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三合一(1 / 2)

梁依童被劫走後,豫王第一時間就讓人著手調查了此事,他將身邊的暗衛全派了出去,直到醜時三刻才查到那幾位大漢,逼問之下,又尋到了古銅巷子,等問出醉生樓時,天已經亮了。

豫王直接帶人來了醉生樓,樓裡的護衛很快就被他的屬下製服了,他帶人來到瑩瑩的房間時,梁依童已經跳進了水裡。

見梁依童不見後,鄭媽媽眼神有些躲閃。

豫王蹙了下眉,讓蕭岺審問了一番,他則走到了窗前,果然瞧到了小姑娘在水中奮力遊動的身影,這時她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瞧著似乎有些不對勁。

聽到鄭媽媽說她中了魅藥,豫王甚至來不及審問何為魅藥,怕她出事,豫王縱身跳入了湖中,他速度極快,然而卻比不上少女下沉的速度,等他遊到她身旁時,她已經快沉入了河底。

他摟住她的腰,將人往懷裡帶了帶,見她已經沒了意識,他來不及多想,直接覆到她唇上,給她渡了口氣。

少女安靜極了,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豫王又覆了上去,剛開始梁依童還沒什麼反應,隨著他的動作,少女卷翹的眼睫輕輕顫了顫。

恍惚中,她似乎感受到男人的手正拖著她的後腦勺,唇也覆在她唇上,哪怕依然處在水中,她卻奇跡般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鬆木味,也感受到了他綿軟溫熱的唇。

梁依童呼吸有些急促,下意識貼緊了他的唇,去搶奪他口中的呼吸,唇舌交纏時,豫王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少女卻像個懵懂的小獸,餓到了極點,隻會靠本能去吸吮。

剛剛渡氣時,還不覺得如何,畢竟小姑娘危在旦夕,他隻是想給他渡氣,然而隨著她的貪婪吸吮,他整個感覺都不對了起來。

她柔軟甘甜的唇,滑溜溜的小舌,都給他帶來了某種無法言說的刺激,他的脊椎骨都麻了一下,隻覺得身體一陣燥熱,察覺到自己竟對一個小姑娘升起一股邪念時,豫王的眉頭緊緊擰了起來。

下一刻,他就移開了唇,摟著她的腰,帶著她從水底,遊到了水麵上,呼吸到大量的空氣後,梁依童也逐漸恢複了意識。

因在水中,兩人的衣服都濕了,她的衣服也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玲瓏有致的曲線,明明平日瞧著小小的一隻,胸前竟也有些起伏。

豫王沒敢多看,他一雙眼眸無端沉得有些深,再開口時,嗓子都微微啞了些,“還有力氣麼?”

他問完,就嘗試著鬆開了手。

少女柔弱無骨的身體再次滑入了水中,豫王擰了下眉,重新將她撈入了懷裡,她軟軟的身體再次貼上了他。

這一刻,豫王才了解為何會有溫香軟玉這個詞,哪怕兩人都在水中,她小小的身體,對他來說,竟突然帶了某種奇異的吸引力,引得他心緒都亂了兩分。

豫王勉強摒除了雜念,低聲道:“抓緊我,我帶你上去。”

他說完,就帶著她遊動了起來,梁依童狼狽地抓住了他的衣襟,隱約中似乎想起了昏迷前,他的唇好像緊緊貼在了她唇上,難道他真親她了?

梁依童隱約回憶起一點唇舌相交的感覺,她的臉莫名有些燙,心中卻又有些慶幸,他要再晚一步,隻怕她就要交代在這裡了,隨著意識的逐漸清晰,身體的不適再次凹顯了出來。

明明還泡在水裡,她卻渾身難受,身體內也好似有萬隻螞蟻在爬行,又癢又熱。唯有與他接觸的地方,感覺涼涼的,稍微舒適一點,梁依童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被他撈入懷中後,她的小臉下意識蹭了蹭他的胸膛,她並未察覺到豫王的身體僵硬了些,肌肉都有些緊繃,她隻是本能地離他近了些,似乎隻有這樣,那種被螞蟻啃噬的感覺才消散一些。

豫王垂眸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神情迷離,狀態似乎很不對勁,小臉埋在他懷裡蹭了又蹭。

“梁依童?”

