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道紅燒肉,肥而不膩,爽滑軟糯,甚是美味!”
“上次和表兄說的合開酒樓一事,不知如今表兄心中可有決斷?”說一千道一萬,便是天花亂墜,也不如讓長梧親自嘗一嘗來的更直接,也更有效。
“這····”長梧話音一滯:“恐怕得問過父親才行!”
“表弟不知,父親素日對我管教甚嚴,我的月錢也不多,若是想要合開酒樓,還得問過父親的意思。”
長梧的話還說完,俆章就笑著說:“表兄多慮了,其一,此事不急,其二,開辦酒樓也無需表兄出錢,酒樓運轉自然需要熟手打理,表兄派一個賬房,幾個夥計,就算是入股了,當然了,賬房活計們的月錢還是照付的,其他的花費都由我家承擔,如此,表兄占一成股息,盛家占兩成,剩下的都歸我徐家所有,不知表兄以為如何?”
“不不不!”長梧連連擺手搖頭:“不過是一個賬房幾個夥計而已,父親手底下多得是,若是表弟需要,要幾個過去用也無妨,至於股息的事情,表弟莫要再提。”
俆章卻道:“表兄此言差矣,不瞞表兄,我家雖有這份手藝,卻沒有守住這份手藝的實力,須知世上最險惡難測的,便是人心,我等不可已自身之善,去企盼他人之惡,俗語有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家不過以普通農家,這些年來,多虧了表兄家關照,才有了今日的光景,若是酒樓當真開了起來,生意不好還則罷了,若是生意火爆的話,勢必會引來有心之人的覬覦,我家不過普通農家,如何能與之相抗,到時還要依賴表舅提攜照看,照我說,隻給盛家兩成股息,還有些少了。”
長梧想了想,說:“若隻是拂照的話,現在我就可以答應表弟,至於股息之事,表弟就不要再提了,你我兩家本就是親戚,拂照也是理所應當的,何須如此見外。”
俆章卻搖著頭:“親戚歸親戚,生意歸生意,這一碼是一碼,怎可混為一談,況且這俗話說得好,親兄弟尚且明算賬,這樣吧,不如待過幾日表兄歸家問過表舅的意思之後,再行決斷?”
長梧也不在堅持:“如此也好,那便聽表弟的!”
········
長梧在徐家住了五日,俆章也難得鬆快幾日,每日抽出不少時間來,與長梧一起習武,相互切磋較技,可越是切磋,長梧便越是驚訝。
長梧自幼便隨著家裡的護院武師習武,打下了不淺的根基,而後盛維又請了名師上門傳授長梧弓馬騎射,強棒武藝,長梧天賦不錯,如今雖然還欠缺火候,卻經常得到師傅誇讚,言其天資聰穎,是個學武的好苗子。
至於後來的徐文,雖然天資尚可,可習武的時間晚了點,而且習武時日不長,如今還在打根基。
俆章乃是讀書人,雖說也跟著徐文學了些武藝,可在拳腳之上,竟然能與長梧放對,除了交手之時略顯生澀稚嫩之外,竟讓長梧一時也勝他不得。
俆章招法簡潔直接,尤其是一手擒拿扣鎖的技法甚是難纏,隻要一個不慎被其粘上,不是關節被鎖,就是經絡受製,氣血運行受阻,一時之間竟使不出氣力來。
一番切磋下來,因束著手腳,點到為止,二人竟打了個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拳腳之後,二人又切磋了一番兵器,自然不可能用真的兵器,而是徐青山特製的木棒和木鐧。
長梧早就從徐文處知道他家有一門家傳的鐧法,再加上先前的切磋,心中沒有半點輕視之心,拿出了十二分的專注。
不過俆章的鐧法顯然沒有他的拳腳使得好,長梧又得名師教導,一身槍棒上的功夫甚是嫻熟,又特意拉開了距離,打的俆章隻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能。
俆章深知不論學武還是讀書,最忌諱便是閉門造車,切磋之後,便將長梧極感興趣的擒拿技法一一授之,又向長梧請教槍棒兵器的用法,二人相互交流,取長補短,各有所得。
五日之後,長梧依依不舍的告彆了俆章和徐家眾人,坐上了回城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