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趁著這個時候玩個夠,再賣給青樓老鴇,都覺得太虧了。
大不了彆把人玩壞就是了。
畢竟玩壞了可就不值錢了。
他們相互的說著下流的話,慢慢的向著那個小美人靠近,一副已經將其視為了囊中之物跑不了。
但是有點奇怪的是,這小美人都這個時候了都不說話的嗎?
站那兒不動,一點都沒想要跑的模樣,莫不是被嚇得傻了,動都不敢動了?
之前抓小美人的時候,那可都是劇烈反抗,個個被嚇得驚慌失色的,甚至還想著逃跑。
他們幾個就像是在逗小兔子一樣,壓根不怕那些嬌滴滴的小美人翻出天來。
而前麵正麵看著蘇怡的人看她竟然臉色都沒變一下,看起來很是淡定,唇邊還帶著些許的笑意,以為她是在強裝著鎮定。
蘇?肥羊?怡不慌不忙的把撐著的傘收了起來,一臉溫柔的開口,“我勸你們還是不要靠過來,本來就長得跟豬頭沒兩樣了,再笑就更寒顫人了,看著怪讓人倒胃口的。”
這要不是說話的內容是嘲諷他們醜人多作怪,語氣還有態度還真的挺溫柔的。
這不幾人一聽到的時候還在那裡想著不愧是美人,聲音都很是動聽,人美聲兒也好聽,叫起來估計更好聽了。
結果反應過來聽清楚話裡的意思之後,臉色立馬變得難看扭曲了。
“彆敬酒不吃吃罰酒!落到我們哥幾個手裡,小美人你還是..!”
那人說著正準備上前來硬的,狠話還沒說完呢,結果直接就被當頭猛地敲了一下,頓時沒聲音了。
頭疼欲裂,腦子差點沒被敲裂,這一下就已經見血了,頃刻之間糊了整個臉,倒在地上慘叫了起來了。
然後其他的人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這小美人還真的敢反抗,趁著人不備下黑手!
他們幾個變得凶狠起來,幾人一同衝上去將這小美人按到。
方才趁其不備,現在他們又有了防備,她一個弱女子還能夠反抗得了他們幾個大男人不成。
原本想著對這小美人溫柔些,彆傷著了,現在是該給她點教訓了,“注意彆傷到了臉!”傷到了臉就沒有那麼值錢了。
然後便默契的衝上去。
“人
家真的好害怕啊。”
蘇?弱女子?怡一副花容失色的模樣,與其相反的是拿著傘開始一抽一個準,跟玩打地鼠一樣,就沒有落空的。
巷子裡開始響起了慘叫聲,但是慘叫聲兒都是斷斷續續的,因為剛剛慘叫了一聲,緊接著就被揍得更厲害了,哪裡還敢再叫,都死命的咬牙憋著了。
就這還能夠聽到蘇?弱女子?怡在說,“叫得這麼大聲,是想要嚇死我嗎?”
然後直接下手更狠了。
其中一個被她一腳被踹到了牆上,差點都摳不下來了,倒下來的時候牆上還依稀多了個人形的印子。
方才還站著的人,現在除了蘇怡,全都躺在地上了,整整齊齊的一個不少,哪裡還有方才的囂張。
牙都被打掉了好幾個,張口就哇哇出血,渾身就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這哪裡是什麼弱女子大肥羊,分明就是個硬鐵板,踹上去命都快沒了。
蘇怡手上拿著方才用力打人的傘,現在都已經是破破爛爛的了,不能用了,但是還真的挺結實的,至少沒斷。
不過看著上麵沾上的血跡之後,有些不滿道,“真是過分,都把我的傘弄臟了。”
躺著渾身都疼得不行的幾人聽到了她這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想說到底是誰更過分一點?!
他們可是連人的手都沒有摸著,就差點被打死了!!
