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回和時溯聯合起來搞了一波大事,導致東京高專無人鎮守。
至於夜蛾校長。
“外公,拜托拜托~”小烏鴉雙手合十綠色的眼睛懇求地看著滿臉無奈的銀古。
“你在想什麼呢?對我一個鄉下來的咒術師有什麼期盼嗎?”銀古自我吐槽,時溯長得像時深,時溯也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在銀古這邊討到好處。
“您可是最厲害的蟲師啊。”時溯心裡在那群詛咒師頭上又記了一筆,沒死的估計還不如死了算了。
“小溯啊,要不然還是回去吧。”半推半就走到東京咒高門口的銀古深吸一口氣,回頭看麵色蒼白的夏油傑,“夏油先生似乎傷得蠻重的。”
夏油傑似笑非笑地看了時溯一眼,“不,我可以。”雖然他也不是很想看見他以前的高專班主任。
“咒高裡有校醫,這裡的校長還是夏油先生以前的班主任。唔,現在校長先生大概算是夏油先生唯一的長輩了。外公,總是要麵對親家的。”時溯隨口說了一句,初見瀲灩的桃花眼含笑著地攔住想要退縮不想麵對現實的銀古。
外公好像把夏油傑先生當成被媽媽辜負的人……之一了。小烏鴉彎起眉眼,不戳破他。
“我不接受反對意見哦。”時溯笑唇微啟,此刻分外霸道地說。
“所以都說了,不要儘在壞的地方學小深啊。”銀古扶額按住抽搐眼角,時深想要捉弄他的時候也從來不會聽他的。
“沒有重要的理由,深夜闖校不太好吧。”銀古背著木箱走在上山路上,時翎坐在一隻外觀像是蜉蝣的咒靈背上。
“重要的理由麼……”時溯若有所思地捏了一下單片眼鏡。
是夜。
一名穿著沙色長風衣的獨眼男性闖入東京咒高。
銀古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滿臉的無奈,一隻隻造型過於可怕的咒骸圍繞住他。
“你是什麼人?”即便是在夜裡也戴著墨鏡的硬漢風校長,說實話有點超乎銀古的想象,他以為既然是校長那應該是更和藹可敬的樣子,是他沒有見識了。
“有人希望我能過來,商量一下我家孩子的婚禮。他說,也隻有這裡才有那人可以主持婚禮的長輩。”銀古眼神死,所以,到現在時深真的都沒有給人家一個名分是吧。
“請問您家的孩子是?”夜蛾正道心裡有了點不詳的預感。
“小深,你們應該知道的名字應該是時深。”銀古放下了舉酸了的手,咒骸沒有攻擊。
“那麼,您是……”夜蛾正道艱難地開口。
“啊,我是小深的父親。”堪稱孤寡的蟲師終於還是在明麵上承認了自己是時深的老父親。
而在夜蛾正道的眼中,是銀古麵色沉穩地承認了對方的猜想正確。
果然,他就知道。五條悟你個小兔崽子,沒有給人家名分,人家老父親都找過來了!夜蛾正道握緊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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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虧你能夠想到商量籌辦婚禮的借口。”夏油傑笑得不能自己,肩膀一聳一聳的。
“我沒有開玩笑哦。”時溯還是一副笑模樣,隻是臉上的笑意並沒有蔓延到眼底,“為了讓媽媽羽化,這是必要的過程哦。”
時翎抱著時溯的一隻手臂寸步不離地貼著他飛,眼神不虞地睨著夏油傑。
“沒事哦,哥哥會保護小翎的。”時溯揉了揉時翎那頭柔軟的黑色短發。
“嗯。”時翎輕輕地應了一聲,乖巧地點頭。
“通往薨星宮的門要麻煩小翎了。”
“我能感覺得到。”時翎用手指指了一個方向,那裡有牽引感。
恐怕九相圖的位置就在時翎手指的方向上。時溯伸手將時翎抱起來,眉眼彎起的弧度不變,“繼續。”
“夏油傑先生也麻煩您認一下路,您曾經來過的,不是嗎?”時溯揮手,施施然地開口,“說起來,世間的萬事萬物因果循環真是有趣呢。”
“造成今天這個局麵,也有一部分夏油傑先生自己的原因在。”
不是很想搭理時溯這隻滿嘴謊言的烏鴉的夏油傑,聽及此忍不住皺眉,嘴角露出一抹譏笑,“怎麼,你想說我是罪有應得,被你給騙了嗎?”
“本來就是你自己的錯,讓你不好好學習。”時翎趴到了時溯的肩膀上,紫水晶般的眼睛幽幽地凝望著雖然沒了痛感,但是失去的那部分血液還是不會那麼快修複回來,因此臉色依舊蒼白的夏油傑。
“見識短淺,剛愎自用,作繭自縛。”時翎鼓著臉一字一頓地數落著,在夏油傑爆發前,她輕輕眨了一下眼睛,“……死了之後,連我的出生都不知道。”
這小棉襖是在撒嬌嗎?未免太黑心棉了點。
夏油傑心裡的火氣忽然一下子就被戳破了。
“我不喜歡那個冒領屍體的父親,也不喜歡你這個活著的父親。”時翎小臉冷冰冰的,像是冰淩又向上結冰,結了一層的冰花。
“我知道,你們都隻喜歡你們的母親。”很簡單就能推理出來的事情,畢竟時之蟲的孩子們的父親們看起來都不怎麼靠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