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蘇韶棠在大街上公然侮辱她,竟敢讓她爬著來皇宮,早就讓她記恨在心,但薩安力的不作為讓她不敢有什麼大動作,如果這是在西洲,她早將鞭子抽在蘇韶棠身上了!
烏丸部落可沒有善男信女。
蘇韶棠忽然問:“你來京城是為和親?”
烏丸來和親,所嫁隻能是皇親國戚,身份必然顯貴,如今皇上年邁,後宮早就不進人,最有希望的就是適齡的皇子。
這一點,媃蘭在來京城的路上就很清楚。
所以,她以為蘇韶棠是怕了,她可是知道,中原很講究正統,也對皇室尊敬無比的。
一旦她成了皇子妃,用中原的話就是,她是君,而蘇韶棠是臣。
媃蘭剛要得意抬頭,就聽蘇韶棠輕飄飄道:
“既然來了京城,公主的性子還是改改吧,京城可並非西洲,沒有容得公主撒野的地方。”
說是公主,西洲不過生活在草原上的兵敗部落,蘇韶棠真不懂,媃蘭是哪來的膽子到她麵前輕狂?
媃蘭臉色驟然鐵青,她看了眼四周,分明蘇韶棠的聲音不小,但四周人仿佛根本沒有聽見一樣,依舊說說笑笑得不停。
現如今,朝中爭儲的皇子隻有兩位,而這兩位皇子府上早就有了皇子妃。
對於媃蘭公主的到來,這兩位皇子妃心中可並不歡迎。
媃蘭咬牙,等她父親打進京城時,她一定親手宰了這群人!
這邊動靜沒有影響到校場中間,薩安力細長的眼睛從卷發後露出來,衝沈玉案陰沉笑道:
“三日時間,向來安伯侯早就準備好了。”
沈玉案神情沒有波動:“不抵薩安力準備充分。”
從捕捉到這對老鷹,加上來京城這麼久的時間,沈玉案不信薩安力沒有試過馴服這對老鷹,最終還是將這對老鷹送來,隻能說明一件事,薩安力拿這對老鷹沒有辦法。
薩安力臉青了一刹間,但很快又恢複平靜,他仿佛沒有聽見沈玉案的話:
“既然安伯侯準備好了,那安伯侯就先請吧!”
說罷,他退後了幾步,陰冷地盯著沈玉案,來京城途中,他就見識到這對老鷹的厲害,稍有個不注意,就得脫層皮下來。
薩安力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就是拜這對畜生所賜!
沈玉案回頭朝蘇韶棠的位置看了眼,蘇韶棠一頓,在心中問:
“那個什麼誘鷹丸真的有用?”
係統提不起精神:【係統出品,不會有錯。】
明明知道在作弊這方麵,係統不可能出錯,但不知為何在沈玉案回頭看她時,蘇韶棠還是問了這一遍。
下一刻,蘇韶棠就見沈玉案沒有做任何防範措施就上前準備打開籠子,她皺了皺眉,惱聲:
“他是傻子嗎?!”
就這麼什麼準備都不做?萬一她給的香囊不起作用怎麼辦?
丟麵子就罷了,那老鷹尖銳的喙部輕而易舉就可以將人的脖子叼出一個血淋淋的大洞出來!
蘇韶棠目不轉睛地盯著沈玉案。
眼睜睜地看著沈玉案打開了籠子,幾乎在籠子打開的一瞬,老鷹就迫不及待地出了籠子,尖銳的喙部閃著冷光,誰都能看出老鷹眼中的恨意,直衝沈玉案而去。
薩安力控製不住唇角的笑,他知道沈玉案不至於死在這隻老鷹身上,但能讓沈玉案受點傷,就足夠讓薩安力心中暢快了!
但誰都沒想到,在老鷹的利喙快要碰到沈玉案時,忽然停了下來,它似乎是疑惑地繞著沈玉案飛了一圈,最終停在沈玉案身邊,龐然大物般垂下腦袋,不斷地蹭著沈玉案。
那場景顯然就是沈玉案馴服了老鷹,而老鷹和沈玉案親昵的模樣。
蘇韶棠不動聲色鬆了袖子中攥緊的手,她輕撇唇,很清楚老鷹隻是想找出誘鷹丸罷了。
但彆人可不知道真相,出其不意的一幕,讓薩安力直接失態地上前一步: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