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1 / 2)

第二天渝昔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後先讓司機把渝可頌送去學校,親眼看著妹妹進了校門口,渝昔才折返去大學。

原本周曼心疼兒子大病初愈,想讓他在家多休息兩天,他沒答應。

目前情況就他而言,儘快了解和適應周圍環境是最要緊事情。而且校園是個突發事件發生概率較低地方,他還能更進一步地了解這個世界科技水平進度如何。

正這麼想著,渝昔一路走進教學樓長廊,突然身後響起一個甜美聲音,“渝昔!你終於來學校了!”

他回頭看去,一個穿著碎花連衣裙,打扮得很清純女生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

突發事件發生了。

確實,如果是對於一個普通學生來說,大學是個突發事件發生概率較低地方。可他忘了,原主本身也是個聚光體,自然一出現就會受到矚目。

程萱趕上來,嬌嗔地說:“聽說你生病住院了,現在好些了嗎?”

“沒事了。”

他搜遍原主記憶也不知道這個女生是誰,看樣子原主以前就沒有注意過這個女生。渝昔儘量減少和她對話,一邊回答一邊默默加快腳步。

劉鵬飛坐在第一排座位上做習題,突然聽到女神聲音,欣喜地抬起頭來,正好瞧見渝昔和程萱一前一後走進教室,臉上笑容瞬間僵硬。

他麵色不虞,從鼻子裡哼出一個奇怪腔調,“喲,渝公子這兩天是上哪裡快活了,又是找到了什麼奇珍異寶去你們家飯館折騰去了嗎?”

渝昔從記憶裡搜出這個人。

這人和原主是室友,但因為原主家離學校很近辦了走讀,除了剛入學軍訓那段時間,他們就沒有在一起住過。但在那麼短一段時間裡,兩人也結下了梁子。

準確說,是劉鵬飛單方麵和渝昔結下了梁子。

起因很簡單,當時原主是最後一個進宿舍,一進來就看到自己床位上被一個臟兮兮包給霸占了。他沒多想,還以為是上一屆留下來垃圾,差點想扔掉,沒成想居然是劉鵬飛行李。

差點鬨出烏龍,原主麵紅耳赤地給他賠禮道歉,還給他充了五百塊飯卡錢,讓他不要往心裡去。劉鵬飛家境雖不太好但成績不錯,天性敏感和猜忌讓他產生了仇富傾向,來到寸土寸金京城看誰都眼紅,原主這一下子可算是炸開了他自尊心,覺得原主是趾高氣揚富二代嫌他寒酸看不起他。錢他是花得心安理得,還在外不停造謠原主是不學無術紈絝子弟。

原主一心磨煉廚藝,對於自己一些捕風捉影窸窣傳聞並不太在意,也就沒有找劉鵬飛對質過。

程萱瞪他一眼,道:“你怎麼這樣子說話!”

渝爸曾經受邀上過國宴,他開辦鴻鵠樓可不是簡簡單單飯館兩字就可以概括。在京城,如果能約在鴻鵠樓談生意或者擺婚宴,那是很有麵子一件事。

渝昔淡淡地瞥他一眼,並不生氣:“是啊,有空來我們家小飯館吃飯,我幫你……”

劉鵬飛眼神閃爍,忍不住露出一點期待神色。

“我幫你插個隊,你就不用預約那麼久了。”

“噗嗤。”後麵有不少竊笑聲傳出來。

劉鵬飛一張臉漲得通紅,明白自己是被耍了,而且還是在自己女神麵前。

也是,這種以取笑人為樂富二代又怎麼可能會說出給他免單這種大方話呢。,渝昔明知道他是消費不起鴻鵠樓還這麼說,他就是在嘲弄他!

預備鈴響了,渝昔隻淡淡地收回目光,一言不發地走了。

劉鵬飛一怔,也坐下了。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總覺得渝昔有點不一樣了。

今天課是在大階梯教室裡上,人很多。突然中間偏前方位一隻手橫出來揮了揮,一個長相有點傻氣大高個探出頭喊他,“渝昔!”

渝昔剛坐過去就被他拍了拍肩膀,宋皓坤問他:“怎麼樣,好點了沒?”

渝昔知道他,他是原主在大學校園裡最要好一個朋友,於是朝他點點頭。正欲說話,宋皓坤就突然比了個噓手勢,小聲說:“先不說了,‘笑麵虎’來了。”

他抬頭望去,一個慈眉善目教授不疾不徐地走上講台,打開教案開始上課。

薛振教授是生科院院長,上課時模樣挺和藹,掛科卻給得毫不手軟,被生科院學生稱作“笑著殺人笑麵虎”,於是個個上他課都正襟危坐,不敢有一點走神。

這堂課講是影像歸檔和通信問題,ppt上內容對渝昔來說過於淺顯,他聽了一會就從包裡翻出幾張圖紙和作圖工具,開始在上麵寫寫畫畫。

少年骨節分明手像一台無情打印機一般,速度極快地畫出一個個構造,宋皓坤在一旁看得好奇,用氣音說道:“渝昔,你在乾嘛?你怎麼上他課都敢不聽講,不怕被點名嗎?”

“畫畫。”渝昔頭也不抬。

“你什麼畫非得現在畫……”宋皓坤正嘟噥著,就見渝昔把畫得規整美觀一張紙給揉掉了。

渝昔在給他妹畫設計圖。他此前畫機甲圖畫習慣了,下意識就給加了個懸浮裝置,後來一想這並不實用,在校園中過於顯眼。不如做個樸素非接觸式IC卡,外麵焊上一個裝飾品,那樣就可以讓人光明正大戴著了。

“現在女生都喜歡什麼裝飾品?”渝昔側頭問他。

“啊?”宋皓坤愣了一下,下意識答道:“王者皮膚。”

渝昔:“……”

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不過似乎不太靠譜。求人不如求己,渝昔摸出了手機,動作有點生疏地打開手機上一個網購app,隨便搜了幾個關鍵詞,看中了一個款式簡潔大方發卡。

宋皓坤本就長得高,一顆黑腦袋還不停地往渝昔這裡晃,在講台廣角方位被看得一清二楚,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講台上薛振教授停下了授課,笑眯眯地說:“是課程太簡單大家都會了嗎,怎麼我看到有人眼睛根本不往台上看呢?”

宋皓坤立馬窘迫地縮起脖子,滿座學生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被點上去。開玩笑,要是簡單他們用得著這麼慫嗎!發際線用得著日益後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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