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
萬芳樓二層雅間,七八個軍漢依次落座,榮喜坐在上首,副指揮使楊忠武坐在左首,徐章則被榮喜拉到右首坐下。
茶酒博士端來上等的美酒,侍者送上精致的佳肴,每人身邊都坐了兩個姿色上佳的美女。
一個負責斟酒喂酒,一個負責夾菜喂菜。
姑娘們身著薄紗狀的粉色羅裙,絲滑柔順,觸之如少女肌膚。
雅間之內,七八個軍漢對此沒有絲毫驚訝,一個個都異常享受,吃喝皆有佳人相助,那一雙雙白日裡隻和冰冷兵刃接觸的大手,此刻自然便要往柔軟溫熱處探尋。
上下其手,尋幽探徑,比起文人們的自詡正人君子來,這群武將顯然要更加灑脫奔放得多。
根本就不在意什麼葷不葷素不素的。
俆章估摸著今兒個若不是有他在的話,隻怕這些軍漢早就捉著這群貌美的姑娘就地正法了。
一想到這兒,俆章就覺得有些膈應。
霎時間,身邊姿色上乘,體態婀娜豐腴的佳人也不怎麼香了。
不是嫌棄這些姑娘,而是對於如此奔放糜爛的做法反感而已。
似是看出了徐章神色有異,榮喜手上動作未停,還在享受著軟玉溫香,腦袋卻偏了過來,看著俆章問道:“徐兄弟是對這兩位姑娘不滿意?”
榮喜這話一出,徐章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身側兩個姑娘的身軀僵了那麼一刻,不用去看,徐章都能猜的出來,兩個姑娘此事臉色必定不會好看。
估計就算是笑,那也極為勉強。
徐章忙道:“榮大哥誤會了,隻是小弟年紀尚輕,還從未來過萬芳閣這般逍遙的所在,是以這才有些·····有些······”
“有些放不開手腳!”
榮喜看著靦腆一笑,兩則微紅的俆章,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一拍腦袋說道:“是做大哥的思慮不周了,忘了徐兄弟是讀書人,和咱們這些粗鄙武夫可不一樣。”
副指揮使一手摟著一個姑娘的腰,臉上掛著十分輕浮的笑容,“指使說的是,徐兄弟可是去歲官家欽點的二甲頭名,傳臚出身,聽說就連禮部的孫侍郎和戶部的楊侍郎對徐兄弟都青睞有加,和咱們這些軍漢可不同。”
這話一出,雅間裡頭所有姑娘看向徐章的目光也跟著變了。
天下讀書人何止萬千,可能夠考取功名,入仕為官的,卻鳳毛麟角。
不說一甲了,能入二甲就已經極為厲害了。
榮喜頓時釋然,微蹙的眉頭也已經恢複如常,臉上再度露出笑容:“倒是我疏忽了,徐兄弟是讀書人,自然和咱們這些武將不同。”
徐章卻道:“榮大哥說的哪裡話,小弟如今不也是武將嘛!”
榮喜搖頭:“徐兄弟和咱們確實不同!”
同樣是一句話,可裡頭卻包含了好幾層不同的意思。
榮喜心裡清楚,徐章雖兼著步軍都虞侯的職位,可徐章是文官出身,是讀書人,平日裡大部分的時間定然還是在兵部那邊!
官家心思如何,榮喜猜不透,可卻並不影響他和徐章交好。
官家寵幸榮妃,對榮家自然也極為恩寵。
徐章一個新科進士,入仕不過一年,卻爬到了現如今的位置,而且徐章在淮南的種種作為,榮喜也早有耳聞。
這麼一個有本事,年輕,又被官家看重的人,如今到了自己跟前,榮喜又怎會錯過結交拉攏的機會。
畢竟如今官家的年紀已經大了,榮妃膝下又無子嗣,官家便是要從宗室之中過繼子嗣,立為儲君,那也是記在皇後的名下,而非榮妃。
富昌侯的爵位又隻有一任,待官家百年之後,榮家的榮寵不在,侯爵之位再丟了之後,定然是要沒落的。
榮喜自然要趁著現在這個時候,結交朝臣,對未來投資。
隻是榮喜出身卑微,祖上是做泥瓦匠的,因著榮妃之故一步登天,被封為富昌侯,還領了殿前司都指揮使的差事,可在東京一眾勳貴的眼中,卻是個妥妥的暴發戶,大多都瞧他不起,表麵恭敬,背地裡卻不知怎麼編排榮妃和她背後的榮家。
榮喜揭過方才之事,沒有責怪兩個姑娘,兩個姑娘看向徐章的目光順理成章便帶上了滿滿的感激。
再加上徐章本身就容貌俊朗,劍眉星目,身形修長,蜂腰猿臂,再加上常年讀書習武,身上雖帶著幾絲書卷氣,卻並不顯得羸弱。
而且徐章舉手投足之間,還帶著濃濃的自信,這些東西疊加起來,所產生的的殺傷力簡直成倍增長。
徐章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還沒動手,兩具溫熱的酮體就已經自己貼了過來,散發著溫香的軟玉不斷的蹭著自己的手臂,如少女肌膚般的絲綢外衫,好似沒有阻隔一般。
兩女伺候俆章伺候的愈發用心了,如蘭般的氣息伴隨著少女淡淡的體香在徐章的周身縈繞著。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明裡不見人頭落,暗地使君骨髓枯。
好在徐章的定性還算不錯,任憑兩個妖精如何撩撥,都硬是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