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算(2 / 2)

[紅樓]皇後之路 則美 22638 字 8個月前

麒麟從牛車上跳下來,對著糧店裡麵喊了一聲,“小蔣,欺負馬老頭的那個財主找到了,你們快來,這小子帶的人多。”

聲音剛下去,從糧店的門口窗戶裡麵呼呼啦啦地出來了二三十號孔武有力的小夥子。手裡提著桌子腿兒,稱杆,木棍……二話不說跳到薛家人的隊伍裡麵,劈頭蓋臉地打了下去。

賈璉看到了之後也沒有動,以他對崔家人的了解,這些人八成早就剛才在糧店裡麵看見了,就等著小主子呼喚一聲呢。如果不敵,說不定還有一幫子人會跳出來。

麒麟又回到牛車邊,從麻袋的縫隙裡麵拿出來了一個青蘋果遞給賈璉。

“您在一邊看著就好,我們莊子跟他有些過節,這回要討回這個公道。順便也讓他賠我們的豆腐錢。”

賈璉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錯覺,麒麟剛才說了豆腐錢,這些打人的小夥子們打的更賣勁兒了,薛家的這些人平時欺壓一個良善百姓倒是遊刃有餘,但是跟這幾十個小夥子比起來,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個個蹲在地上被打的七竅流血,開始的時候還能罵罵咧咧,到後來也隻能哭爹喊娘。又打了一會兒連喊的力氣都沒了。

賈璉怕打出人命了,“世侄差不多就行了,要是打壞了人,到時候官府不肯輕易罷休。”

麒麟在看著這些人確實有幾分出氣多進氣少,讓人停了手,把穿著草鞋的小腳踩在薛蟠的背上,“聽說你們家挺有銀子的,你說,你們要是免了一頓打拿多少銀子合適?”

就有薛家的仆人叫了一句,“你打了我們,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們家舅老爺………”

說話的這個被打的暈了過去。

薛蟠趕快喊,“璉二,你快救我。”

賈璉捂住臉,就當沒看見沒聽見。

蔣熙對著薛蟠又是一頓拳打腳踢,“知道為什麼打你嗎?上回我們莊子上有個老頭出來賣豆腐,你縱馬踢翻了人家的豆腐攤,老頭子那一攤子豆腐全沒了。”

麒麟板著的小臉兒拉拉鬥篷的帽簷兒,“小蔣,跟他說說從種豆子開始到做成豆腐費多少力氣,說明白了就讓他賠,除了賠咱們的豆腐錢,也要賠馬老頭的湯藥錢。”

蔣熙又踢了薛蟠一腳,“你小子知道不知道種豆子我們費了多少力氣,先刨坑再種豆子,後來要把坑埋上。中間幾個月還要澆水,還要捉豆蟲。

豆子熟了之後,要一個一個把豆莢拽下來,拽得早了不熟,拽得晚了炸開掉到地上,又要彎著腰一個豆子一個豆子撿起來,曬乾了之後要把那些壞的挑出來,再送去磨豆腐,你知不知道磨豆腐有多難,你知道不知道那一攤子豆腐有你爺爺我出的一份力。”

說一句踢一腳,薛蟠被踢了十幾腳之後喊了一聲,“我給錢。”

周圍的那些大壯小夥子們切了一聲,“早給呀,早給了也不用挨這一頓揍了。”

這話說的好聽,但是這群人早就打定了主意,先打了人再去要錢。

幾個人一合計,蔣熙蹲到麒麟跟前,“主子,讓他賠200兩銀子怎麼樣?”

這麼多銀子能買許多許多豆腐了。

麒麟把臉一板,說蔣熙他們,“沒出息,才200兩銀子,你們剛才的力氣白費了?你們磨豆腐的力氣白費了?你們捶豆莢的力氣白費了,咱們天天騎馬磨的大腿就要生繭子了,受了多少苦,吹了多少風,你怎麼不把這個算進去。”

賈璉在邊上聽著,心想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生的孩子也能打地洞,這小子長大以後也是個奸商。

蔣熙算了算,“那就……一千兩?”

麒麟生氣的捶了一下蔣熙的肩膀,“你怎麼就這麼一點出息,你怕他們家報複不怕?”

