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妙這條新裙子,是她在巴黎買的,隻是後麵一直在打比賽,還沒有機會穿。
買衣服的時候方姐陪在她身邊,還朝蘇妙妙開了句玩笑:“你們家道長會不會流鼻血?”
蘇妙妙完全無法將漂亮裙子與道長流鼻血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
此時見謝景淵都沒有好好欣賞她的新裙子就背了過去,方姐那句玩笑就又響在了蘇妙妙耳邊。
她趕緊跑過來,跑到謝景淵身邊,探頭去看他的臉。
還好還好,並沒有什麼異常,還是那麼清冷、俊美。
“道長,你怎麼不看我?”
注意到謝景淵回避的姿態,蘇妙妙奇怪地問。
以前每次因為比賽小彆重逢,等到隻剩下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時候,道長都會用一種很專注的眼神看著她,然後,將她抱到懷裡或是抵到牆上,深深地與她接./吻。
因為她的迫近,謝景淵的身體又偏轉了幾分。
就算這些年蘇妙妙長大了,她也從來沒有穿過這種成熟風格的禮裙,成熟到像換了一個人。
仿佛一直像個孩子黏在他身邊的那個蘇妙妙,突然之間就長大了,變得明豔動人、風情萬種。
可謝景淵又知道,她早在高中期間就開始了變化,隻是被她平時休閒寬鬆的穿著風格掩蓋了而已。
如果不是他早早占了她男朋友的名義,不是她過於優秀耀眼,追求她的男人恐怕會難以計數。
“怎麼想到買這種風格的裙子了?”
沉默片刻,謝景淵對著窗外問,連旁邊玻璃窗映照出來的她的身影都刻意不去看。
然而餘光中,還是存在大片的白,如連綿起伏的雪丘,反射著大廳明亮的燈光。
“好看嘛,道長看,我就算不動,上麵的鑽石也閃閃發亮。”蘇妙妙低頭欣賞著新裙子。
謝景淵瞥了一眼她的裙擺,一顆顆碎鑽像鑲嵌在暗金色天空中的星星,珠光閃耀,謝景淵都能想象她在玻璃櫥櫃內邂逅這條裙子時的驚喜表情。
“是很好看,隻是不適合日常穿。”謝景淵語氣如常地點評道,然後建議她:“換一條吧,小心弄掉了鑽石。”
這些碎鑽就是賣點,又哪是那麼容易好掉的。
蘇妙妙越喜歡就越不想換,她上前一撲,雙手便熟練地勾住了謝景淵的脖子,當然,謝景淵太高了,需要配合地低下來才行。
這一低,謝景淵就看到了更多不該看的,撲麵而來,驚心動魄。
他隻好將蘇妙妙摟進懷裡,下巴抵上她的額頭。
“道長,我很想你。”
蘇妙妙眷戀地靠著他,又來聞他身上的秋露氣息。
秋露是清冽的,會讓人覺得冷,可她總是能在這種氣息裡感到心安。
蘇妙妙仰起頭,墊著腳去親他。
謝景淵下意識地將她往上一提,讓她踩在他的鞋麵上。
大學這四年,兩人經常接./吻,可沒有哪一次,蘇妙妙穿得這麼清涼。
謝景淵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在那裡,握著她的肩膀,太過危險,扶著她的腰,那麼薄薄一層的衣料,也沒比肩膀安全多少。
在身體失控前,謝景淵突然打橫抱起蘇妙妙,送她回房間。
他先關燈,再將蘇妙妙放到她的大床上,準備站直時,蘇妙妙緊緊勾著他的脖子不放。
“你陪我睡。”分彆這麼久,蘇妙妙就是想他。
謝景淵的呼吸已經亂了,低聲道:“再等等,國慶我會去向叔叔阿姨提親。”
蘇妙妙不聽,她隻管現在,現在她就是要謝景淵陪她。
謝景淵不得不抓住她兩條胳膊,準備強行掙脫她的束縛。
察覺他的企圖,蘇妙妙立即抬起腿,像樹袋熊那樣纏住了他。
謝景淵腳底一滑,與她一起跌進了柔軟舒適的大床。
蘇妙妙像一隻成功捕捉到獵物的小妖精,手腳並用牢牢地抱著他,不給他機會離開。
她得意地笑,笑著笑著才忽然發現不對。
如果她隻是一個單純的小妖精,壓在她身上的謝景淵,呼吸已經變得像極了一個在理智與崩潰邊緣掙紮的老妖。
“道長,你怎麼了?”蘇妙妙終於放鬆對他脖子的鉗製,困惑地去看他的臉。
下一秒,謝景淵吻住了她,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貪婪、熾熱。
寬敞黑暗的主臥,沒有任何鄰居的主臥,在謝景淵的默許與縱容下,蘇妙妙一聲一聲地回應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當謝景淵親到她的頸側,在那裡流連輾轉,蘇妙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按著他的腦袋往下一送。
她感覺到謝景淵僵硬了一秒,然後,蘇妙妙就緊緊地抱住了他的頭。
一些碎響,是那條礙事的碎鑽裙子被人丟到了地板上。
咚的一聲,是蘇妙妙躲閃時腦袋不小心撞到了床頭靠墊。
然後,她又被謝景淵拉了回去。
……
曾經,蘇妙妙在山林裡遇到過一種樹,是那種已經開啟了靈智長出了靈髓的樹妖,靈髓如同妖丹,修煉者吸收後,會增進自身修為。
可惜,同時發現那棵樹的,還有一隻比她厲害的豹妖,蘇妙妙打不過豹妖,隻能躲在草叢裡,眼巴巴看著豹妖一爪在樹身上抓出一個洞,露出裡麵那一汪甘甜的靈髓,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豹妖伸出他長長的舌頭,將那些寶貴的靈髓全部卷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