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攝政王2(2 / 2)

能像今天這樣好好說兩句話,她已經心滿意足了,也是楚恒作出了改變,她又如何能再奢求其它?

她對楚恒已經沒有彆的要求,隻要能平平靜靜的過下去,她就知足了。

丹佩歎息一聲,也是,今天楚恒沒有找公主的麻煩已經很難得了,要是公主開口留他用晚膳,惹惱他,又會回到從前,豈不是得不償失?

“公主,那奴婢伺候您用晚膳吧。”丹佩道。

諸葛心點點頭,“我確實是餓了。”

公主知道餓了是好事,近些日子來,公主吃不下睡不著,如今總算是有了好轉。

丹佩高興極了,走出去喚來呂嬤嬤伺候諸葛心沐浴更衣,她去傳膳。

楚恒走出屋子,就見得江鳴一臉沉重的站在外麵。

江鳴自幼跟著原主,是原主最得力的心腹,跟著原主上個戰場出生入死,原主待他的情份也與旁人不同,江鳴也是穩重內斂的性子,少有露出這種凝重的神情。

楚恒有些奇怪,“發生了何事?”

要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江鳴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王爺,太後讓人送來一樣東西。”江鳴沉聲道。

楚恒一邊走出萃心院一邊問:“什麼東西?”

“是一個人頭。”江鳴硬著頭皮道。

東西送來的時候,他並不知道是人頭,打開看了一下,險些沒嚇個半死。

他也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人,人頭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沒有預兆的情況下突然看到一個人頭,而且這個人頭還是太後送來的,足以讓人震驚。

寧安宮發生的事情他並不知道,所以不明白太後為什麼要給楚恒送人頭。

楚恒轉頭看向他,神情驚訝,人頭?王若蘭怎麼會給他送人頭?難道是……

“東西在哪?”

江鳴回道:“送去君蘭院了。”

楚恒帶著江鳴快速回了君蘭院。

江鳴讓人捧來一個木匣子,遞給了他。

楚恒接過,打開一看,見果然是與王若蘭在寢宮翻雲覆雨的那個少年郎,他猛的合上匣子,臉色沉了下來。

王若蘭這個女人果然心狠手辣!

這才多大一會兒功夫,就把自己口口聲聲說愛過的男人給砍了頭。

以王若蘭這般狠辣的心腸,原主隻是出了‘意外’身亡,看來她已經對原主手下留情了。

王若蘭一定是想用這個人頭來挽回他的心,隻是她一定也沒有料到,現在這具身體裡住的不是那個愛慘了她的原主,而是一個對她厭惡極了的人。

她這樣做不但不能改變他對她的態度和印象,隻會讓他覺得她心狠手辣,心腸狠毒,更加反感罷了。

不過既然王若蘭自以為自己聰明,那他不妨再陪她玩玩,而且她那般算計諸葛心,讓諸葛心從天堂跌落地獄,他也要讓她嘗一嘗從高處摔下來是什麼滋味兒!

江鳴見主子臉色異常難看,趕緊向前接過人頭,讓下人拿了下去,硬著頭皮道:“主子,太後還讓人傳了話,說她知道錯了,希望主子看在多年情分上,原諒她這一次。”

“既然太後如此有誠意,那本王就再給她一次機會,江鳴你讓人去宮中傳話,就說人頭本王收下了。”楚恒端起茶喝了一口,道。

江鳴應下,滿腹疑惑的退了下去。

太後究竟做了什麼事?怎麼就到了送人頭求原諒的份上?

寧安宮,王若蘭正躺在貴妃榻上,覺得胸口陣陣發悶。

她一想到被楚恒撞破好事的一幕,就心頭發慌,希望那個人頭能夠起到作用才好。

“太後。”正在這時,翠荷匆匆進了殿來。

王若蘭直起身子問:“可是攝政王那有消息了。”

“回太後,正是,攝政王讓人傳話,說人頭他收下了。”翠荷回道。

王若蘭聞言鬆了口氣,他收下了人頭就表示原諒她了,不枉費她殺了最合心意的男寵。

不過楚恒隻有一個,男寵卻有無數,損失一個男寵換回楚恒的心,值得。

想到這,她徹底舒了心,再問:“攝政王可還有彆的話?”

“隻有這一句,沒彆的了。”翠荷回。

王若蘭又擰了眉,隻有這一句,不應該啊,如果他真的原諒她了,不應該隻說這一句話,難道是還在生氣?

