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稟報將軍!”
士卒們動作飛快,立馬便有人急忙前去通知守城的將領。
守城將領眯著眼睛,遠遠看著那隊越來越近的騎兵隊伍,看著那麵隨風飄飛的飛羽大旗,臉上滿是笑容。
鐘離城外,長梧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位於前軍所在,近旁是隨風飄飛的飛羽營大旗,身側是意氣風發的五百輕騎。
中間還壓著一大串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俘虜。
·······
又數日,徐章自定遠至鐘離,然後親自領兵,趕赴濠州城外!
又是一樣的招數,先射箭書入城,攪動城內百姓的心思。
次日一早,便直接發動大軍攻城。
一成不變的神臂營和神射營以箭雨朝著城頭覆蓋。
五百神臂營,五百神射營,攏共一千多人,輪番射擊進行的火力壓製的作用還是很大的。
城頭之上的守軍連頭都不敢露,隻能借助城垛當掩體,把自己的身體藏的嚴嚴實實的。
也有那些個抱著僥幸心理,想從城垛處探出腦袋去看看城外官軍情形的,可腦袋才剛剛露出去,就被流矢貫入麵門,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巨大的力道帶飛了身子,仰麵栽倒。
身體如破布一樣摔在地上,震懾的周遭守軍紛紛下意識的吞咽口水,卻是不敢再冒頭了。
箭矢急促如閃電,密集如蝗蟲遮天,端的是駭人。
甚至城頭之上不少守軍已經被這陣勢給嚇破了膽,若非是城頭之上還有隸屬於護法的督戰隊在,他們早就丟下手裡的兵器,抱頭鼠竄似的跑下城頭了。
難不成還指望一群整日在田地間刨食兒吃的農民幫著天聖教和官軍廝殺不成?
如今又不是那些個因為天災人禍導致的饑荒,從而活不下去,被逼造反的年景。
這些個叛軍的士卒們,或是被蠱惑加入的天聖教,或是家人被裹挾,被強征入伍,迫不得已才選擇從賊的。
天聖教中雖然也有一些懂得軍事的,可才寥寥幾個月的功夫,如何能將一群尋常的百姓變成悍不畏死的精銳之士。
“大家不要緊張,不要害怕,待會兒官軍登城之時,箭雨自會停止。”
“現在大家都躲好,不要冒頭。”
城頭之上,叛軍之中的將官們開始給手底下的士卒打氣,同時也在強忍著顫抖的身軀,握緊了手中的兵刃,聽著在呼嘯的破風聲中,不斷傳來的喊殺之聲,靜靜的等待著箭雨的停止。
城牆底下,
眼看著耳畔的喊殺聲越來越清晰,可官軍的箭雨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城頭之上叛軍的頭領們正疑惑著。
城門底下,越過護城河的官軍們卻並不急著攀登那兩丈多高的城牆,反而高舉著盾牌,集中在城牆底下。
城門之後,頂著大門的數十叛軍還沒用力,當先的就聽見來城門外傳來嘻嘻索索的聲音,不由得豎起了耳朵仔細聽。
“有人在挖土!”
“難道這些是想挖地道鑽進來?”立馬便有人問。
隨即便有人哈哈大笑道:“挖地道?”
“這些官軍莫不是找死?他們便是挖好了地道,難道還能從底下鑽過來不成?”
“還鑽過來?到時咱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們!”
······
一眾叛軍你一言我一語的嘲笑器城外的官軍來。
城外已經在城門底下挖好六個大坑的官軍卻不屑的輕笑一聲,朝著城門吐了一口口水:“切!還頭口水淹死我們!老子讓你嘗嘗轟天雷的滋味!”
說罷便將準備好的炸藥包埋好,將引線拉了出去,取出火折子點燃引線,然後飛快的跑到城牆外躲著去了。
箭雨依舊沒聽,城頭上的叛軍們還在疑惑,怎麼還不見官軍架雲梯登城,城門裡頭的叛軍,也在疑惑著自門縫底下滲進來的煙霧。
當先那個鼻子動了動,低頭往地麵望去,不由得好奇的咦了一聲,問旁邊的袍澤:“怎會有煙?還有股爆竹的味道,官軍難道還打算用火燒城門不成?”
“城門哪有那麼好點著的,這上頭可都是做過防火處理的,他便是想燒也燒不起來!”
一個略略懂得一點的叛軍士卒信誓旦旦的說。
又有一個士卒問:“若是他們用煙熏的話,到時候再撞門,咱們又該怎麼辦?”
“用煙熏?”一個士卒不屑的擺擺手:“若是當真用煙熏,那最先被熏的也是他們自己!”
“就是!”這話一處,立馬便有人附和。
“城門底下就這麼一點·····”
“轟!”
話音未落,話都還沒說完,便有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