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1 / 2)

蘇韶棠一行人乘坐馬車前往郊外莊子,沈玉案則是隨小黃門入宮。

與此同時,滯留在京城許久的烏丸使臣準備離京。

媃蘭作為來和親的人,並不會隨著使臣一同離開,她站在驛站前,目送薩安力一行人離開,細眉緊鎖。

她想起前幾日和薩安力的談話。

媃蘭一直都知道薩安力是個好色之徒,在西洲,他的帳內女眷繁多,他在西洲地位崇高,有時他看重下屬的妻妾,都會直接擄進帳內。

在女子方麵,西洲向來也混不吝,不會有人因女子和他翻臉。

知道他的愛好,隻會有人投其所好。

在進京的第一日,媃蘭就看出薩安力對沈玉案的妻子起了心思,那不是在西洲風吹日曬的胡楊,而是京城嬌養出來的富貴花,明豔矜傲不可一世,薩安力對她明顯態度不同。

從安伯侯府回來後,媃蘭就找上了薩安力。

她想要嫁入安伯侯府,蘇韶棠是計劃中最大的絆腳石,媃蘭必須踢開她!

她見到薩安力,就開門見山:

“使臣在京城待得時間太久,將軍是不是應該回西洲了?”

薩安力陰冷的眼神藏在發絲後,落在媃蘭身上時,依舊讓她僵硬了身子:

“還不需要公主來教我做事。”

媃蘭不是來找薩安力表示不滿:“我知道將軍滯留在京城的原因。”

不等薩安力回話,她就繼續道:

“蘇韶棠。”

“將軍看上她了,難道不是?”

薩安力沒有反駁,他視線在媃蘭身上繞了一圈,嘲諷地笑了聲:“你想嫁給沈玉案。”

媃蘭驟然變了臉色,她知道自己這時否認,薩安力也不會相信,索性她就破罐子破摔道:

“有沈玉案在,你在京城待一輩子,也動不了蘇韶棠一根手指頭。”

話音甫落,薩安力臉色陡然陰沉,他抬手狠狠甩了媃蘭一個巴掌,打得媃蘭一個措手不及,直接跌到在地,她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向薩安力:

“你居然敢打我?!”

薩安力這輩子最恨旁人拿他和沈玉案做比較,尤其媃蘭話中他比不上沈玉案的語氣,薩安力對上她憤恨的眼神,眼神沒有一絲波動,陰森道:

“西洲公主這個位置有的是人想坐。”

媃蘭驀然噤聲。

她心中狠罵,薩安力就是個瘋子!

好半晌,媃蘭才自己爬起來,薩安力已經轉過身,用帕子擦淨了手,媃蘭盯著那片落地的手帕,掐緊手心:

“將軍應該明白,如果將軍真的想將蘇韶棠占為己有,在京城是不可能的,隻有西洲,才是沈玉案鞭長莫及的地方。”

薩安力一直沒有說話。

媃蘭發了狠,她惱聲道:“難道將軍就不想贏沈玉案一次?!”

擄了沈玉案的妻子,然後直奔西洲,隻需手腳利落些,把痕跡清除乾淨,誰會猜到蘇韶棠的去向?

薩安力嗓子裡溢出厭惡的聲音:

“最毒婦人心。”

媃蘭隻當這句話是誇獎。

薩安力腦海中閃過女子矜傲嫌棄的神情,眼神暗了暗,他回頭看向媃蘭:

“我答應你了。”

在看見媃蘭麵露喜色時,薩安力不由得嘲諷:“即使沒有她,你想要嫁入安伯侯府,也是癡人說夢。”

媃蘭不喜歡聽人潑冷水,寒著臉:“這點就不勞煩將軍擔心了。”

思緒回攏,媃蘭看著薩安力離京的背影,冷笑一聲。

婢女有點擔憂:“公主,我們這樣做,真的沒事嗎?”

媃蘭不著痕跡地拂過臉頰,陰冷笑道:

“京城可不是想來就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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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韶棠全然不知道有算計衝她而來,馬車行路慢,一個時辰後,她們也才剛剛出了城門罷了。

托水泥的福,城外的路也鋪得平整,馬車行在上麵並不顛簸。

車廂內,案桌上擺了棋盤。

蘇韶棠和沈玉晦相對而坐,蘇韶棠沒有找虐地和沈玉晦下圍棋,她教了沈玉晦五子棋的下法,趁沈玉晦還未熟練前,贏了他好幾局。

【宿主就會欺負人。】

蘇韶棠隻當沒有聽到,她半點沒有勝之不武的羞愧,拉著沈玉晦道:

“再來一局,我持黑子。”

下棋一般都是黑子先行,她是半點優勢都沒給沈玉晦讓。

沈玉晦聽話地拿過白子,餘光覷見嫂嫂笑顏,不著痕跡地露了個破綻。

係統默默看著這一幕,許久沒說話。

沈玉晦是當代大儒都會稱讚的人,禮樂射禦書數六藝無一不精,怎麼可能會真的在五子棋上輸給宿主這麼多局?

蘇韶棠沒在意係統的沉默,將撿好棋子,馬車倏地停了下來,猝不及防下,棋子落了一地,蘇韶棠也控製不住地朝一邊歪去。

絡秋忙忙護住蘇韶棠。

馬蹄聲越來越逼近,似是要振聾發聵,蘇韶棠皺眉:

“怎麼了?”

馬車外久久沒有傳來馬夫的聲音,下一刻,沈玉晦臉色驟變,他顧不及叔嫂界限,將蘇韶棠護在身後:

“嫂嫂不要動。”

一灘暗紅滲進來,血腥味漸漸彌漫車廂。

蘇韶棠愣住。

提花簾倏然被掀開,馬夫倒在車前,鮮血不斷從他身下溢出,待看清眼前人時,沈玉晦呼吸驟緊,他借用身子遮擋住嫂嫂,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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