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要是當了太子妃,不知得多高興,隻她反而越來越不開心。
蔣玉泉說得沒錯,她果然就是心裡很在意,在意到一旦說出口就是要離開。
“不給,就不給,死都不給。”太子殿下把人扣在懷裡,耍無賴般說道,“等我們死了,都要躺在同一個棺材裡。最好是我先死,你後而才來,不然你要是沒了,我一個人獨活也沒什麼意思。”
薑若皎本來一口氣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心底正有些彷徨,聽了太子殿下的話後又好氣又好笑:“沒事說什麼死不死的?”
太子殿下說道:“那你沒事說什麼休書不休書的?”
太子殿下是氣她和裴徵有過往來,可那既然都是過去的事了,裴徵又成了他們的妹夫,他也就剛開始發現這事兒時氣炸了而已,哪裡就到了寫休書的程度。
薑若皎安靜下來。
太子殿下抓住薑若皎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嘴裡說道:“你是不是吃醋了?你是不是在吃盧家表妹的醋?”他說著說著,語氣還有些得意起來,嗓兒都帶飄的,“你也是在意的對不對?你和我一樣,也在意我身邊有沒有出現彆的女人,也在意我會不會移情彆戀和彆人好!”
薑若皎矢口否認:“我沒有。”
太子殿下不服氣了,湊過去啾她臉頰一下:“你明明就是在意!你在意的話和我說就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看不出旁人在想什麼,你總一個人生悶氣不是白白氣壞自己嗎?”
薑若皎不吭聲了。
太子殿下道:“你要是不高興了,就跟以前一樣抄起掃帚或者擀而杖打我一頓。”
薑若皎辯駁道:“你跑得那麼快,我哪次真打到你了?”
太子殿下嘿笑一聲:“那是,我跑得可快了,你凶起來也打不著我。”他連薑若皎臉上還掛著淚痕,又湊近把它給舔了個一乾二淨。
薑若皎感覺臉上被他舔得濕漉漉,無比嫌棄地把他給推遠。
太子殿下一點不惱,樂滋滋地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帶她去泡個澡洗洗乾淨。
薑若皎見他一副開心得不得了的模樣,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白白生了那麼久的氣。
太子殿下見薑若皎乖乖環著自己的脖子,又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
兩人一路親到浴池邊上,他衣裳也不脫,抱著薑若皎徑直跳了下去,兩個人的分量砸得浴池水花四濺,滿屋子都給弄濕了。
薑若皎也一下子被鬨得渾身濕透,忍不住張嘴咬了太子殿下一口,不知他到底在樂什麼。
太子殿下把薑若皎抵在浴池邊上說道:“我這人一直就這麼混賬,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高興了不開心了,都得給我講講,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錯在哪,自然就沒辦法改進。你不能在心裡偷偷和我絕交,不跟我說我做錯了什麼就決定再也不搭理我或者直接離開我。回頭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媳婦就沒了,那我不得發瘋?”
薑若皎被溫熱的水汽和太子殿下灼熱的氣息包圍著,一顆心仿佛也漸漸被熱意浸潤。
太子殿下接著說道:“你現在可是東宮的女主人了,理應比以前活得更驕傲更放肆更囂張才是,我就喜歡看你揚眉燦笑的樣子!你是不知道,你一笑起來整個人都熠熠發亮,以前我每次都恨不得畫下來天天欣賞。”他抱著薑若皎眉飛色舞地說,“後來知曉要娶你,我老高興了,想著要是能天天哄你開心,我就能天天看你笑了。”
薑若皎道:“照你這麼說,我忍著不打你不罵你還不對了?”
太子殿下道:“那是自然,夫妻之間不得坦誠些,你與我說了我才能改,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錯在哪?你彆忍著,想打我罵我就打我罵我,你要是打錯了罵錯了,我難道不會躲開不會還嘴?”
薑若皎道:“這可是你說的,回頭可不能去找父皇母後他們哭鼻子告狀。”
太子殿下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會是那種去找爹娘告狀的人嗎?”
薑若皎想想還真不是,她正要說點什麼,就感覺太子殿下貼得更近了,即便隔著溫熱的池水她也能感受到他身體有了什麼變化。
薑若皎推開他。
推不動。
薑若皎惱道:“現在大白天的,你彆鬨。”
太子殿下道:“不行,我也生氣了,你生氣了可以打我罵我,我生氣了也要罰你。”
薑若皎道:“你生什麼氣?”
“我生的氣可多了。”
太子殿下親她一口。
“氣你以前有那麼多夫婿人選可以挑。”
又親她一口。
“氣你把自己弄哭了讓我心疼得不得了。”
再親她一口。
“氣你吃醋了卻悶在心裡不早點讓我高興高興。”
太子殿下鉗住她的腰,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才說道:“你要是一個人生悶氣把自己氣壞了,上哪賠我一個媳婦?你說我氣不氣?你說我該不該氣?”
薑若皎沒聲了。
太子殿下第一次把薑若皎辨倒,心裡特彆有成就感,興致頓時就更高昂了,拉著薑若皎研究起如何在水中尋找彆樣樂趣這一重要課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