但是奈何拳頭沒人硬,形勢比人強,試圖求饒道,“姑奶奶..是我們,咳咳!有眼不識泰山,您..您就繞了我們一條..啊!”女子本就容易心軟,他們如今這副慘狀,裝起可憐求饒得心應手毫無違和感了。
結果求饒的聲音到了一半,徒然轉變成了慘叫聲,而且比方才都要大聲了,淒厲得很。
因為下半身那個最重要的位置,正杵著傘柄。
旁邊的人見了,都拚著渾身動骨的痛捂著自己的那個地方,那個糊了一臉血爬似的想要爬著逃跑,仿佛後邊有惡鬼追著一樣,手指在地上都摳出了血爪印了。
不!就是惡鬼!!
蘇怡就這麼頂著一張溫溫柔柔的臉,挨個都沒放過的補上了最後一擊。
在陣陣的慘叫聲中溫柔的說著,“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頗有耐心的勸慰著。
但根本聽不起去啊!
方才還懼怕的人眼見著自己後半輩子都怕是毀了,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反正已經沒了指望,這臭娘們這麼折磨他們,他們實在是氣憤。
但是還沒說出完整的一句話,就起了個頭,嘴就被傘柄堵了個正著,幾乎到了嗓子眼了那裡,吐都吐不出來。
蘇怡笑盈盈的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們的舌頭全拔了。”
不過沒有趁手的工具,這樣很容易弄臟衣服的,蘇怡不免覺得有些可惜的想著。
聽起來像是玩笑話,但是在場的人卻不敢不當真,其他的人見狀那股破罐子破摔的勁兒又散了。
哪裡還敢口汙言碎語。
蘇怡隨手將破破爛爛的傘給扔掉了,一臉神清氣爽的走了。
待重新回到了買傘的地方的時候,蘇怡再次在那裡買了新的傘。
那小販明顯對她還有印象,見她方才明明新買了傘,怎麼又來買傘了。
許是見蘇怡麵帶著溫柔笑意,看起來格外的溫柔和善,便問了一句。
蘇怡眉頭微蹙,似有些鬱悶道,“方才買個東西的功夫,轉眼傘便不見了,也不知是誰順走了,實在氣人。”
(被揍得爹娘都認不出來的幾人:鬼話連篇!!)
聽得那小販很是正義的譴責了偷拿了傘的人,本想著乾脆這把傘就送給美人了。
但是美人依舊留下
了錢,說是體諒他做生意也不容易,不好占這便宜,真是人美心善啊。
蘇怡撐著傘便開始逛街,看到有意思的便停下來看兩眼,看過了便走了,儘管買下不花幾個錢,但是蘇怡懶得去拿那些個零碎的小玩意了,隻會在吃食那裡花銀子。
吃完了就不用拿了。
就這麼一邊吃一邊看的逛著,中間有扒手想要裝作不經意的撞過來,趁機摸走錢袋,卻被蘇怡及時躲開了,壓根碰不到她。
正想不放棄再來一回,就看到蘇怡已經看過來了,微微挑了挑眉,似乎看透了的眼神。
怕她鬨出聲,到時候引著人看過來,隻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甘願的放棄了。
但轉頭沒走多遠,就被一條凶狠的大黃狗給追著跑,攆著跑了幾條街道,中間差點被追上,把他後邊褲子那裡都咬了個大大的破洞,露出了個大腚,捂都捂不住。
小賊被那隻大黃狗攆著跑了好幾條街,都快跑不動了,那大黃狗才沒再追上來了。
那小賊這才渾身癱軟沒力氣似乎坐了下來,結果的後邊涼颼颼的可通風了。
他直罵了一句真倒黴!
錢袋子都沒偷到不說,還被大黃狗追了幾條街,褲子都被咬破了個大洞!
其實他不是最倒黴的那個了。
比起被揍得隻剩下半條命不說,還挨了一擊斷子絕孫的那幾個人來說,他這點倒黴,簡直並不算什麼了。
蘇怡就這麼逛了整條街,聽到他們在說,晚上會有燈會,所以越是快到天黑,人非但不會少,甚至還會出來更多的人。
蘇怡感興趣的多問了幾句。
聽了晚上人會非常多,比白天的人都要多,幾乎是人擠著人了。
到時候河邊放花燈的人也多的時候,神情有瞬間變得很是微妙,不過轉瞬即逝,看起來一臉期待晚上的燈會的模樣,和尋常的女子一樣。
晚上人多好啊,這身後跟著的尾巴真是太煩人了。
蘇怡這邊是陽光明媚,她還有心情逛街,把後邊偷偷的跟著她,還得注意彆被她發現的人可溜了個半死。
真的不知道這位主兒怎麼這麼能逛,她都快把這十幾條街都逛了一遍了!
