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也是無奈了,早知道無論如何把結婚證要過來,為什麼要讓他拿著呢?早知道拖他一起回來證明了。
當下隻好道:“我沒那麼傻,至於領個假證嗎?再說了,他乾嘛騙我,他騙我有意思嗎?”
關彧馨很快冷靜下來:“他家那個出身做派,確實不可能騙你,他前途好著呢,要想往上升,肯定得要個好名聲,他也不可能坑你……”
林觀海:“可問題他乾嘛要和你領證?你們怎麼突然就結婚了?這也太突然了?你怎麼不和家裡人說一聲?”
林望舒:“是有點突然,不過這不是已經領了嘛,看起來事情就這樣了……”
林大靖:“這確實有點想不到,他們家怎麼說的?”
關彧馨:“對,他家怎麼說,還有雷家那邊呢?”
林望舒:“雷家那邊,隨他們鬨騰去?現在我已經和陸殿卿結婚了,陸殿卿爺爺和雷正德爺爺認識,兩個人挺熟的,兩家關係也不錯,我嫁給了陸殿卿,雷家還能怎麼著,當然是裝傻了,他們還能找陸家說什麼嗎?”
她想起今天陸殿卿說的話,她以前隻覺得他性子太好了,現在才發現,他表麵上不聲不響的,其實對雷正德竟然也存著氣,現在明顯是要整雷正德一把。
不過管他呢,反正隨便他吧,雷家憋屈吃虧,她當然開心。
當下便道:“反正我現在有陸殿卿撐腰,我一點不怕雷家了,什麼就讓陸殿卿去處理,他有保護自己妻子的責任和義務,他處理不好,那就是他沒本事。”
關彧馨愣了半天,之後突然笑起來:“望舒,你這是一下子給自己抱了一個大腿!陸家那小子——”
她想起陸殿卿來:“這樣的女婿,我們家這種情況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
陸家是什麼人家,不說彆的,就陸殿卿他爸昔日那地位,就陸殿卿他媽往日那大小姐風範,那哪是他們普通人家能比的!
自己女兒找了這樣人家的孩子,自己隻有偷著樂的。
況且陸殿卿人品也好,大家都看在眼裡,他並不是那胡裡花哨的男人。
林觀海:“那他說什麼了嗎?以後呢,打算怎麼著,這婚禮還辦不辦了?望舒,你也不能光圖人家條件,還是得看看他們那邊想法,這種門戶,萬一低看了你,你回頭還不得哭去!”
關彧馨:“說得也有道理,你說這叫什麼事,怎麼就這麼領證了,讓我怎麼給四鄰八舍說?你們婚禮也不辦了?那不是等著讓人家嚼舌根嗎?”
林望舒便把今天她和陸殿卿聊的這些事都一一說了,關彧馨時不時有疑問,林望舒就拚命解釋。
最後林望舒隻好拿出來那手帕:“他今天還給了我錢,五十塊錢,所以你們不用擔心了,我覺得他還是很有誠心的,是打算和我一起過日子的,他還說以後要把工資還有家裡給他的錢都交給我保管。”
就是這結婚證,看來他是死死把在手裡,是不會給她了。
林望舒開始感激這五十塊,不然說不清了。
關彧馨看了看錢,又詳細地盤問了一番,這才鬆了口氣。
旁邊林觀海道:“媽,其實也不用擔心,陸叔叔為人做事,我們有目共睹,他們家那種家風培養出來的,怎麼著都不至於差。再說陸殿卿的為人處世我們也可以看到,人品也還算周正。”
關彧馨想想也是,不過還是納悶:“我說望舒,你們兩個以前是怎麼回事,你才回來沒幾天,怎麼就突然要處對象領證了?”
林望舒深吸口氣:“這個事……我也說不明白,誰知道呢!”
她隻是想著,曾經的青澀時光裡,他其實是喜歡過自己的。
林觀海卻突然道:“他好像確實有點惦記著我們望舒的意思。”
林望舒:“怎麼說?”
林觀海:“我也是現在回憶,有那麼一點意思。”
他歎了口氣:“你們不記得了嗎,當時聽軒帶著望舒到處瞎跑出去玩,陸殿卿總想從旁跟著。”
林望舒:“哥,那是他也想玩吧,二哥煩他,想揍他。”
那時候差點打起來,二哥怎麼看他都不順眼。
林觀海:“他像是那種想玩的人嗎?他就是想和望舒玩,要不是他總想來找望舒,聽軒也不至於那麼煩他。”
林望舒:“是嗎?”
林觀海:“不然聽軒好好地乾嘛煩他?聽軒就是覺得他想搶自己妹妹!”
林望舒詫異:“我以為是我二哥本來就煩他呢。”
林觀海撓了撓頭:“我記得有一次,天都擦黑了,我出去,正好看到他在咱們家外麵站著,我說你在乾什麼,他就問起望舒,我說早出去玩了,誰知道去哪兒了。”
林觀海回憶著這件事:“他站在那兒半天沒挪地。”
林望舒聽著,也是疑惑,又覺得好像很正常。
他就是那樣,有什麼事也不說出來,誰還能耐心一直問他,像今晚,自己也就是想著領證了,總不能冷著,才隻好逗逗他。不然他不高興,也不說什麼,自己自然抬腿走了。
當下道:“反正這件事就這樣了……證都領了,想那麼多也沒用了。”
關彧馨道:“我明天給你錢,你趕緊再置辦幾件新衣裳吧,要買好的,這個不能馬虎了!”
關彧馨覺得,這個女婿真是挑著燈籠都難找,哪怕領證了,也得小心著,可彆跑了。
林望舒:“知道了……不過媽你不用給我錢。”
她是想著,那就先花他的這五十好了,然後她儘快把她那二百多要回來,補上這五十塊,然後再還給他。
他上繳工資的事以後再說。
關彧馨:“我這裡給你攢著錢呢,你嫁妝錢都給你留著呢,正好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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