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受父母的思想灌輸,顧慶斌一直把自己當城裡人,這種思想在父母花錢托關係讓他去縣城上中學之後,更強烈了。
他的同學,絕大部分都是城裡人,不用下地,衣著乾淨,見過很多大世麵。
顧慶斌感覺他就應該這樣。
一開始,沒人願意和他做朋友,嫌他土氣,再後來,他發現了自己比城裡同學強的一點——零花錢。
這些城裡同學每個月家裡最多也就給兩三毛,而他足足有一塊錢。
於是靠著大方爽快,很快結交了好幾個有背景的同學。
世界仿佛打開了扇新大門,顧慶斌才知道城裡有那麼多好玩的事,他跟著他們逃課,學會了抽煙,打球,甚至,趴在女澡堂窗戶上偷看女人洗澡。
直到有次,有人問他想不想玩真刀真槍更刺激的。
然後認識了紅姐。
紅姐不像鄉下女人,身上永遠香噴噴的,據說那叫紫羅蘭香粉,上海才有的賣,她說話溫柔,身體軟的像白麵饅頭。
第一次羞澀緊張之後,顧玉斌像到了天堂,感覺自己愛上了紅姐,他不想彆的男人再碰她。
紅姐也愛他,可為了生活不得不做這個。
不過答應,等他當了工人就和他在一起。
為了這個約定,顧慶斌每月來兩次,作為男人,說話必須算話,即使學校放麥收假也不能阻擋。
每次時間都過的很快,想了很久的事情結束之後,顧慶斌懶洋洋躺在床上,一身白花花的肥肉讓他看起來活像地主家的兒子。
顧慶斌掏出昨晚剛向家裡要的一塊錢:“我今天想多待一會,下次見你又要半個月後。”
“我也不想你走。”紅姐嬌滴滴在他肩膀劃圈圈,“可是,可是外麵有人等著。”
顧慶斌的好心情頓時沒了,掏出母親讓他買冰棍的兩毛錢惡狠狠道:“讓他多等一會。”
顧慶斌不想為難愛人,他隻恨自己,為什麼沒多要一塊錢,那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再待一個小時。
紅姐噗嗤樂了,親了他臉一口,正要說什麼,院子裡忽然傳來激烈狗叫和男人大喊聲。
紅姐臉色大變,似乎想到了什麼,披上衣服跳下床
。
與此同時,門被踹開,一隻毛發油亮的大狼狗衝進來,身後緊跟著身穿製服的公安。
顧慶斌非常淡定,不慌不忙穿上衣服,非常有禮貌道:“同誌,你這是做什麼?”
公安一口氣跑那麼遠,說話有點喘:“你們在做什麼?”
顧慶斌擋在紅姐麵前,生怕大狼狗傷到她,他知道公安什麼意思,解釋道:“同誌,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戀愛關係。”
公安差點樂了,自己的狗夥伴莫名其妙跑到這裡,竟然發現了個XX窩點。
談戀愛,當他是白癡嗎?
“雙手抱頭,蹲下。”公安不想再廢話,厲聲命令道,“彆反抗,給我老老實實的。”
七零年代末,國家嚴重打擊封建殘留,一般的男女作風都能讓人丟掉工作,maiXXX屬於不小的罪,要判刑好幾年。
顧慶斌不懂,紅姐懂,她忽然用力推開顧慶斌,雙腿跪地指著顧慶斌哭喊道:“公安同誌,我冤啊,我是被迫的,是他,他強X我。”
顧慶斌一臉茫然:“紅,說什麼呢?我們明明是戀人關係,跟公安同誌說清楚就沒事了。”
紅姐漂亮的五官扭曲,惡狠狠道:“誰和你戀人關係?”
兩人相差年齡那麼大,公安又不傻,做這行對裡麵的事很清楚,如果一口咬定被迫,說不定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