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隱約猜測自己腦海中所記憶的一切大概率是時深送給他的一場夢,雖然五條悟也能想象得出來,有一天他真的殺光高層那群人的樣子。
就好比,他在被篡改的曆史中,對爛橘子們發難的理由是……他們好像是想用他的細胞創造一個更聽話的六眼。
難為他們想到科技手段了……
五條悟的眼睛都沒有轉一下,隨意揮手便消滅了一隻不長眼睛撞到他手裡的咒靈。
“在沒有達成新的平衡前,你們真的好煩人啊。”
出生便被譽為打破平衡降世的再世佛陀,六眼神子等等溢美之詞都被冠上那個剛出生的小嬰兒的頭上。【天】為了平衡,便在實力增強的咒術師對立的那一方——咒靈,傾注了更多的資源。
以求平衡。
滅了咒術界高層,又破壞天元結界,不看過程隻看結果,那麼便是咒術師一方的勢力下降了。哪怕是掰下一塊小餅乾的程度,最強的五條悟沒有倒下,那麼咒術界在對峙雙方中依舊算是占據上風。
“新的平衡……想想就覺得不爽啊。”五條悟抬頭仰望無邊無垠的天際,【天】的概念在重新見到時深之後,於他而言終於有了點模糊的輪廓。
“我……我們都是在被你玩|弄著的嗎?”那雙仿佛天空的延伸的湛藍眸子裡無悲無喜,像是蓮花座上供奉的佛像。
“嚶嚶嚶,追丟了。怎麼都找不到。”
五條悟將毛絨絨的腦袋埋在時深的肩膀上,手感極好的白色短發像是細雪一般落在她的肩膀上。但那終究不是雪,更像是蒲公英的種子飛到她的心裡,癢癢的。
時深抬手揉了揉正在假哭的五條悟的腦袋,毛絨絨的手感很好。想要親他。這個念頭剛升起不到一秒,五條悟便笑嘻嘻地湊過來,時深自然而然地輕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五條先生好奇地感受第一次,至少是他所能記住的第一次親吻,軟軟的,帶著甜甜的香氣。於是他便貪婪的想要更多,某種柔軟的帶著馨香甜味的東西。
時深伸手遮住五條悟過於明亮的眼神,雪白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樣刷過她的指腹。
“再來一次嘛~”五條悟用撒嬌的口吻說,圈住時深柔軟得仿佛一用力就會折斷的腰肢,像是博求關注的頑童。用含著蜜糖的語氣分享著出去追捕咒靈而發生的小事,“我在路上還發現了一個蠻有意思的咒靈,唔,大概是特級吧。”
“阿深你猜一下他為什麼有意思。”五條悟將時深貼近自己,擁抱著她,仿佛在躲避風雪的小動物。
但現在是夏天哦,如果不是空調救命,現在她估計要中暑了。
“悟,我猜不出來。”時深直接投降,耳邊便傳來一聲輕笑。
“那是一隻從對人類的惡意和恐懼中誕生的咒靈,類似大山森林大海一類的詛咒,他也就是所謂的‘人的詛咒’。”五條悟此刻終於把時深整個嚴嚴實實地抱在懷裡,不可能有一絲逃脫的機會。
“很強嗎?”時深的手還捂在五條悟的眼睛上,因為五條悟收緊了手臂,於是她不得不貼緊了他。肌膚相觸帶來不一樣的暖意。
“似乎是剛誕生,很弱,也不懂如何使用術式。”說到這裡,五條悟的語氣發冷,仿佛有寒冰從他的牙齒裡迸發出來,連呼出的起都帶著冰渣子。五條悟不想把自己看見的,惡心東西告訴時深。
“但是後來我想了一下,那家夥術式挺好用的。可以用來當無痛整形機器,祛疤效果一流哦。”
“嗯?!那不是很厲害嗎?”
時深不去深想五條悟是怎麼知道那咒靈可以祛疤的,無論是它給自己祛疤還是給其他人祛疤,她都沒有什麼想法。悟應該不是故意折騰那咒靈,讓它死去活來了吧?不過作為敵對雙方,這點小折磨都不算什麼了。
能祛疤,也算是一件好事。
被五條悟抓來實驗真人牌祛疤手術的一眾咒術師:……好是好,就是不太像被五條悟抓著腦袋去自願當祛疤小白鼠。
“是吧是吧,阿深你也是這麼想的對不對~”五條悟得意地晃了晃腦袋,“畢竟咒術師現在也要找新出路了嘛,咒靈隻會越來越少,生態會越來越健康。隻會打打殺殺是要被時代拋棄的。”
“所以我讓傑把那個咒靈吃了,然後出資一起開一家美容醫院~”
遠在東京,夏油傑收到包裹。
夏油傑打開盒子一看,便看見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特級咒靈塞進一個過分狹小的盒子,扭曲的肢體塞進一個小盒子裡,正對其上的便是恍若呐喊的臉。這是什麼會讓人做噩夢的畫麵。
不得不捏著鼻子收下所謂的好意的夏油傑微笑著比出了國際交流手勢:悟,你等著。
往常,夏油傑隻需要忍受像是收拾過嘔吐物的抹布的味道,現在他的眼睛也要忍受精神汙染。
吞下味覺視覺雙重汙染的夏油傑他再說一遍:我記住了,悟,你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 真人: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幾天真的是忙得連軸轉,感覺腳都在打飄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