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安星河一行人到了樓下。
鑒於有過相似的前例,江興龍想找孫書文再問問,畢竟孫書文和那兩個據說已經離開的同伴共住一間屋子。
誰知一問,孫書文隻是搖頭:“沒什麼異常,我當時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動靜,可太困了,又睡著了。第二天才發現那兩人不在了,衛叔去追了。”
陳梓慧馮青青也是差不多的回答。
據說,那兩人這次來登山宿營鬨了矛盾,因此發生爭吵並不稀奇。
池疏當時聽到這樣的回答,還猜測著,是他們彼此之間太冷漠,不願大晚上起來折騰,還是有某種詭異的力量,迫使他們意識昏沉再度入睡。他個人比較傾向第二種。
所以,他一直對那兩人是否真的出山,存有質疑。
另外,便是疑惑。
如果那兩人遭遇不測,為什麼?就好比羅家姐妹失蹤,又是為什麼?
隻是他們比較倒黴嗎?
吃飯的時候,旅社的兩個老人和大誌出現了。
飯桌上,一如既往。
飯後,大誌也不在這兒待,一陣風似的跑回後頭的土屋去了,倒是兩個老人圍在火塘邊坐著。劉嬸兒給端了一缸子茶水,又給老頭點煙,老人就坐在那兒吧嗒吧嗒的抽起來。老太太則提了一籃子花生,坐在那兒剝花生,慢悠悠的也不著急,剝出花生仁扔在另一個空框裡,時不時的烤烤火。
兩個老人之間沒有交流,安安靜靜的畫麵,本該也是一幅溫馨日常。
可玩家眼中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陳梓慧和馮青青過去幫忙剝花生,偶爾說話,老太太也搭理兩句。
江興龍對著田俊使眼色:“你也過去,聽著點兒。”
“江哥……”田俊怕啊,這旅社裡,就那兩個老人最嚇人。
“不是我故意,我們幾個,就你最合適。”江興龍這話不假,兩個女玩家失蹤了,剩下他們三個男的,就田俊看著乖巧不讓人設防,一般老人就喜歡這樣的。
“我去樓上。”崇淩帶著池疏一起。
田俊有些不滿。
江興龍冷哼:“你要是有他的本事,也可以不聽我的。”
“沒,江哥彆誤會。”田俊連忙賠笑解釋,依照吩咐去了火塘那邊,不過,他還是不敢挨兩人太近,隻坐在兩個女孩子身邊。
江興龍也不管他,對於田俊,他是能用就用,卻不抱什麼希望。
另一邊,池疏帶著崇淩來到自己住的房間,他們的目標是孫書文的床。
在孫書文的床底下,並排放了三隻大大的登山包,一個是孫書文的,另外兩個是“已經出山”的同伴的。那兩人是夜裡突然離開的,除了其中一個拿手機照明,另一個的手機正用充電寶充電而放在房間裡,所以兩人的東西基本都在。
和陸家姐妹不同,這兩人不是在房內失蹤的,而是在外麵。
很大可能是兩人半夜上廁所。
隻不過,這兩人正鬨矛盾,又是大男人,半夜約著一起上廁所的可能性不大。
當然,池疏也側麵敲擊過,那兩人都有女友,之間不存在什麼曖昧關係。
將登山包拖出來,兩人各自查看一個。
池疏從側兜裡摸到了手機。手機是滿電狀態,但有密碼,這地方沒網沒電腦,想要在保存裡麵東西的情況下解碼,魏步凡來了也抓瞎。
“這裡!”崇淩發現了一本黑色硬殼筆記,居然是手寫的驢友日記。
“他們25號進山。”池疏提醒道。
崇淩會意,直接翻到2月25日這天。
之前就聽石峰村的村長提過,安星月一行要去鷹風澗,果然,從日記上的內容來看,這幾個人不愧是驢友,經驗豐富,體力也好,中午就順利抵達了,並選擇山神廟前的空地作為宿營地點。
當天,他們宿營修整。
一夜後,26號,他們依照計劃,在周圍探索遊玩。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一場大暴雨突如其來,他們紮營的地方在山頂,樹木比較少,山神廟又那麼破,總怕它突然坍塌。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們看到遠處有一點亮光,於是冒雨尋路,找到了深山中的這家旅社。
“26號……居然是26號!”池疏盯著這個日期,很意外。
如果安星月一行在26號就到了旅社,那就是說,在池疏等人尋來之前,他們已經住了六天!
安星月等人完全不像被困六天之久的樣子,否則他們肯定會特彆急躁,就算自己不急著出去,但通訊阻隔,家人朋友都會擔心。
不過,想到旅社裡時間和外界不同……
“對外界而言,他們進山很久了,但是對於他們自己,可能隻有兩三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