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小小的禦史中丞罷了,咱們還怕他?”曹國禮不屑的道。
徐章得爵不過數年功夫,嶽丈又隻是個四五品的小官,沒什麼背景。
要是對手是英國公府那樣的出身地位,曹家還得忌憚一二,可區區一個永平侯府,還真沒被他們放在眼裡。
“獅象搏兔,尚且皆用全力!”曹國信卻謹慎的多,這也和二人選擇的道路有關吧。
讀書確確實實能夠靜氣凝神,知事明理。
“四弟說的有理!”
三兄弟之中,就屬曹國仁最為穩重,行事也足夠穩妥。
“咱們好好合計合計!”
······
徐章還不知道,自己剛剛舉薦的曹家兄弟,現如今已經開始密謀怎麼對付他了,不過以徐章的性子,就算是知道了,估計也不會覺得奇怪。
畢竟當初在長安時,曹家就曾經做出過派人暗中監視經略府的舉動,而且徐章一直都沒有放鬆對靖安侯府的警惕。
青鳥的探子,可是早就已經打進靖安侯府了。
近些時日,原本在東京城一眾官眷命婦裡頭極受歡迎的明蘭,也受了徐章的影響,受到了眾多排擠。
這家的宴會,那家的雅集,以前都是爭著把帖子送到永平侯府的,現如今卻連個人影也見不著了。
明蘭倒還是自自在在的,成天擱家裡帶著孩子,淑蘭和其餘幾個姐妹登門的次數明顯多了,每次來還都帶著孩子。
搞得徐章想和明蘭有點二人世界,都得等到晚上,言哥兒都睡著了才行。
到了十一月中旬,徐章的父母帶著弟弟妹妹們也來了東京,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住進了侯府,今年已經決定了,要在東京侯府裡頭過年。
眼瞅著年關將近,妹妹明月的家書終於是到了,可喜的是,妹夫公務繁忙,沒法脫身,明月又剛剛壞了孩子,胎像雖然穩了,可這大冬天裡頭,天寒地凍的,北邊還落著雪,實在是不方便,沒法兒回東京來和家人團聚。
女兒和女婿沒能回來,洪氏還接連鬱悶了好幾天。
朝廷方麵,徐章所奏的《治軍十疏》,早在十一月的時候就在驍勝軍和步鬥軍之中率先推行。
可惜推行的卻並非全班,其中有關將校的限製,都被去了,隻留下那幾條針對底下軍士們的法子。
好在去了一半也是推行。
短短半月功夫,驍勝軍和步鬥軍便有將近兩成的人被裁了下來,在加上缺額,這兩支禁軍之中的中軍,最多的也隻剩下六成半的人馬了。
至於曹家那邊,暫時還沒什麼動靜,徐章卻不敢放鬆警惕,還是叫人一直留意著。
倒是青山商會那邊,因著這幾年賺了靠著海貿和船廠賺了不少,沒成想卻被人給盯上了,近幾次招募人手下南洋去的海船,接連都折損了。半點消息也沒見帶回來。
後頭一路打探,才知道是被海盜給劫了,人員的損失倒不算大,可贖回這些人的贖金,卻著實不低。
而且海盜們要的還都是黃金,不是白銀,也不是銅錢。
年前最後一次大朝會。
百官齊聚,曹太後和皇帝趙宗祥也一個沒缺。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玉階上,中年太監那獨特而又洪亮的嗓音箱變整個大殿。
“老臣有事啟奏!”英國公率先站了出手,“老臣年老體衰,氣力耐力儘皆大不如前,老臣懇請陛下,懇請太後,許老臣歸家榮養!”
小皇帝自然還是個擺設,可一個十五六歲小孩子,終究還是說上幾句話。
君臣間巴拉巴拉你挽留我拒絕了幾句,最後還是沒能改變拮據。太後念英國公年事已高,同意了他的奏請。
同時,英國公手中的兵權也得交出去。
一場席卷小半個朝堂的風波,自這次大朝會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