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安力,這是京城轄內,你居然敢當街殺人!”
薩安力看都未看向沈玉晦,現在還沒有遠離京城,隨時都有被發現的風險,他毫無顧忌地吩咐:
“全部打暈帶走。”
係統還在尖叫:【怎麼辦!怎麼辦!】
初見屍體時,蘇韶棠還有怔愣,很快被係統吵得丁點不剩,她聽見薩安力的聲音就抬起了頭。
烏丸本就英勇好戰,現在又人數眾多,蘇韶棠一眼就猜到了結局。
眾人很快就被打暈,蘇韶棠失去意識前,隱約看見薩安力朝她靠近,她立即了然,薩安力是奔著她來的。
她在心中把係統罵了無數遍。
女主的經曆為什麼落在了她身上?!
可惜,蘇韶棠聽不到解釋,就徹底昏迷了過去。
薩安力下馬,將女子癱軟下來的身子接住,下屬問:“將軍,這些人要怎麼處理?”
有人認出沈玉晦:
“是沈玉案的弟弟。”
薩安力剛想說將沈玉晦打上,其他人全殺了,餘光覷見懷中女子的臉頰,才道:
“把他和那兩個婢女帶上。”
京城女子嬌氣,給她留下兩個伺候的人。
烏丸人動作利落,不到一刻鐘時間,就帶著馬車離開,地上隻剩下一灘血跡,而那些屍體,早就被他們丟到附近的林子中。
皇宮中。
沈玉案不知為何,忽然有點心煩意亂。
崇安帝看向他:
“西洲公主道,仰慕你很久。”
沈玉案:“臣府中已經有夫人。”
崇安帝笑著搖了搖頭:“知道你會這麼說,朕已經回絕了她。”
“近來烏丸躁動不已,骨力旱很疼愛這個女兒,你可以不娶她,但她必須留在京城,樂君,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沈玉案沉默,須臾,他才拱手:
“臣明白。”
崇安帝揮手:“今日是烏丸使臣離京的日子,你這個北門禁軍統領也不可太悠閒。”
話音甫落,就見沈玉案陡然變了臉色。
薩安力今日離京?
腦海中閃過薩安力多次覬覦蘇韶棠的眼神,沈玉案立即拱手:“臣告退!”
崇安帝看著他匆忙離開,眯了眯眼眸,他繼續翻著奏折,漫不經心道:
“去看看,他火急火燎地做什麼。”
劉公公得了吩咐,立即轉身退下。
沈玉案剛出了皇宮,就命人備馬,朝郊外莊子趕去。
一路上都未曾見到夫人馬車蹤跡,此刻,沈玉案心中仍抱著分僥幸,薩安力今日離京也許隻是一個巧合。
但等到莊子,周鳴出來道,夫人一直未到莊子。
沈玉案一顆心不斷往下沉。
在回去的路上看見那一灘血跡後,沈玉案就知道——夫人出事了。
沈玉案立即調頭回宮,他剛要調動禁軍,劉公公就趕了過來:“侯爺,皇上宣你進宮麵聖。”
剛踏入禦書房,崇安帝目光沉沉地看向他:
“什麼事讓你這麼大動乾戈?”
沈玉案臉上溫和的笑全然消失不見,他極力抑製住內心的急躁和不安,語氣卻極為冷冽:“薩安力離京時擄走了臣的內子和胞弟,殺害府中侍衛數名,若讓他回了西洲,朝廷顏麵何存?”
沈玉案深知,聖上還不想和西洲起衝突,聖上越發年邁,早沒了當年的雄心壯誌。
但聖上重視去世的長公主,連帶著格外看重他和沈玉晦。
況且,任何事牽扯上朝廷的臉麵,聖上都不會無視。
崇安帝沉默了一陣,才問:
“你能確定是薩安力出的手?”
沈玉案沒有任何證據,崇安帝似看出了什麼:“你要知道,一旦你追過去,但這些事並非薩安力所做,朝廷和西洲雙方維持的和平就不複存在了。”
沈玉案抬頭,格外平靜:
“臣能確定。”
除了薩安力,無人敢在京城對安伯侯府的人出手。
朝廷和西洲何時有過和平?
西洲早就蠢蠢欲動,朝廷哪怕一直假裝不知,粉飾太平又能到幾時?
大殿內寂靜了許久。
崇安帝撂下筆,頷首:“那就去吧。”
在沈玉案退出之際,隻聽他意味深長道:
“朝廷的顏麵不容有損,同樣的,朝廷也不會隨便汙蔑任何人。”
沈玉案倏然回頭,在對上崇安帝視線的一刹間,他恭敬地垂頭:
“臣遵旨。”
朝廷不會破壞議和合約。
他今日帶兵追向薩安力,不論事情真相如何,擄走他夫人和胞弟一事都必須是薩安力所為!
禁軍早就列陣待發,沈玉案沒有任何廢話,眼神冷冽: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