,收取高額的印子錢,而世家既獲得了清流名聲,又獲得了不菲的收益,兩家各得其利。
“今年的分紅要做得漂亮,力爭在年前給世家送去!”武元爽壓下心中的肉痛,大手一揮道,在百姓麵前,子錢家乃是吃人的狼,而在世家麵前,子錢家就是看家的狗,看見主人要搖起尾巴。
“公子放心,小人已經在操辦了。”武府管家記下道。
忽然,一個下人匆匆而來,送來一個密信,武元爽打開一看,不由豁然一驚,失聲叫道:“這是天要亡我子錢家麼?”
“公子,怎麼了?”管家連忙道。
武元爽失魂落魄道:“太子殿下組建驛站銀行,日後天下驛站將變成銀行,和驛站相比子錢家的錢莊恐怕是螞蟻撼樹。”
“那子錢家的飛錢業務?”管家駭然道。僅僅十座墨家村銀行,自然不會對子錢家的飛錢業務造成威脅,而驛站銀行則不然,以驛站恐怖的網點,一旦驛站銀行推行,子錢家的飛錢業務定然會成為一個笑話。
武元爽焦慮道:“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此驛站銀行還可以監管天下銀行錢莊,尤其是規定不可放貸印子錢,民間借貸年息不可超過三分六厘。”
真正讓他憂心的就是這個,一旦禁止放印子錢,那恐怕子錢家的末路就要來了,三分六厘的年息在子錢家看來,簡直是打發要飯的。
“三分六厘,世家放貸給我們的錢財都不止這個數!”武府管家悲聲道。
武元爽臉色灰白道:“這一次,太子要把子錢家往死裡逼呀!”
他剛剛接手子錢家三年子錢家在他的領導下,可謂是蒸蒸日上,形勢一片大好,然而正在他誌得意滿之時,形勢卻是急轉直下,子錢家一下子從鼎盛跌落低穀。
“不應該呀!太子殿下怎麼會無緣無故打壓子錢家呢?世家們又豈能會同意,要知道我們每年可是往世家送去大批的錢財。”管家不敢置信道,一旦子錢家受損,那豈不是世家的利益也會受到損失。
“還不是因為墨家子!”武元爽咬牙切齒道。
“這怎麼可能,不是聽說,墨家子已經和太子殿下交惡,怎麼有聯合起來對付子錢家了。”武府管家不解道。
“二人的確交惡,而且墨家子用言語激將太子,太子一怒之下,開設驛站銀行,準備節製墨家村銀行,子錢家不過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罷了!”武元爽憤然道。
“那怎麼辦?那可是當今的太子呀!子錢家有徒能奈何。”武府管家無力道。子錢家自認為天下沒有錢財辦不到的事情,但是對於極少數人來說,錢財在他們麵前卻是無能為力,比如說墨家子、太子,當然還有皇帝。
“不,還有希望。”武元爽不甘心道:“太子殿下既然已經傾向於世家,那世家自然對其有影響力,五望七姓乃是世家之首,或許能夠讓太子改變主意,正好滎陽鄭氏家主正在長安城,快!快!立即備下厚禮,不!將這次的分紅也帶上,本少爺要親自求見鄭家主。”
武元爽一臉急切,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不相信最為看重利益的世家會舍棄他們。
長安城,鄭家彆院。
“小侄武元爽拜見鄭伯伯,鄭兄!”武元爽恭敬的遞上手中的禮單,遞給諸位的鄭氏家主。
而鄭氏家主並沒有動,一旁的鄭敞接過來,遞給鄭氏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