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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孫平寇一起過來的,還有徐章的四哥,如今已經考取了武舉人,正打算過兩年就進京考五進士的四哥徐文和表兄長梧。
“四哥!表兄!”看到徐文和長梧,徐章是大心底裡頭高興。
自從徐章考取了進士,在東京城做了官之後,除了回家祭祖,新建祠堂,告慰祖宗那次之外,和徐文還有長梧兩兄弟已經有數年未見了。
“五弟!”
“章表弟!”
徐文和長梧也是滿臉笑容,兄弟重逢,自然免不了一番熱情的擁抱,然後拉著坐在一塊兒敘舊了。
“軍營裡頭條件簡陋,招待不周,還望兩位哥哥莫怪!”將兄弟倆帶入臨時的軍帳之中,徐章略有些歉意的說。
其實徐章本可住進縣城裡頭最豪華的宅院之中,享受當地官員的熱情招待,仆役的伺候,漂亮侍女的侍奉。
可徐章深知自己此行的目的,乃是為平叛而來,想要平叛,打仗就是必不可少的。
如今俆章已經陸續收攏了將近兩千可用之兵,而且還是剔除其中老弱病殘,隻留下青壯的兩千人。
隻是這兩千人馬的素質就有些層次不齊了,或是自地方指揮營抽調而來的,或是各縣鄉勇,聽聞有賊人反叛,自發踴躍投軍而來。
當然了,那是在聽說了領軍之人乃是徐章之後,淮南百姓們才會有如此高昂的積極性。
畢竟前年水患,徐章可是真正從閻王爺手中,搶回了無數人的性命。
聚攏了人馬之後,徐章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直接反攻縣城,而是籌措糧草,在招信縣城之外三十裡處,女山湖旁,嘉山之側,駐紮了下來。
每日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練兵,不停的練兵,訓練基本的隊列,行進直轉,還有最簡單的刺殺,徐章親自領頭,同士兵們一同訓練。
一方麵是等待其他兩路的消息,另一方麵,是在等已經集結了三千人馬,正在全速趕來準備和俆章會合的王破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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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帳之中,三兄弟圍坐在桌旁,徐章在一側,徐文和長梧在徐章對麵。
徐文笑道:“五弟這說的什麼話,都是自家兄弟,又不是什麼外人,有個地方能夠坐著,咱們就心滿意足了。”
長梧也道:“咱們這回是來找徐指使投軍的,可不是來出遊賞樂的。”
見到兩人的時候,徐章就猜出了二人的來意,可還是沉聲多問了一句:“戰場廝殺,可非兒戲,兩位哥哥可想好了?”
“五弟少瞧不起人!”徐文趕忙道:“五弟還是科舉出身的文臣呢,不也一樣上了戰場。”
“就是!”長梧也附和道:“我和姐夫可是堂堂正正的武舉人,是過了朝廷鄉試的,將來定是要投軍的,早晚還是要上戰場。”
“如今章表弟得官家其中,執掌淮南路軍政之事,領兵平叛,我和姐夫商量過了,與其再等上兩年,還不知道考不考得上武進士,還不如趁此機會,跟著章表弟一道平叛,殺賊平亂,建功立業。”
徐文聽得不住點頭。
武舉之難,同樣叫人頭疼。
徐章看著二人,再度問道:“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若是當真上了戰場,到時隻怕我未必能夠顧及二位哥哥!”
徐文道:“五弟放心,富貴險中求,我和長梧早已經想好了。”
“況且這些年來我們勤練武藝,學習兵法,本就是為了今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若是就此錯過,未免太過可惜。”
徐文說的很對,學得文武藝,賣予帝王家,從古至今,皆是如此。
武舉之路不同於科舉,想要升遷就得要立功,而且還要立大功,可武將升官的途徑,除了從龍之功外,那就隻剩下戰場廝殺,自屍山血海之中賺取功名了。
徐文如今兒女雙全,妻子盛氏淑蘭既賢惠又持家有道,從婆母傅氏手中接過管家的擔子,幫徐文把徐家小二房打理的井井有條,蒸蒸日上。
讓徐文能夠全心全意的備考武舉。
還有長梧,原本是打算是打算今年就成婚的,連時間都定下了,可一聽說徐章領命帶兵平叛,不僅被官家授了淮南經略安撫使,還領了神武軍軍指揮使的差事,立馬便動了心思。
當即便和盛維和李氏明說了,要去跟著徐章平叛,建功立業,報效朝廷,掙功名回來,光宗耀祖。
眼看著婚期將近,李氏哪裡肯答應,盛家的消息還算靈通,再加上還有一個消息更加靈通的得味樓和青山上號,李氏聽說叛賊聲勢搞得挺大的,還殺了兩個知州,好些個知縣之後,哪裡還敢叫自家兒子去打什麼叛賊。
當即就讓人把長梧給綁了起來,鎖在房間裡頭,說是等到了婚期,等他成親,替盛家大房留下血脈之後,到時候他想做什麼,李氏都由得他,絕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