“不怕。他們家要是敢出咱們的壞,咱們翻牆去他們家,把他們家的鍋給砸了。他們是有頭有臉的人,咱們是地裡麵的泥腿子,這就是人家說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說完之後還惡狠狠地看著薛蟠。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多要點銀子呢,5000,一個銅板就不能少。”

賈璉心想這就有些過分了,剛要上前一步勸勸麒麟,薛蟠喊了一聲,“我給。”

賈璉把步子收回來。

就有薛家的仆人,趕快從懷裡抽出一遝子銀票,數了幾張給了蔣熙。不止一個人,大家都在想,“果然有錢,出門隨身帶著的銀子至少六七千兩。”

麒麟一看銀子到手了,笑嗬嗬地對蔣熙說,“還不趕快把薛大爺扶起來,對不住了薛大爺,你看咱們也沒什麼誤會了,往後大道朝天咱們各走一邊。今天的事您彆跟我們計較,再說了,您也有一家老小,我們莊子上麵有的是有力氣的小夥子,要是哪一天您真對不起我們了,我們翻牆進你們家,端了你們的鍋砸了你們家的門,要是這麼做都有些不好看了,您說是不是。”

薛潘鼻青臉腫畏畏縮縮的看著麒麟,看了兩眼之後趕快翻身上馬,上了好幾回都沒上去,旁邊的一個侍衛看不下去了,提著他的後脖領子把人甩了上去。

薛蟠趕快跑。

麒麟對旁邊的賈璉說,“我就不跟您見了麵分一半了,畢竟這也是我們的辛苦錢,今天這麼熱,我們還沒喝口水呢,等一會我們要拿著這錢去喝水吃飯。”

“拿去拿去。”賈璉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心裡麵想著崔兄弟到底教出來一個什麼樣的小怪物。

接著就看到那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簇擁著這個小怪物,在牛車上晃晃悠悠的走了。

“這小子要是老子的兒子該多好。”賈璉歎了一口氣,帶著人往回走,心裡麵想著等一會兒薛姨媽要是打上門來了該怎麼說。

薛姨媽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王子騰,這位王大人可不好糊弄。

就是地上躺了一地的學家仆從,賈璉讓人去雇一些架子車,把這些人拉到醫館去,沒走多遠,就碰到了薛蟠的馬,薛潘受了傷,沒走幾步從馬上掉下來,正在地上躺著呢。

賈璉又叫人把薛蟠抬到架子車上,笑嗬嗬地說,“對不住了薛兄弟,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薛蟠有氣無力的問賈璉,“那小子是誰家的?”

“雲升的少東家呀,他爹你也是見過的,就是崔七爺。”

薛蟠想起那位崔七爺腿肚子都在抽筋兒,在架子車上想了一會兒,到底也想不明白自己怕人家怕在何處。

“有件事兒兄弟我求你了,回家之後家裡人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喝醉了,從樓梯上跌了下來,撞得鼻青臉腫了。”

賈璉一聽,“這是為什麼呀?咱們可以去找王大人啊。”

薛蟠哭著臉,“彆讓那麼多人知道就行了,這事你知我知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薛家來到京城之後借住在了榮國府梨香院,後來梨香院讓那些學戲的小戲子們住了。

王夫人為了補償薛家,讓他們住了一個更大的院子。

薛蟠被賈璉送了回來,身上裹著繃帶,肋骨斷了兩根,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就連臉上也是五顏六色的。

薛太太哭天喊地,薛蟠還知道安慰老娘。“沒事兒,就是喝多了酒從樓梯上跌了下來。”

“下回可彆這樣了,這是在哪兒喝多了酒啊,讓人去拆了他們家的招牌,砸了他們家的買賣。”

薛蟠哎呦了幾聲,薛太太趕快把注意力放到兒子身上。又忍不住問,“到底是怎麼了?跟著你的人呢,都不知道扶著你一些嗎?”

薛寶釵看到門口站著的賈璉,推了薛太太幾下,“媽,璉二爺還在這邊呢。”

薛太太拿一手帕擦了擦眼淚,“多謝你了。”

賈璉客氣了幾句,覺得自己沒辦法在這院子裡多呆了,趕快跑回自己的小院子裡。

王熙鳳最近一段時間沒能出門,在家閒的渾身難受,這個時候正抓著女兒大姐說話呢。

母女兩個雞同鴨講,賈璉一進來,大姐從榻上跳下來要到外邊兒玩兒。王熙鳳才算是鬆了口氣,“我如今隻能跟這些小丫頭片子講話了,你不是跟薛大呆子出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薛大呆子被人打了,斷了兩根肋骨,渾身包的跟端午節的粽子一樣。”

王熙鳳來精神了,“怎麼回事兒?”

