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崇淩見他皺眉,以為是磕到頭了。
“沒事。”池疏搖搖頭,莫名的,又看了看手裡的花枝,還盯著那些細密的小刺,又看看自己被紮過的手指,想到葉秋陸風的經曆,不由得問崇淩:“你被紮手了嗎?”
“剛才車子減速,好像是被紮了一下。”崇淩本來沒在意。
花枝畢竟是用來交任務的,一直都是拿在手裡,剛才減速,身體失衡,下意識攥緊花枝,的確感覺到手上一點刺痛。這對於崇淩而言不算什麼,那刺很小,頂多把手指紮的冒顆血珠,但見池疏特意詢問,崇淩略略皺眉,記起之前陸風葉秋都被紮過手。
一個兩個是意外,總不能四個人都那麼倒黴吧?
因著在車上,雙方不便交談太多,話題就此打住,兩人心裡已然有數。
終於來了!
這份怪異讓他們懸著的心落地,也更小心的應對接下來的拍攝。
池疏忽而想到石青竹的丈夫袁柏蒼,雖說今天是工作日,但通常節目組會先做溝通,夫妻雙方會請假來拍攝。若是工作不便請假的,節目組也會選在對方工作間午休時或晚上,亦或者對方公司通融直接去公司進行拍攝。
例如袁柏蒼這樣,拍攝開始就不露麵的,不說沒有過,但極少。
不過,後天就是周末,袁柏蒼肯定會出境。
或許……那天的拍攝場地會轉移到他們的家?
已經有了花枝的古怪,池疏絕不想去對方的家裡,但這一點這節目拍攝流程裡是不能省略的一環。一對男女組建家庭,聽了他們的愛情故事,當然也要看看他們共同經營的愛巢。
出租車抵達茶點屋,正好10:49,正好卡在最後一分鐘。
四人衝下車,石青竹撐著傘剛好從店裡出來,見到他們愣了一下就笑了。
“我還以為你們趕不上。”石青竹的目光掃過他們手中的花枝,頓時高興起來:“真摘回來了啊。給我吧。”
陸風忙遞過去,還貼心提醒:“可要小心,這花刺多,特彆容易紮手。”
石青竹不以為意,接了四支花枝,問陸風要了微信,發過去一份錄音。
“你們聽了就知道下一個任務是什麼。”石青竹說完,拿著花枝,撐著那把遮陽傘,沿著人行道走遠了。
池疏見石青竹沒有打車,便知道對方的家就在附近。
石青竹雖然不在了,但四個人還是進了茶點屋,依舊坐在庭院的藤蘿架下。這邊清淨,方便他們聽錄音。
服務員來詢問:“幾位想喝點什麼嗎?”
“不用了,謝謝。”池疏客氣的婉拒,實在是他們經費有限,厚臉皮乾坐就夠了,如果再點東西吃,難道能賴賬嗎?這店裡的東西可不便宜。
陸風將錄音點開,裡麵傳出石青竹的講述聲。
“我和柏蒼是一見鐘情,儘管相遇時我很狼狽,但他沒有介意,也是他的出現,救活了我的心。我在這座城市落下腳,一切都是那麼陌生,但有柏蒼幫我,我什麼都不怕,期待著每一天的新開始。”
“我隻是有點遺憾,從相遇開始,我就知道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但我們誰也沒戳破。我們太害怕了。”
“我是一個在感情上很膽小的人,貪戀著他,又不敢告訴他。本以為一直會這樣下去,但或許是上天可憐,事情出現了轉機。家裡人找到了我,我拒絕回去,他們就像對待犯人一樣,將我捆綁堵嘴塞進車裡。”
“我還以為會被帶回家,原來不是,家裡已經不肯接納我了。他們將我送進了深淵,我呼救無門,以為會死在那裡。可是啊,柏蒼出現了,他再次救了我,他帶我回家,他說他愛我。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
“長青路上有家中式飲品店,每次我心情不好,柏蒼都會給我買一杯玫瑰情人露。我很久沒喝了,請你們幫我買一杯吧。”
……
錄音終止了。
“長青路、長青路……這次的任務有點兒跳啊。”陸風一邊在電子地圖上搜索“長青路”在哪兒,一邊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