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被砍了……她死了?
此刻眼前逐漸陷入一片黑暗——下?一瞬,寧音猛地從黑暗中睜開眼,驚疑不定地摸了摸脖子?,頭還在,又一邊摸索四周,旁邊的手電筒還亮著光,黃幽幽地照著棺材四壁,她仍在棺材裡,但時間已經六點十分。
“剛剛是怎麼回事?”
“我到底死了,還是沒死?”
寧音驚懼地伸手摸向棺門,因?為發生得太過詭異和突然,她連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頭就被人砍了,但為什麼又沒死?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彆的影響?她對此毫無頭緒,隻是這次她小心翼翼地拉開棺門,在棺裡等了片刻,這才出去。
然而頭又被砍了下?來!
不過這次那個穿著死人白的人離她近一點了,他手裡的斧頭滴著血,那種血淋淋就像天上的血月,她望著他,但依舊無法看清楚他是誰。
很快,寧音再次從那種絕望的死亡中睜開眼,她又在棺材裡,時間到六點二十分了。
她放下手機,咬了咬牙:“究竟外麵的人是誰,是村裡的人嗎?”
頭被砍下?來的恐懼簡直讓人崩潰,如果隻是一次就算了,但這已經第二次了,而且每死一次就過去十分鐘,再這樣下去她根本逃不出去。
但因?為外麵有人要殺她,她不敢再貿然開棺出去,手一邊握起鐵鎬子?,深呼吸一口氣後,便迅速從棺材裡竄出去,身後頓時傳來劃破空氣的尖銳聲,之前莫名其妙死了兩次,這會兒她早有防備,連忙低頭,貓著腰躲避過去,反手將鎬子?往後劃去,隨即就聽見撕拉一聲,像
有什麼東西被撕開了一般,還沒等她回頭看,她眼前又一黑。
六點三十分。
“究竟怎麼回事!”
寧音看著自己又回到棺裡,忍不住用頭撞了撞棺壁,剛才她明明感覺到自己刺傷了對方,但依舊回到棺裡。
“我再試一次,大不了再死一次!”寧音凝著表情,又抄起鎬子?,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敏捷,揭開棺門的同時,她猛地翻身出去,警惕地望著四周,然而這一次再沒有看到要殺她的人,反而有一張白紙人躺在地方。
寧音撿起來,發現紙人的胸膛被深深劃了一道,幾乎撕開一半,她又抬頭看向四周,又再看向紙人,低語了聲:“難道殺我的是這紙人?”
這個猜想似乎有些荒唐怪誕,但在這條村看到最多的就是紙人,加上?之前金冬至媽媽開棺的時候,棺裡就飛出來密密麻麻的紙人,就連棺材都是它們運的,這麼一想,又覺得這個紙人殺她是合理的猜想。
不過這次她沒有再回到棺裡,但時間依舊快進到六點四十分。
“難怪12號公交車給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逃回車上,他們根本就預測好這一切,要是沒能殺死紙人,就錯過上?車時間了。”
寧音不再浪費時間,丟下這張破損的紙人後,拔腿就往村口的方向跑去。
快到村口的時候,她看見12號公交車停在那裡,等她狂奔過去,搭上車那一刻,車門便跟著關上了,時間剛剛七點。
她心有餘悸地吐了口氣,轉身往車廂內走去,卻看到車上?隻有兩個男人,頓時驚訝地問:“怎麼隻有你們兩個,葉重呢?”
水千星咳嗽:“沒上到車,證明他沒逃出來。”
“怎麼會!”寧音還是難以置信。
“至於是真的沒逃出來,還是彆的原因?就不好說了。”水千星意有所指,矛頭卻十分明顯,說完又咳嗽了起來,他臉色看上?去也比之前蒼白很多。
寧音聞言,腦海裡像是想起了什麼,她不由自主地看向舟杭。她記得昨夜裡舟杭叫住了葉重,現在葉重就沒逃出來,以葉重的能力不可能對付不了紙人,她頓時警惕了起來,往那裡走去的腳步都頓住了。
舟杭見她提防自己,無奈地聳了聳肩,轉而對水千星說
:“我們之前在危險區域的誤會可能讓你產生什麼誤解,但葉重的事彆輕易誤導大家,而且你這樣說也很讓人懷疑,你好像知道什麼。還有,我記得你是最先上?車的一個,受到紙人的襲擊就算反應再快也不可能這麼快趕到車上?。”
“紙人?”水千星問。
寧音古怪地看他一眼:“從棺材出來的時候會受到紙人的襲擊,你沒有嗎?”
水千星似是明白了什麼,咳嗽幾聲後,反而露出虛弱的笑容,卻沒有再出聲,隻半垂眼簾,眼底裡浸著冰冷的霜意。
寧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舟杭,心裡已經知道警惕誰了,原本打算將返程票的事拿出來商量,但眼下的局麵僵滯了,尤其葉重沒有從第四站逃出來後,她知道現在誰不能相信,也許那張返程票是催命符,但也是她唯一逃出去的保命物品。
她不能這個時候把它交出去。
這時,售票員走過來,讓她坐好座位上?後,這才微笑道:“本趟公交即將出發——我們將從老荒村原路返回,你們可以從窗外欣賞之前停留過的景點,羅湖學校—森林公園—林中彆墅屋。”
“由於路程較為疲倦,本趟公交車將於五點在林中彆墅屋停留一個夜晚,給大家充足的休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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