“被崔兄弟家的那個大小子打了,說是薛大呆子前一陣子把他們莊子上一個賣豆腐老頭的豆腐攤子掀了,聽了意思老頭子回去好像還喝了些湯藥。那小子帶著人,先是打了薛大呆子一頓又訛了人家5000兩銀子。”

“他好大的膽子,難道不知道我叔父如今掌管著幾處城門?算得上是位高權重,剛打了薛大呆子,我叔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我也發愁呢,我把薛大呆子送回來前就找人給崔兄弟送信兒了,估計這時候他正想法子呢。”

根本不需要賈璉派人通知,麒麟帶著人打了薛蟠的一刻鐘之後,消息就放到了皇帝的桌子上。

皇帝想了想,立即下聖旨,調王子騰出京,明升暗降。

令王子騰的一個下屬,一個姓趙的武將接任九門提督。

王子騰還不知道,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麒麟賣完糧食之後,一群人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他坐在牛車上,把手裡的銀票數了幾回,“我算了算,咱們拿出來100兩銀子賠馬老頭和其他人,剩下的咱們分分。”

這一些人嘴裡雖然說著不敢不敢,但是個個眉開眼笑。

分完錢之後,一群人腳下生風,剛出了偏僻的胡同,就碰到了黑著臉的太史大人。

這位太史大人是皇帝以前的侍衛隊長,麒麟身邊的這些毛頭侍衛大部分都是皇帝為藩王時侍衛家的孩子。

太史大人板著臉瞪了這些侍衛們一眼,換了一個笑臉“殿下,主子讓您回去了。”

麒麟繃著臉,“就因為我打了一個潑皮無賴。”

“似乎也不是,您先回去,臣就是個粗人,不知道主子心裡麵怎麼想的。”

回去就回去,麒麟回到皇宮之後,皇帝拍的桌子,“我往常看著你,表現的如君子,今天怎麼跟一個潑皮無賴一樣。”

麒麟不說話隻低著頭,被念叨的多了才憋出來一句,“兒子知錯了。”

“改不改?還有沒有下次?”

“沒下次了。”

下次再碰到這種人,再用彆的法子。

皇帝呼了一口氣,“行了,咱爺倆去後麵見你母後去,也讓你母後知道知道你今天這小無賴的樣子。”

誰知道琳琳聽了之後撫掌大笑,“我兒子有本事,知道跟這種人講理沒用,就應該先打他們一頓,打乖了往後就聽話了。”

又對皇帝說,“無賴怎麼了,漢高祖也是一個無賴,人家不也是坐擁千裡江山,從漢高祖往後他們家的無賴氣一代比一代少,到最後還不是丟了江山。”

看這皇帝有些生氣,又趕快拍了拍他的手,“對君子要用君子的辦法,對小人要用小人的辦法,那薛家是什麼東西,為了那麼一個殺人放火的玩意兒,咱們值得跟兒子生氣嗎?”

麒麟趕快說,“兒子早就打聽清楚了,這個人遊手好閒,天天就上街掀人家攤子,這半個月不隻是掀了馬老頭的豆腐攤,賣泥人的,賣棗子的,賣針線的……一共掀起來24家的攤子。這些人敢怒不敢言,隻能自認倒黴。”

“你還有理了。”皇帝說了一聲,“姓薛的那個家夥逃脫死刑已經有好幾年了,不急,等賈化沒用了,到時候送他們一塊兒赴黃泉。”

麒麟就有幾分不理解,“天下能用的人多的是,何必要留著賈化,就應該早早的給他們治罪。那薛蟠因為一直逍遙法外,如今已經成了京城街頭一霸。天天乾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人家一聽見姓薛的早就跑了。”

皇帝歎了一口氣,讓麒麟站起來挨著自己坐下,“你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牽一發而動全身嗎?你也大了,你隻管跟我說說,薛蟠背後誰給他撐腰?”

“薛家號稱四大家族,自然靠的是賈史王薛,如今隻有王子騰身處高位,自然是王子騰。”

“說的也對,但並不是全部,這四家跟誰的關係好?”

“四王八公……兒子知道了,是後麵這四王八公動不得。”

“八公早就沒落了,要緊的是這四王,自高祖皇帝開始,到如今你父皇咱們家已經傳了5代皇帝了。前三代皇帝一直想著將這些藩王國公的兵權削弱,用那潤物細無聲的辦法,怕的就是天下動蕩。到了太上皇那一代,太上皇卻不沿著前三代皇帝的路往下走,反而隻貪圖享受。就是他把國庫搬空,縱容的這四王八公越來越猖狂。

你母後以前還跟父皇商量,要不要用卸甲的水軍將士做生意,那個時候父皇就跟她說不妥當,畢竟水軍不在咱們手裡。

這幾家人最可惡了,以前你大伯年輕的時候,就想辦法削弱他們的勢力,跟你一樣態度急切了些,這一夥人擰成一股繩,詆毀你大禍,說他酒後無德糾纏宮妃,說他爆烈成性毆打官員,又說他祭祖之時言語無狀。

還在太上皇的老東西跟前捏造證據挑撥是非,那老東西居然也不想想那些證據根本就立不住腳,就著急忙慌的定了你大伯的罪,父子兩個同室操戈,最後將你大伯囚禁至死。”

說完之後拍拍麒麟的肩膀,“不管是薛蟠還是賈化,想要捏死他們輕而易舉,就算是王子騰,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定他的生死,隻不過要做的□□無縫,不能打草驚蛇。”

麒麟迷茫的問,“您剛剛打發王子騰出京,我進宮的時候已經聽說了。這不是已經打草驚蛇了嗎?”

