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也探頭望向扶手下麵,就見蘭嘉三人站在樓梯下麵,一直抬頭望向這裡。
這一次蘭從也跟在蘭嘉和蘭容兩人身邊,昨晚蘭從被蘭嘉叫走之後,他們就覺得蘭從也可能會跟著出問題,所以蔣玉幾人在跑上二樓後就去找蘭從,隻是等找到蘭從的時候,對方已經跟蘭嘉他們一樣變得奇怪,他們也確定最開始有問題的是蘭嘉,也不知道蘭嘉到底對另外兩人做了什麼,如果他們想要探尋蘭嘉的問題,就要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最可能出事的就是那一晚,剛好出現了青銅鈴。”蔣玉低聲。
“那他們三個現在是不是還活著?”苗小甜問。
“是不是活著不知道,如果這樣,問題很可能就出在三樓,視頻拍攝的地方也是三樓。”
“蘭嘉他們一直看著我們。”
現在三人靜靜地現在樓下抬頭看著他們,仿佛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一般,不過眼下寧音幾人也顧不了蘭嘉他們,收回目光,先快速跑去三樓。
到了三樓,這裡比任何一個地方都昏暗,尤其現在下著雨,天色很暗,這樣的天氣,即使是白天的時候也看不見什麼,他們都打亮手電筒往四周照去,也一邊走到空廳那裡,幾人就站在視頻中青銅鈴出現的位置邊上,壓低手電筒照向地上,現在並沒有看見青銅鈴,寧音他們都蹲身下去,檢查了一下地麵,又一直往四周探索,隨即站起身從空廳往走廊那裡走過去。
視頻中的苗小甜是先從走廊深處爬出來的,那說明出事地點是走廊那邊,但具體是什麼情況,幾人沒有半點頭緒。
此刻他們十分謹慎,一直壓著腳步聲慢慢往走廊儘頭摸過去,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身後,確定沒有人跟著他們,這才轉回去往前麵走去。
水千星看著前麵的走廊,輕聲說道:“視頻中的苗小甜是從鏡頭畫麵之外出現,應該就是前麵那個位置,走廊到了儘頭就沒有彆的路,但這裡有一間房。”
說話間,水千星將手電筒往前麵左邊牆壁照去,剛好照在一間關著房門的老舊房間上,寧音幾人看著房門,神色都凝重了起來,之前那晚他們來過這裡,也對三樓進行過探索,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地方,但今天似乎出現了不尋常的地方,也正是這間老房間,就見房門上出現了手印畫出來的幾道血痕,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在門上畫出來,還是這裡發生過什麼事情。
一行人也剛好走到這裡,幾人互相對望一眼,便點了點頭,蔣玉伸手擰了一下門把手,隻聽見房門鎖死的哢嚓聲,門把手無法轉動。
“這個房間關死了。”
白候握著手電筒照著門上麵的血痕,站在邊上說:“直接撬鎖吧。”
旁邊的花七已經從身上翻出鐵絲撬鎖,沒多久就打開了門鎖,將門把手一轉,房門咯吱一聲,自動往裡麵打開了一道門縫,裡麵的幽黑頓時傾灑了出來,伴隨著一絲濕冷。花七背靠著門板,先將手電筒往裡麵照去,邊小心翼翼打開房門,側著頭用手電筒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確定沒有問題,這才轉頭對幾人點頭,大家這才前後腳走進房間裡麵。
大概是封塵太久,又一直沒有人來打理,也沒有人住,房間裡麵彌漫著很沉的灰塵和潮濕腐舊的木氣味道。寧音四周環顧,這房間也是空蕩蕩的,沒有太多陳設,但又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幾人都望向一個方向,也往前走去幾步,看著牆壁上掛著的一張老照片,不過可能太過潮濕,已經看不清照片上麵究竟是什麼,這張老照片也是這房間裡唯一的物品。
看上去應該是蘭家以前拍下來的照片,但因為年份太久,又受潮,上麵暈開了一片,不過從照片上模糊開去的邊緣輪廓來判斷,大概是一張家庭照片,是黑白色調,就是不知道上麵拍了哪幾個蘭家的人。
寧音看著,隨即又往前走上去,伸手摸向照片相框,隻是不管怎麼用力,相框同樣動不了半分,這張老照片跟屋裡的鏡子一樣,同樣是鑲嵌在牆壁上,釘死在上麵,沒有辦法弄下來,她又將手裡的手電筒換轉方向,試著用手電筒的頭去敲向相框,下一瞬,頓時響起哐當一聲,然而相框上的玻璃也隻是裂開了一兩條裂痕,明明看上去十分老舊,也布滿灰塵,但之後不管再怎麼敲上去,相框都敲不碎,寧音隻好收回手,往後退回去。
“拿不下來。”她說。
“這房間就隻有這張老照片,我們是通過視頻的信息一路來到這裡,房門出現了血痕,在幾天前的一次探索中並沒有出現這樣的異樣,是今天才出現,暫時不知道是不是視頻要告訴我們的線索,但目前來看,這間房間是有問題。”水千星說話的同時,拿出手機將相框上的老照片拍下來,再低頭查看手機照片的時候,發現拍下來的是一張什麼都沒有的黑色照片,他也遞給寧音他們看,自己就在旁邊咳嗽了兩聲,這才接著說道,“這張老照片既然是房間裡唯一的物品,應該是有什麼意義。”
“可惜這張照片已經模糊看不見。”花七說。
大家看著老照片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蔣玉也思索了一會,便出聲說:“線索到這裡,我們已知蘭嘉出問題可能跟三樓和青銅鈴有關,之後苗小甜也出現差不多的情況,但有一點,其實我們已經可以試著將之前的一些線索串聯起來,那個奇怪電話之後,最先出現詭異情況的是老人遺像,然後是苗小甜的視頻,再接下來就是這一張模糊照片,都是拍攝下來的不尋常的物品,再加上無處不在的鏡子,也一直映入我們的視線之中,我忽然有了一個猜想,我們可以將鏡子假設為一個鏡頭,或者是無數個鏡頭,我們再將線索簡略一點,就是遺像、視頻、照片和鏡頭,這樣的話,你們是不是覺得像什麼,有沒有想到什麼?”
白候說:“你是說……”
蔣玉點頭:“不錯,攝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