梁依童卻不理他,她甚至有些迷戀他身上的味道,小腦袋埋入他懷中還不算,隨著他的遊動,她越發有些不對勁,不僅手臂緊緊摟住了他,還試圖去吻他的脖頸。

若換個人,豫王早一刀劈死了。他平日對女人向來沒有好感,也不曾生出過什麼**,如今被她一親,燥熱感越發明顯。

他伸手揪住了她的衣襟,將人往外拎了一下,少女眼神迷茫,神情也帶著一絲痛苦,想到鄭媽媽口中的魅藥,豫王隱約明白了什麼,他有些頭疼,低聲道:“等一下服了解藥就沒事了,堅持一下。”

梁依童神誌稍微清明了些,察覺到剛剛做了什麼後,她臉頰有些燙,怕自己又不管不顧地黏到他身上去親他,她抬手咬住了手背,每增加一點疼痛感,蝕骨的煎熬才會麻木一些。

見她總算乖了些,豫王稍微鬆口氣,誰料下一刻就聞到一絲血腥味兒,他垂眸掃了她一眼,才發現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右手,手背已經被她咬破了,鮮血順著她纖細的手腕向下,落入了水中。

豫王蹙了下眉,怕她再自殘,乾脆直接點了她的睡穴,少女的身體徹底柔軟了下來。

上岸後,他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少女小小的一隻,因渾身濕漉漉的,窩在他懷中也可憐巴巴的,好在這個時辰還早,岸邊並沒有什麼人,唯有暗衛,第一時間趕到了岸邊,將馬車也驅趕了過來。

豫王將她放入了馬車內,又命侍衛去醉生樓尋了解藥。

她這樣回府,肯定會引起一些流言蜚語,豫王乾脆將她帶入了另一處宅子裡,這處宅子是他原本的住處,如今隻剩個老嬤嬤在照看著,豫王直接將梁依童抱入了房中,隨後又讓人回府去拿的乾淨衣服。

侍衛們拿到解藥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豫王便點開了梁依童的睡穴,她睜開眼睛後,才發現躺在床上,她心中一驚,連忙坐了起來,一坐起來,身體就一陣酸軟酥麻,難受極了,她眼睛都有些猩紅。

她又想去咬自己時,豫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頜,直接將藥丸塞入了她口中,逼她吞了下去。

梁依童被藥丸嗆得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再抬頭時,跟前多了杯水,豫王竟親自給她倒了杯水,梁依童喝完水,才偷偷看了他一眼。

今日的他一身絳紫色衣袍,衣服上的水珠兒雖然被布巾擦掉了些,卻依然很濕,衣服貼在身上,將男人健壯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來。

梁依童才剛服下解藥,藥勁兒還沒使出來,隻覺得這樣望著他,她竟有些口乾舌燥,濕漉漉的眼眸裡滿是難以言說的渴望。

此刻,沒了近距離接觸後,豫王身上那種古怪的感覺早就散去了,這會兒看待她的目光活似個饞嘴的小孩兒,他完全無視了她的異樣,低聲道:“莫胡思亂想,閉眼躺會兒吧,一會兒就沒事了。”

梁依童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她一張臉紅得幾乎滴血,豫王卻已經轉身離開了,望著他毅然離去的背影,梁依童對他的不近女色再次有了深刻的認識。

身上那股燥熱,逐漸散去後,她的理智才徹底回歸。

梁依童這才意識到,剛剛對他的垂涎有些丟人。他若被她吸引也就罷了,偏偏無動於衷,梁依童一張小臉紅得幾乎滴血。

她又無比慶幸今日遇到的是豫王。換成旁人,說不準**早出事了。如今不過是親密接觸了一下。

經曆過三皇子另類的折磨後,梁依童對貞操看得其實沒那麼重了,不然換成旁的小姑娘,這會兒跟一個男人摟摟抱抱後,早哭哭啼啼想自縊了。

她卻隻覺得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儘管如此,她還是有些臊得慌,嬤嬤拿來乾淨衣物時,她臉上依然一陣滾燙,換好衣服後,她也磨磨蹭蹭的不願意出去,她在房內冷靜了許久,又思索了一下被劫的事,才逐漸沒那麼在意之前的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豫王的聲音,“換好衣服後,將自己的衣服烤一下,等烤乾再換回來,穿上自己的衣服,你再回府。”

梁依童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府裡的人不知我被劫的事?”

“街上瞧到你真麵目的沒幾人,我便讓人壓了下來。”

清楚這是為她的名聲著想,梁依童又有些感動,她直接從房中走了出來,恭敬地衝豫王福了福身,“今日的事謝謝王爺了,多虧了您我才沒事。”

“不必謝,你也是受了牽連。”

見他如此道,梁依童心中微微動了動,“真的是二夫人嗎?”

豫王眼眸無比的幽深,“你知道?”

梁依童輕輕搖頭,“隻是簡單猜的,並不確定。”

她的猜測也並無太多依據,隻是覺得府裡的美人太窮了,隻怕請不起那麼多人來劫她,就算有銀子請人,鄭曉雅應該也做不出這種事,以蕭夢欣的性格,應該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唯有二夫人,是唯一一個表露出想將女兒嫁給豫王的,趙姝倩對豫王也有那麼點心思,如果她們覺得自己的存在有些礙眼,從而動了某種念頭,並非不可能,從第一眼見了魏氏,梁依童就覺得她心機很重。

魏氏之所以會將她賣入青樓,無非是想毀了她的清白和名聲,她大概沒料到豫王會這麼快查出來。

梁依童在青樓雖隻待了一日,對那兒卻有了簡單的了解,新人進去後,往往被調.教個四、五日,就得去伺候人,四、五日真不算久,豫王若沒能及時查到她的下落,隻怕她真的難以逃掉。

見梁依童已經猜了出來,豫王也沒再瞞她,他直接道:“她做的混賬事不止這一件,早夠死幾次了,此事你不必再管,她不會有好下場。”

梁依童微微怔了一下,才意識到,他竟有意幫她解決魏氏,魏氏好歹是他的二舅母,他當真沒有徇私的想法?