皇帝搖了搖頭,“你母後常說沒有那內鬼引不來外賊,這四王八公裡麵有了內鬼,所以把王子騰打發出去有人替咱們遮掩,正好也能給我兒子出口氣,往後在京城裡麵見著薛蟠,見一次打一次。再見麵就正正經經的打,彆再做出無賴的樣子。”

琳琳想打聽打聽這內鬼到底是誰,就被麒麟搶先了一步,“我大伯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皇帝回想了一下,眼眶濕潤,“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半輩子被人詆毀,死了之後禮部上的諡號是‘義忠’二字,這兩個字是上諡,蓋棺定論的時候,史官還他清白了。”

說完之後有些黯然神傷,對琳琳說,“晚上我不回來了,就留在禦書房湊合一晚上了,讓人把我的飯菜送過去就行。”

說完之後站起來摸了摸麒麟的小腦袋去前麵了。

麒麟捧著腮幫子,“我要是能親眼見識一下大伯的風采就好了。”

琳琳忍不住打擊他,“要想看他溫潤如玉的模樣你要早生幾十年才行,聽說你大伯後來那幾年被囚禁在東宮,折騰的沒個人樣子,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麒麟歎了一口氣,“兒子說句實話,當太子的人都容易倒黴,所以兒子這日子過得真不自在。”

琳琳趕快把兒子摟在懷裡,下巴擱在兒子的頭頂上,“我哪能想到自個兒是皇後,所以啊,有的時候命運捉弄人,人要做的就是人定勝天。”

琳琳對麒麟充滿了愧疚,哪怕把自己的事業留給他,也不能填補這種愧疚,所以對這個兒子就比較偏愛。不知道這種心情是不是民間所謂的“皇帝愛長子,百姓寵幼兒”的心態。

另一個人也是這種心態。

“還是怨我,隻生了這一個兒子。如今雖有打死他的心,也隻能忍著。”在京城貴婦雲集的壽宴上,北靜王太妃跟其他在座的夫人這麼說。“你們不知道,我現在為了娶一個兒媳婦,發愁的頭發都白了。我那孽障到現在都不急。”

其中一個搖著扇子,“太妃,他們年輕人哪,想的沒那麼長遠,隻有咱們這種做父母的急的抱孫子才對著他們三催四催。”

北靜王太妃擺了擺手,“彆說我們家這些讓人愁的事兒的,最近有什麼稀罕事嗎?我天天在家裡邊坐,也沒出去過,不知道外麵都發生了什麼稀罕的?”

這些夫人們趕快抬頭隱晦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最近幾天倒沒什麼新鮮的,前幾天還不是榮國公府和承恩公府兩家的事兒。”

北靜王太妃果然來興趣了,“什麼事兒?”

“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兩家鬨崩了。”

“還能是什麼事兒,宮裡麵的事唄。聽說貴妃的年紀大了,想生個兒子,皇後娘娘不願意。”

“也不對吧,我怎麼聽說賈家想和林家結親,結果弄巧成拙了?”

就有另外的人反駁,“結親這是好事兒,親上加親,有這樣的事兒還能鬨崩。叫我看還是宮裡的事兒,不過……”

其他人都問,“不過怎麼啦?你說話倒是說完彆吞吞吐吐的。”

“人人都說宮裡麵皇後娘娘凶悍,我覺得也不儘然,其他人都能生下皇子皇女,是不是貴妃那邊生不下來?”

這麼一說旁邊就有人腦補,“叫我說可能是這麼回事兒,皇後娘娘不是有三個兒子嗎,八成貴妃娘娘和榮國府盯上了五皇子,想要替皇後娘娘分憂,養著五皇子呢。要不然兩家怎麼成仇了。”

“不可能。”

好多人一想,也有不少讚成的,“怎麼不可能,你們年輕,沒見過榮國府的老公爺,我看著皇後娘娘的體格臉盤兒頗像那位老公爺。聽說林家的那位夫人生下的孩子不是夭折了嗎?你們說皇後娘娘是不是從賈家抱養的?”

“我覺得有可能啊,要不然貴妃娘娘怎麼想養五皇子?”

“這麼一說倒是有幾分可能,你們說皇後娘娘是賈家大房子還是二房的?”

………

………

北靜王太妃,“……”我想聽的不是這些呀!

作者有話要說:  給《我姐是白素貞打廣告,求收藏啦啦啦啦……

愛你們,說上十遍八遍也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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