十幾條啊!
這還是走幾步就得停下來走不動的娘娘嗎?!
好容易見她停下來吃了碗小混沌,跟檔主說了會兒話,付了錢拿起傘撐開又準備繼續走的模樣。
跟著她的人都隱隱有點崩潰了,還要繼續?!
這是想要把京城所有的街都逛個一遍?!
他們跟在後頭腿都走得軟了!
皇上還讓他們來跟著,以免出了什麼意外。
侍衛們的一開始,暗中跟著娘娘,這有多難?
不過心裡還是默默的腹誹,皇上這般又是何必,女人哪能這麼慣著,便是貌美寵著了些,也不能這麼慣著,就得狠下心來,叫她在外頭吃了虧,才知道錯,不敢再跟自己男人對著來。
但是萬萬沒想到娘娘先是去當鋪把宮中之物給當了。
有個在宮中消息靈通些的認出,這怕不是皇上的禦賜之物?!
宮裡忽然流行起了這些蛇鐲,不就是因為這一開始皇上送娘娘起的頭?!
而被用了極其低的價格給當了,娘娘不是一般的敢啊,還被當肥羊宰了。
前腳出門,後腳就被盯上了,看起來就更像是移動的肥羊了。
他們跟在後頭準備見勢不對,讓娘娘受些驚嚇,就去把娘娘救下來。
娘娘在這宮裡好生的養著日子過得太好了,都不知道人間險惡,外頭可都處處是危險啊。
正當他們想要出手的時候,轉頭就被打臉了。
他們現在都
不敢直視那把油紙傘了。
甚至在這最後一擊的時候,感同身受般,不約而同的捂住了同一個地方。
直到發現同僚都這般舉動之後,麵上都露出了尷尬不已的神情,各自移開了視線。
隻是後背止不住的發涼。
尤其是,她怎麼能頂著一張柔弱無害的臉,用最溫柔的語氣,下最狠的狠手。
這就更可怕了好嗎?!
一般的弱女子早就花容失色了,哪裡還敢這般。
之前傳聞貴妃還是嬪位的時候就以跋扈囂張出了名。
他們還想著多少有些言過其實了,這新晉的貴妃娘娘連氣人的話,都是溫溫柔柔的,根本沒有多大聲,哪裡就到了囂張跋扈的程度了。
還有說貴妃娘娘力氣也大的,他們還想著一個女子力氣再大能夠大到哪裡去啊,力氣再大也比不過男人。
如果打臉是實質的話,他們現在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臉了。
全部過程,根本沒有他們發揮的餘地。
待娘娘神清氣爽的走了的時候。
他們幾個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大口氣,聽著聲音大家方才都是呼吸聲兒都不敢重的,就怕一個不注意被娘娘發現了。
他們擔心娘娘會以為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連他們一塊揍!
這就很令人害怕了!
他們可不想跟地上躺著慘叫的人一樣啊。
這短短的功夫,他們從一開始的,皇上也太慣著娘娘了,女人就不能夠慣著。
到現在,皇上是不是想不開啊,這長得再美也太太彪悍了吧,便是滿蒙八旗裡都找不出來第二個這個彪悍的!
真不是一般人頂得住的,甚至想要大逆不道的想一下,皇上,有沒有挨過揍啊?
天知道他們留了人下來收拾收尾的時候,發現這傷得不是一般的重啊,真就是半條命都沒了的那種。
就這,誰能夠讓娘娘吃虧的?!
娘娘自己在外頭真的能夠活得挺好的。
皇上真的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娘娘的安危了。
當鋪老板還沒竊喜多久宰了個大肥羊,轉頭當鋪就來了佩刀的侍衛上門了。
當鋪老板見狀還真的被他猜中了,這不就開始找那個小美人的來了?