罷了,等明日他進了宮,她再想辦法哄他開懷吧。

“太後,那寧安公主腹的孩子,我們還要下手嗎?”翠荷問。

王若蘭想了想,搖頭,“暫時不要動手。”

白天他可說了,要留下孩子,要是沒有被他撞破她和男寵的事,她興許還有幾分把握,就算違背他的意願除掉孩子楚恒也不會對她怎麼樣,但現在,她不確定了。

還是等些時日,恢複和楚恒的關係再說,反正孩子又不會馬上出生,不用急。

折騰了半日,又提心吊膽了半日,她實在疲累,隨意用了些晚膳便睡下了。

萃心院也早早的熄了燈,孕婦總是比較容易疲累,雖然諸葛心白天睡了一整日,但用過晚膳又困乏了,便洗漱一番睡下。

呂嬤嬤和丹佩輪流守夜,仍舊是對諸葛心寸步不離。

楚恒用完晚飯,又獨自飲了盞茶,這才向下人詢問諸葛心的情況,下人說諸葛心睡下了後,他想了想,吩咐江鳴去辦一件事,然後也睡下了。

次日一早,楚恒起來,洗漱過後用了早膳,去了萃心院。

諸葛心睡飽了,也早早的起了來,但不敢輕易下床,便在床上用早膳。

“王爺。”正準備出去拿東西的丹佩見到他來,神情緊張的行禮。

裡間的諸葛心和呂嬤嬤也都緊張起來。

楚恒道:“我過來看看,公主起了嗎?”

“回王爺,公主起了,正在用早膳,王爺用過早膳了嗎?”丹佩問。

“用過了,你自去忙便是,本王不會久待。”說完進了裡間。

諸葛心正被呂嬤嬤扶著要起身,楚恒止了她的動作,“你且躺下,我隻是過來看看,即刻就要走。”

呂嬤嬤便又扶諸葛心坐了回去。

楚恒看著她臉上還是有些蒼白,隨口問:“身子如何?”

“好多了。”諸葛心輕聲答。

楚恒點點頭,“那便好,你懷了孩子,便好生養著,好好把孩子生下來。”

“我會的。”

楚恒也不好久待,這便要走。

諸葛心猶豫再三,還是叫住了他,“你是要進宮嗎?”

“嗯,有事?”楚恒轉頭問。

諸葛心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搖頭,“無事。”

“是不是想讓本王帶什麼東西?”楚恒猜測問。

原主對諸葛心毫不上心,所以也不了解她的心思,他不知道諸葛心這樣欲言又止是何意?

諸葛心點點頭,“萃心宮有一箱子布料,極其柔軟,我想拿出來給孩子做衣衫。”

萃心宮是諸葛心出嫁前住的宮殿,嫁人後,那宮殿就空置了下來,裡麵的東西都沒有人動過。

“好,我出宮就順便帶出來。”楚恒看了她半響,應下。

諸葛心臉上浮現驚喜,他竟然沒有生氣,還答應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她心中又多了一絲希望。

他一定是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才對她改變了態度,她果然沒猜錯,天下間的父母都是愛孩子的,楚恒也不例外。

楚恒走後,呂嬤嬤和丹佩都很高興。

“公主,王爺對您這麼好,奴婢可真高興。”丹佩喜道。

現在公主才剛懷上,王爺的態度就立即變了,要是以後生下孩子,王爺看在孩子的份上,就會對公主更好了。

她不求王爺有多愛公主,隻希望公主不要再過以前那樣折磨屈辱的日子了。

呂嬤嬤也笑道:“是啊,公主一定要愛重自己,平安生下小公子,公主,您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不過是來了兩次沒有找她麻煩,還應了她一件事,就把她們高興成這樣了。

諸葛心覺得心酸不已,“對不起,是我沒用,讓你們跟著我受苦了。”

“公主說的哪裡話,隻要公主能好好的,奴婢就是不要這條命也甘願,受點苦算得了什麼?”丹佩道。

再說了,她們再苦能苦得過公主嗎?真正受苦的是公主。

呂嬤嬤直點頭,“對,丹佩說得對,隻要公主能過得幸福安樂,奴婢們就是死也甘願。”

“彆說什麼死不死的,我們都要好好的活著。”諸葛心握住兩人的手道。

呂嬤嬤和丹佩也覺得說死不吉利,連忙應道:“是,公主。”

吃了早飯,呂嬤嬤和丹佩將床上的小桌子撤下去,讓諸葛心再睡一會兒,諸葛心不困,就把佛經拿過來看。

她撫摸著佛經,想象楚恒昨天晚上在外麵看書的樣子,嘴角不由得噙了一抹笑,他竟然會看她的書。

“公主,大夫過來請脈。”正在這時,下人在外麵稟報。

呂嬤嬤出去一看,見並不是昨天給公主看診的徐大夫,而是一個女大夫,心中疑惑,“徐大夫呢?怎麼不是徐大夫過來?”

