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疏看了時間,將近中午12點鐘,便問:“魏步凡他們呢?”
“顧明嬌打了電話,他們要晚點回來,讓我們不必等。我讓何大嫂上菜,邊吃邊說。”崇淩朝後院廚房裡喊了一句,何大嫂應了一聲。
冬天吃炒菜不如吃燉鍋,炒菜吃著吃著就冷了,燉鍋卻吃著熱乎乎的,不必怕菜涼而趕時間。對何家夫妻來說,燉鍋省事兒。
崇淩依舊是點了燉鍋,除了方便、暖胃,也是因著農家燉鍋味道不錯。
燉鍋是早就做好的,一直在鍋裡小火熱著,這邊一說上菜,何大嫂便用小鍋子盛了,飯桌上擺好酒精爐,將鍋子架上。隨後又端來洗乾淨、切整齊的一盤盤配菜,蒸米飯在廚房,未免涼了,沒弄出來,誰吃誰去盛。
孟初語跟他們熟悉,又是孩子性,洗好手落座,迫不及待吃起來。
在外麵跑了一個早上,她早餓了。
崇淩和羅億臣去查網吧的老板,跟顧明嬌他們是分開的。
“網吧老板叫劉峰,39歲,是98年來的苦水鎮。劉峰老家離這兒很遠,f市那邊農村的,初中沒上完就在外麵打工,幾年來到處輾轉,到了霜葉縣。在縣裡一家飯館兒後廚做了一年,覺得不賺錢,便學人販貨,周末往周邊村裡跑跑,也因此跟鎮上一些人熟悉。後來經人做媒,他就入贅馬家做了女婿。
劉峰的事兒鎮上都比較熟悉,據說他生母死的早,他爸沒幾年也病死了,從小跟著爺奶長大的。後來爺奶也相繼過世,他就輟了學。他先前結過一次婚,沒領結婚證,但那時家裡窮,兩人過不下去就散了,沒孩子。
他這情況,馬家都知道,但因著他肯入贅,家裡又沒什麼人,馬家覺得可以,婚事就成了。
劉峰帶妻子回過幾次老家,主要是給家裡父母掃墓,所以家裡基本情況應該是真的。”
想也是,劉峰到馬家,是領了結婚證的,這需要戶口本。如果之前撒了謊,一看戶口本就露餡兒了。
崇淩又道:“我們去的時候,劉峰不在網吧。網吧裡請了人看著,他並不會經常守著,聽說他常去縣城,好像打算在縣裡弄個買賣。”
從崇淩打聽來的消息看,劉峰沒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反倒得不少人誇讚羨慕。
“我這邊有些收獲。”池疏將山上發現的事說了。
崇淩停下筷子,沉思道:“既然燒了紙人紙錢,那就有跡可循。鎮上紙紮鋪子就兩家,又是最近的事情,誰家去買這種東西,總會惹人詢問議論。”
畢竟這些紙紮東西是燒給死人的,誰家買了,外人都要問問是否家裡出了事。小地方很難有什麼秘密,大多認識,一來二去誰家的事都知道幾分。
顧明嬌儘管不知山上的事,但經曆了昨夜紙人夜襲,肯定會就紙人的事細查。大概就是因此,才耗費了很多時間。
池疏幾人都沒太在意,大白天的,相對較為安全。
“隻是,我去山上的時候,太平靜了。”池疏說道。
崇淩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於他們而言,總是平靜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這表示他們方向有問題。
難道“胡珍珠”找的不對?
可胡家的確有些問題的樣子,特彆是最近還給死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燒紙。
一頓飯吃了半個小時,吃完了就坐在這兒閒聊,主要是等顧明嬌和魏步凡。
等了又等,始終不見人。
“快2點了。”崇淩皺眉。
池疏直接撥魏步凡的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掛斷了。
“出事了!”否則魏步凡絕對不會掛電話。
當下四個人連忙出了民宿,朝紙紮鋪子趕去。
此時的顧明嬌和魏步凡滿頭冷汗,正從紙紮鋪的一個房間裡衝出來,身後呼啦啦的紙響,一身黑色的紙人從側麵竄上去,直往跑的略慢的魏步凡身上貼。魏步凡驚恐的瞪大了眼,可卻沒法兒跑得再快,關鍵時刻,顧明嬌拽了他一下,同時抬腳狠踹,將紙人踹飛。
紙人翻倒在地,臉部爛了,露出裡麵竹篾的骨架。然而這並不影響紙人的活動,在地上蠕動幾下,又再次爬起來追擊。
顧明嬌和魏步凡早有所料,畢竟之前就吃了虧,所以兩人絲毫未停。
他們不敢從大門出去,前麵屋子裡擺的全是各種紙紮品,誰知哪個紙人會突然活了。萬一把他們圍住,那可是進退無門,死定了。
兩人衝出來時就打算好了,從後門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