不過自覺背後有靠山的當鋪老板,不是很慌。
告知了是有個小美人來了一趟當了東西,但是很快便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裡,往哪個方向走了,他就不知道了。
然後便拿出了一個鐲子解釋道,這便是他收了的那小美人當的鐲子了。
他是打量著總歸是首飾,沒準跑出來的時候身上還帶了其他的首飾,再說了這隨從隻知道當了東西,這當了什麼東西,都是鐲子鐲子,具體長什麼樣能夠清楚嗎?
所以便想著蒙混過去,若是家中不缺銀錢的,自然不會在意。
當務之急便是找到那個小美人的線索,又怎麼會過多的在一隻鐲子上花功夫呢。
豈料為首的人掃了一眼,便道,“不是這個。”
身後的人紛紛的刀出鞘了一半,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十分的不好惹。
這等成色鐲子又怎麼會出現貴人身上,皇上能夠帶貴妃一起出宮,便足以說明了娘娘的受寵,這等次品鐲子絕計不會出現在永和宮。
跟他們玩小心眼,這老板根本不知道私藏宮中禦賜之物,到底是什麼重罪。
隻是現在到底不宜聲張,示意人取了銀兩過來,正好是方才當鋪老板壓的黑心價格。
眼見著這些人來勢洶洶的,當鋪老板直接便擺出了自己背後的靠山,讓他們打聽打聽一下,這背後到底是誰的店,想讓他們知難而退。
這王爺名下的當
鋪,這些人掂量掂量著看能不能得罪王爺了。
為首的人聽了之後,麵上並無懼色,而是讓人將銀兩收起了起來,當鋪老板以為他們這是知難而退要走了,但是卻見他們站在那兒沒動,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正想要嗬斥他們速速離開,便見外頭緊接著跟進來人,一看當鋪老板都傻眼了,這不是王府的管家嗎?
怎麼來這裡了?!
便見到管家一來便劈頭蓋臉的罵了他,隨後讓他馬上將東西拿出來,又對著為首的人連連的賠笑說著好話,言語之間恭敬極了。
最後殷勤的將人都送了出去,才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回頭見到當鋪老板就更加來氣了,什麼人都敢當肥羊宰,這才還是宮中的那位,真是會給王爺添麻煩!
要是再留著他,還不知道會給王爺四處得罪人,
那鐲子再次的回到了某人的手上。
康熙看著被送回來的鐲子,聽著彙報上來的消息,越發的麵沉如水,拿在手裡,手背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忍了忍,猛地一腳踹翻了凳子,暴怒道,
“真是反了她!竟敢將朕送她的東西拿去當了!她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梁九功在一旁見他發怒,忙道,“萬歲爺,您息怒啊。”
“既然她覺得宮外的日子好,不想回宮裡了,朕這便隨了她的意!讓鈕鈷祿氏病逝,傳朕旨意,容貴妃突發惡疾,特命其,命其——”
梁九功見狀咬咬牙,撲上去抱住了萬歲爺的腿,哭喪著臉喊道,“萬歲爺,使不得啊,還請您三思啊。”
聖旨一下,就沒得回轉的餘地了,到時候萬歲爺冷靜下來後悔了都來不及了,萬歲爺這是氣昏了頭。
康熙直接抬腳就要踹開他,“狗奴才,您敢阻攔朕不成!”
梁九功真的好難,滿頭大汗的,冷汗直冒,幾乎是用了平生最快的反應速度接話道,
“奴才不敢,萬歲爺!隻是奴才覺得,娘娘她也不是有心的,這出來的匆忙,娘娘身上根本沒戴其他的首飾,更無一點銀錢。
生氣離開之後,心中難免惶恐,隻能拿來臨時應急了,若是娘娘身上還有其他值錢的東西,定然是不會舍得將鐲子典當的。
娘娘除了手上的鐲子其他的都沒戴,可見是喜愛才隨時戴著了,若非無奈,決計不會如此!奴才大膽,這才忍不住多嘴,還望萬歲爺恕罪。”
梁九功真的是用了畢生的口才,可勁的給娘娘找理由,給萬歲爺一個能夠聽得進去的理由,然後心驚膽戰的等著萬歲爺的反應。
原準備抬腳踹他的動作,慢慢的停了下來,“...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