“徐大夫今天意外跌進了荷花池,發了高熱,王爺怕他過了病氣,打發他走了,這是專治婦科的女大夫,陸雲陸大夫,王爺說,以後就讓她負責給公主安胎。”下人回道。

意外跌進了荷花池?

徐大夫年紀也不大,怎麼這麼不小心?

呂嬤嬤看了看麵前的女大夫,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長得白晰清秀,倒是十分麵善,便道:“那就麻煩陸大夫了。”

“嬤嬤客氣了。”陸雲行了一禮。

呂嬤嬤見她態度恭敬,倒比徐大夫強些,心下又多了份好感,帶著她進了裡屋。

楚恒坐在進宮的馬車裡,問江鳴,“如何?”

“回王爺,徐大夫已經處置了,昨天晚上屬下也在府中也進行了徹底的清查,一些身份可疑的人都清除了,隻留下了一些信得過的。”江鳴回。

昨天晚上王爺讓他清查府中上下,他忙碌了一晚上,總算是完成王爺的交待。

楚恒道:“寧可錯判,也絕不放過一個,本王要攝政王府以後是鐵板一塊,連針也紮不進去,你可明白?”

“屬下明白。”江鳴抱拳道。

王爺這是要整頓府中上下了,這可是好事,以前王爺對王府不甚在意,一心都在太後身上,有時候他都覺得王爺太過沒了自我,如今王爺做這樣的改變,他為王爺高興。

想來王爺也是極想要一個孩子的,所以知道公主懷孕後,就開始重視起來。

其實在他看來,公主要比太後好多了,公主為人和善,又真心在意王爺,王爺要是能和公主好好過日子,一定會很幸福。

隻是這是主子的事,他就算再得主子器重也不能隨意插手主子的私事。

江鳴雖然是在半夜整頓王府的,但消息還是傳到了王若蘭耳中,王若蘭每日一早起來都會聽人回稟攝政王府的事,今日卻遲遲沒有人來回稟,派人一打聽便知道了事情。

“我們在攝政王府的眼線全部被清除了?”王若蘭很是吃驚。

兩年多了,她安排在攝政王府的眼線都沒有出過事,突然怎麼會全部出事了?

翠荷回道:“是,太後,江鳴奉攝政王的命令,清查了王府上下,幾乎換掉了整個王府三分之二的下人,我們的人都在其中。”

“好端端的,攝政王為何要清查王府上下?”王若蘭問。

“聽說昨天晚上,攝政王遇刺了,攝政王大怒,這才下令清查王府。”

王若蘭擰眉,“遇刺?那他可有受傷?”

“今早上派去打聽的人來回,王爺並沒有受傷,已經進宮了。”

王若蘭立即道:“你去宮門口等著,他一進宮就請他過來說話。”

“是。”

翠荷走後,王若蘭暗自思索,楚恒是真的遇刺了,還是對她起了疑,所以找借口清理了她的眼線?

楚恒一進內宮,便見翠荷等在那,他冷笑一聲,王若蘭可真積極,他不動聲色的走過去。

“奴婢給攝政王請安。”翠荷恭敬朝他行禮。

楚恒負著手問:“何事?”

“太後請王爺去寧安宮說話。”

楚恒並沒有應,“昨日耽誤了許些朝政,本王得先去處理,你去回太後,本王忙完再去。”

翠荷驚訝,這還是攝政王第一次拒絕去見太後,她想說點什麼,但看到他那張略顯陰沉的臉,又隻好作罷,應了聲是,離開了。

“王爺不去見太後嗎?”待人走後,江鳴疑惑問。

“不見。”楚恒隻冷冷丟下兩個字,然後拂袖而去。

如今局勢變了,他不用再維持原主的人設追著王若蘭跑,現在,可不是王若蘭說了算,而是他說了算,他隻管抬高姿態,等著王若蘭來討好他求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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