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洪氏被搞得焦頭爛額,若非是他們身份特殊,洪氏還有誥命在身,隻怕現如今已經被焯去下獄了。
顧二在揚州附近的鹽莊更是被關停了超過半數,其餘的那些也被迫暫時先關停了,等待此次巡查鹽務團隊的徹查。
不過根據那邊穿回來的消息,情況似乎有些不大妙。
不論是顧二的鹽莊還是徐家的商會,出了問題,可不是你說不乾了就能了了的,尤其是這次還和巡鹽撞在了一塊兒。
這不,顧二和她媳婦張大娘子,帶著孩子就屁顛屁顛的登門來了。
張大娘子和明蘭湊到一塊兒,在院裡待孩子玩耍,徐章和顧二待在書房,一邊吃茶一邊商議解決的方案。
顧二神色頗為凝重:“此事怕是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顧二和潁川郡王趙策英交好,甚至用關係莫逆來說也為不過,當初顧二遭遇變故,去皇城司當差的時候,就因機緣巧合結識了趙策英父子,還對他們有救命之恩。
雖說隨著現如今顧二漸掌兵權,不好再和趙策英交從過密,可兩人的關係卻並沒有因此受損,按理來說,顧二的鹽莊就算當真有事兒,趙策英也會暗中拂照一二,再不濟也會提前和顧二打聲招呼,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雷雷風行的就給直接查辦了。
徐章想了想,帶著幾分猜測道:“可能這次,仲懷是受了我的連累。”
顧二瞳孔微鎖,眼睛睜大了幾分,疑惑又好奇的看著徐章:“這裡頭還有隱情?”
無奈的苦笑一下,徐章道:“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慢慢說!”顧二白了徐章一眼,和他還整這些場麵話。
看懂了顧二的眼神,徐章便將當初他和曹家是怎麼結怨,而後又是怎麼一步一步走到現如今這般田地的始末因由大致說了一遍。
當然了,曹良玉那個作死的家夥死在自家護衛受傷的事兒,自然也沒有隱瞞。
顧二聽後頓覺無語,先是冷著臉哼了一聲,隨即才道:“這個曹良玉自己找死,而且又不是你殺的,他們竟然還有臉遷怒於你?”
徐章先是攤開手一臉無奈,隨即又道:“公理道義,善惡是非,尤其是那麼容易就能界定了的。”
“在他們眼中,曹良玉是帶人截殺我的時候出的事兒,不就是等同於死在我手裡的嘛!”
顧二沉眉凝眸,思襯片刻,又道:“這麼說來,此事太後怕是也早已知曉了,否則的話,以你的功勞,又怎麼止步於區區一個禦史中丞。”
先前因西北大捷,論功行賞的時候,顧二他們這幾個老兄弟,可都沒少因為徐章趕到奇怪。
論功勞,西北大捷,徐章毫無疑問的是首功,如此功勳,不說爵位再往上升,可升官賞賜縱使不會少的。
而且徐章是正兒八經通過科舉入仕的仕人,走的也是文官的路子。
可結果就是,徐章緊緊隻挪到了禦史中丞的位置上,得了個樞密副使的頭銜。
想到這些,顧二忽然又問:“那你還推舉曹氏兄弟負責巡鹽之事?”
“難道我不舉薦,他們就不去了?”徐章反問。
顧二頓時啞口無言,片刻後才一臉唏噓搖頭晃腦的說:“說的也是。”不過隨即眼睛一亮,盯著許章:“以進為退?”
徐章沒有回答,隻風清雲談的端起茶盞吃口一口。
“我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你這葫蘆裡頭,到底賣的什麼藥?”雖說猜出了徐章以退為進的打算,可到底怎麼個以退為進法,顧二卻有些猜不透了。
青山商會便是以精鹽起的家,從顧二的鹽莊提貨,進行再度加工提純,去除雜質,再由漕幫送至各地。
可這裡頭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青山商會沒有鹽引,鹽引都在顧二的鹽莊手中,而且雙方之間簽訂的有契書,青山商會隻負責幫顧二的鹽莊進行粗鹽的提純再加工,並不參與鹽的銷售經營。
若是正常情況下,有無鹽引,自然不重要,可這個時候,尤其是曹國仁擔任巡鹽副使,還手握兵權的情況下,這裡頭可以操作的空間就多了。
忽的顧二腦中靈光一閃,下意識便脫口而出:“你是故意把把柄送到他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