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古:失策了,小深的崽子就算沒有遺傳到蟲的部分,他們父親的部分問題也很大啊。
“我等一下就放手,然後小深你把光酒喝掉。”銀古朝後麵招手,果不其然滑不溜手的時溯熟練地在木箱子裡翻找,找出一瓶光酒出來放到銀古的掌心。
銀古心下歎息,這烏鴉崽子心眼真多。
“阿深!”五條悟破門而入。
被銀古捏住後頸並被監督喝下光酒的時深,捏住時深後頸並監督她把光酒喝下的銀古,齊齊抬頭看他。
“你這偷腥貓在乾什麼。”五條悟悲憤欲絕地捏碎了手邊的門板。
時溯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捂住時翎和時月的眼睛,不要看失格大人丟人現眼。
隻有夜蛾校長受傷的世界:……
銀古蹙起眉頭,線條溫和的眉眼也變得鋒利起來,他不緊不慢捏了捏時深的後頸,不動聲色地將那個和時月長得分外相像的男人的臉收入眼底。他麵色如常地命令時深喝下去。
莊重地端著一盞深綠色猶如滴翠般的酒盞,時深一口一口,將其中金黃色的酒液喝下。
不多時,時深便感覺自己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濃鬱的困意有如浪潮襲來。
銀古看見時深疲憊困倦得像啄食的小鳥,頭一點一點,然而就是強撐著不肯睡去,心疼的無以言表。
“睡吧,我在這裡。”
時深睜著迷蒙睡眼輕輕眨了一下,視線裡的羽化指標上升到了76%。
偏偏五條悟擠了過來,插在銀古他們中間,將時深推倒圈在自己的懷裡。貓貓得意.jpg
銀古額角上的青筋一跳,“離我女兒遠一點,你這個沒有眼色的家夥!”
五條貓貓震驚,“誒?”
“爸爸!”五條悟瞬間改口,像是有貓尾巴晃了晃,順著杆子往上爬的速度令人發指。
銀古:滾。老父親暴躁.jpg
銀古掐了掐聚起的眉峰,先不管小深到底和這個看起來就讓老父親不爽的家夥是什麼關係,蟲崽的感情生活老父親似乎也插不上手。隻能把目光聚焦到方才因為緊急避險才沒有發生的吞噬。
噬親現象在自然界中其實並不算是罕見。無論是同胞兄弟之間的共噬,亦或者是子噬母,母噬子,都是為了爭奪活下去的資源而進行的手段。
銀古給時深光酒便是想要給她“生存資源”讓她放棄,明顯沒有多少價值的時溯。
不過看上去,這一小瓶也沒有填補多少空缺。
“外公還有什麼辦法讓媽媽羽化嗎?”時溯雙手捧著臉,微笑著像是一朵太陽花一樣蹲在銀古的麵前。
“我會想辦法。”原本眉頭緊蹙的銀古看見肚子裡打著壞主意的時溯,便忍不住露出一隻喪喪的死魚眼。我們省省心,不要搞事了好不好,寶。
“並不是我將小深從光脈中帶出來,因此就算是我也不知道,當初那名蟲師究竟想要用她達成什麼目的。再加上……”銀古把時深從五條悟的懷裡薅,薅不過來,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根本不打算把時之蟲還回去。
銀古嘖了一聲,繼續說。
“再加上是小深自己找到我的,我手上關於時之蟲的資料很少。”
因此銀古前去淡幽小姐的居所,從浩如煙海的蟲師手劄中查找關於時之蟲的資料。在年代久遠的古籍中,終於找到了最接近描述時之蟲的記錄。
它們通常獨自抱成一團,卻喜歡成群結隊地漫遊在光脈中,在光脈中對於人來說是無害的團蟲,然而若是有人帶它離開光脈。始終在原點也是在終點循環的時之蟲就有進化的可能,它們將會進階成為更高緯度的存在。
完成羽化的時之蟲輕易到隻需要呼吸便能改變過去現在和未來。完全是對神的形容啊。當銀古看見過去的蟲師對時之蟲羽化完成之後的猜測,額頭上掛下冷汗。
倒是看不出來。銀古當時撐著腦袋看時深像是小貓一樣蹭著避無可避的淡幽,默默回想久遠之前的蟲師警告後來人絕對不可以將時之蟲帶離光脈,更不可以讓它羽化成功。
【不然,迄今為止的人類世界,都將在它的一念之間而毀於一旦。】
“我會將小深帶回光脈,那裡有她的同族,他們會教會她正確的羽化——不要想著剛剛那種危險的事情。”銀古一臉正經嚴肅的用力地敲了一下小烏鴉的榆木腦袋,“然後我會把她再送回來。”
“唔,好痛。”時溯抱住被打的腦袋哭唧唧。
“我不同意。”五條悟眼神微眯,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咪,炸毛了。
“就算是嶽父大人也不能把我家孩子媽媽給帶走。”五條悟圈住時深,像是宣誓所有物那般拒絕其他人的靠近。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要以媽媽的意願為主吧。”穿著黑色小西裝的時溯席地而坐,頭上頂著一個大包,看著有點滑稽。
時翎揪著自己小裙子上的蝴蝶結,抿緊唇像是個小大人一樣發言,“我支持溯尼。”
時月同樣應了一聲,“啊!”
五條悟的意見完全被孩子們給票出去了,真失敗呢,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