梁依童雖然隻去了長興侯府一趟,卻也知道不少事,據說二老爺就極為寵愛魏氏,豫王若執意處罰魏氏,肯定會得罪二老爺,就算他礙於豫王的身份,不好直接撕破臉皮,舅甥之間想必也會生出隔閡。

何況,老太太尚且在世,二老爺若是鬨到老太太那兒,她老人家必然也會有些頭疼,她不好怪罪豫王,卻未必不會遷怒到她身上,他們隨便動動手指頭,都可以讓她萬劫不複。

片刻間,梁依童心中便轉了許多念頭,讓她裝作大度,為魏氏求情,她卻是萬萬做不到的。見她神色糾結,豫王淡淡道:“說了你不必管,去烤衣服吧。”

梁依童乖巧地點了點頭,見他轉身離開了,也沒追問什麼。

她耐心烤乾了衣服,換上後,便告彆了嬤嬤,跟著侍衛回了豫王府。

她的昨日未歸,並未引起眾人的關注,回到清幽堂時,還聽到玉琴說:“蕭大人不是說,你要在手帕交那兒住個兩三日,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梁依童聞言,便也沒提被劫的事,笑道:“她家裡還有父母兄長,我跟她待了一晚敘了敘舊,不想過多叨擾就回來了。”

玉琴笑道:“是這個理,畢竟家裡不止她一人。”

*

此時,魏氏已經知曉了,古銅巷子那處宅子被豫王的人發現了,嫂嫂已經被豫王帶走了,她哥因喝酒晚歸,方逃過一劫。

魏氏心中有些驚異不定,怕嫂嫂招出梁依童的所在之地,連忙派丫鬟去醉生樓打聽了一下消息。

丫鬟離府的這段時間,她等得焦心極了,頗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等丫鬟總算跑回來時,她連忙捉住了丫鬟的手,“打聽到什麼沒?醉生樓一切正常嗎?”

丫鬟搖頭,將打聽來的話,仔細說了說,“醉生樓出事了,奴婢過去時,醉生樓的大門已經關了起來,門外還有侍衛把守著。奴婢按您的指示,給周圍的酒樓塞了點銀子,才打聽到一點小道消息,他們說豫王一早就帶著侍衛去了醉生樓,好像將裡麵的打手都綁了起來,老鴇已經被人扭去見官了,也不知這醉生樓以後還能不能開下去。”

聽到豫王帶人過去時,魏氏就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她手心直冒冷汗,根本沒料到豫王會查出此事,畢竟她請的那夥人沒少乾一些偷偷摸摸的行當,極擅長隱匿消息,管府捉了他們許久都沒捉到。

古銅巷子裡住著她嫂子,還是她嫂子幫忙牽的線聯係的醉生樓,她理應知道事情的輕重,魏氏都交代了她,不許跟旁人透漏一個字,就是豫王親自來了,隻要咬死了,一切不知道,誰都不能拿她怎樣。

誰料她竟真招了,若是招了,有沒有把自個供出來?

想到豫王的冷血冷情,魏氏後背上出了一層汗,手指都顫了顫,她竭力保持著冷靜,不停地說服著自己不會有事的。

是呀,能有什麼事?梁依童不過是個丫鬟,她好歹是豫王的二舅母,他總不能為了一個丫鬟,跟她撕破臉皮,隻要她咬死了不承認,就算嫂子招出了她,豫王也不能拿她怎樣。

她也確實冷靜了下來,又不由暗暗罵了一句梁依童真是好命,早知道,就該找個采花大盜,直接將她就地辦了,也好過讓她逃過一劫。

魏氏自然沒料到,豫王的人竟能查到梁依童的下落,怪就怪,她低估了豫王,又太信那夥人了,不然也不會將梁依童賣入青樓。

她最初其實是想找人直接糟蹋了梁依童,因憎恨她生了一張令女人都豔羨的臉,才一時生了惡毒的心思,想讓她被千人騎,永不得安寧,誰料竟反倒讓她逃過一劫。

想到她已經在青樓待了一晚,就算沒有失去清白,名聲也徹底毀了,豫王不可能娶一個曾墜入青樓、名聲有汙的女子。魏氏心中才舒坦了些,她的謀劃總歸是有點用的。

魏氏心驚肉跳地等了兩日,見豫王並未過來找她算賬,她稍微鬆口氣,誰料,幾日後,蕭岺突然帶人來了長興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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