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位店主挺關注社會新聞,肚子裡攢了不少意見。
好在他沒忘記正事:“我剛才不是說了嘛,那彆墅每周六晚上都有舞會,至少會來三輛車,多的時候七八輛。有時候車多了,那院子裡停不下來,他們會停到路邊。”
這邊道路寬敞,雙向車道配人行道,沒有停車位。不過,估計是晚上管的不嚴,哪怕出了這條路,對麵公園旁邊就有停車場,這邊住戶還是習慣晚上直接開車回家,就停在家門口、或開回自家院子。
44號的來客們就把車停在路邊,如此來一下車,就會被彆人看到穿著打扮等等。
店主繼而說道:“次數多了,我也摸出了規律。舞會大概是晚上9:00開始,基本上8:30車都到了,那次我閒著沒事兒,還專門觀察了一回。”似乎想起了曾經見過的場景,店主又忍不住紮了紮嘴:“他們穿的很華麗,明顯是歐洲那邊的風格,很誇張的衣服。cospy?可惜那彆墅不好進,不然還真想進去開開眼界,有錢人辦的舞會肯定不一般。”
又說:“所以你也知道,他們穿成那樣,再加上化妝,彆說晚上,就是白天我也看不出她們的年紀。現在的女孩兒化妝術可厲害的很,都能媲美妖術了。”
池疏對假麵舞會的起源有所了解,所以對參與舞會的穿著沒有吃驚。
他隻是問:“他們徹夜辦舞會,不會擾民嗎?”
店主搖頭:“他們挺注意的吧。反正這麼久了,沒覺得那邊嘈雜過,有時候我都覺得比自家安靜多了。我們家有兩個孩子,鬨起來簡直房頂都要掀翻了。哦,對了,特彆是夏天的時候,很多人都去公園納涼,九十點才回來。我能聽到公園的喧鬨聲,但對麵那家,隻能看到亮燈,聽不到什麼聲音。”
池疏想了想,換個問題:“你們這條街治安怎麼樣?”
店主笑了:“彆的不敢說,治安一直很好。白天都有巡警,又有那麼多監控,尤其是派出所離這兒就一個路口,我們這邊小偷小摸都很少。”
“你是這兒的老住戶吧?那棟彆墅以前的主人,知道情況嗎?”池疏又問。
“我的確是老住戶,不僅是我,我爸我爺爺都是在這兒出生長大。”店主奇怪的打量他一眼:“你問這個乾什麼?跟找人有什麼關係?”
店主覺得他像個記者,報導老房子老故事的那種。
“好奇。”池疏笑了笑。
店主不自覺的收斂了疑問,神色帶上幾分恍惚,很配合的給予回答:“我聽我爺爺講過,那棟彆墅是民國時一個資本家建的,好像姓高。在解放前,高家逃亡香港,房子委托朋友照管。後來,政府接管房子,陸續住過一些人,在六幾年不隻因為什麼事,險些把房子砸了。直到八零年,突然聽說房子出售,好像是高家通過朋友辦的,高家人沒來。
這以後,房子轉過幾回手,每任主人都不長。
我爺爺說那房子有些邪門兒,我是不相信的,那房子價值好幾千萬呢。不過,有些事是真的,若房主很少住在44號,擁有房子的時間就會長,若長期住在這兒,頂多一兩年就會賣房。想要把房子賣個好價錢,裡頭的原因肯定不會往外說,倒是有人說,那房子住的越久,人的臉色越差。”
畢竟沒有專門了解,店主知道的籠統。
最後,他拿出孫筱鷗的照片:“12月29日她來過黃雲路,見過她嗎?”
店主搖頭。
池疏從超市出來,又沿街走了走,找了幾位曬太陽的老人詢問了一些,間或有點收獲。
總得來講,44號彆墅的確有點不對勁,但那點不對勁並不嚴重。周邊鄰居們頂多議論議論,心裡猜疑,但拿不出真憑實據,也不是真的關心。從這些老街坊鄰居口中,池疏沒聽說彆墅死過人,或出過什麼大事。
這下就有點兒難辦了。
任務必然涉及靈異,那就一定有死亡,可現在連死亡事件都沒摸到邊兒。
會不會忽略了哪裡?
再有,孫筱鷗隻是進了黃雲路,並不確定是去44號彆墅。她那天來時不是周六,按理彆墅沒有舉行舞會,甚至不會有人,孫筱鷗也沒有換裝……
問了好幾個黃雲路的住戶,都表示沒看到過孫筱鷗。
那個時間太巧了,正是各家各戶準備晚飯的時間。再加上大多住戶都有院子,未必時刻關注街麵上走動的人。對於黃雲路而言,來來往往的陌生人太多了,住戶們已經習慣了,也就導致他們不會在這方麵太留心。
看來,得出查查那位盧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