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臉頰白皙透粉,撇嘴時也透著些許嬌憨神態,動作快過腦子,沈玉案回過神來時,他已經伸手捏了捏女子的臉頰,女子比剛嫁進府中時豐腴了些,臉頰上多了些肉,軟軟的,手感甚好。
不等沈玉案細細感受,女子已經眯眸朝他看來,沈玉案若無其事地收了手,佯裝淡定道:
“皇後被貶,這次宮宴由元妃和禮部的人操辦。”
蘇韶棠沒被他帶偏,惱瞪了他一眼,然後憂心忡忡地坐起來,摸了摸臉頰:“我真的胖了很多?”
沈玉案這個時候沒有糊塗,很快搖頭:
“不胖。”
是真的不胖,她總是吃得少,怎麼可能胖得起來?
她剛嫁進府中時,是有些瘦的,身姿顯得單薄,如今倒是好看了許多,恰到好處,腰肢依舊纖細,沈玉案總覺得他一手就可以握得過來,隻胸前比曾經豐滿了些,但哪怕如此,她這般甚至說不上是豐腴。
和胖自然不沾邊的。
蘇韶棠已經挪開身,湊到銅鏡前了,她故意地收縮下頜,沒有瞧見雙下巴,她才鬆了口氣。
半晌後,蘇韶棠又將身子挪回來,先是警告了沈玉案:
“若是我胖了,你卻不如實告訴我,你就等著吧。”
沈玉案沉默了下,然後說:“太瘦了,不好看。”
蘇韶棠同意這一點,她也不想瘦得跟麻杆一樣,係統也在此時冒聲:【宿主不胖。】
蘇韶棠這才徹底放心了。
相較於沈玉案可能的睜眼瞎,係統按照數據說話,自然要可信點。
蘇韶棠將話題重新拉回中秋宴上:
“元妃操辦宴會?你不是將大皇子和西洲勾結的證據交上去了嗎?”
她話題轉變得太快,沈玉案有片刻沒跟上節奏,頓了頓,才扶額道:
“是交上去了。”
但聖上還沒有發作,誰都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蘇韶棠輕嘖了聲:“真夠陰險的。”
沈玉案輕輕捂住她的嘴,垂下頭和她平視,低聲:
“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不管身在何處,不該說的話都不要輕易說出口,否則一旦養成口無遮攔的習慣,誰都不知哪日就會禍從口出。
蘇韶棠輕咬了下他的手指,沈玉案呼吸稍重,但蘇韶棠沒有察覺,隻是輕哼:
“和你才說的。”
她被遮住了嘴,聲音含糊不清地吐出來,濕熱的氣息噴灑在手心。
沈玉案來不及去想她話中的信任,就壓低了身子,和她溫聲細語地商量:
“今日晚些再沐浴?”
蘇韶棠頓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話中何意,惱瞪他:“你整日就想著這事!”
原是沒想的,隻是夫人咬他的那一下,才叫他起了心思。
但這些話,沈玉案沒有說出來,默認夫人給他添上的罪名。
他俯身,輕輕碰了碰夫人的唇。
蘇韶棠覺得他過分,但仍有片刻失神,等回神來,沈玉案也沒有再進一步,顯然再等她點頭。
每次都是這般,分明夜中孟浪得不行,在開始時,都會等她點頭才會碰她。
叫她答應也不是,拒絕也不是,左右為難得厲害。
蘇韶棠不吭聲地垂下眼瞼。
沈玉案知道,她這是同意了。
才敢繼續下一步,軟塌很小,叫兩人格外擁擠,偏生越是如此,越是催.情得厲害,沈玉案摟著女子,仿佛要揉進骨子中一般。
蘇韶棠修長的脖頸無力後仰著,咬唇將那些聲音咽下去。
軟塌是貼著楹窗擺放的,絡秋她們都在遊廊上等著吩咐,一牆之隔,稍有些動靜就能傳出去,讓蘇韶棠不敢發出聲音,但軟塌不給她留麵子,碰撞傳來的聲音叫外間一眾婢女都低垂下頭。
蘇韶棠惱沈玉案的不知輕重,最終還是埋在他脖頸處,嗚咽地哭出聲。
許久,室內安靜下來,外間夜色早就濃鬱得化不開。
沈玉案叫了熱水進來。
蘇韶棠累得四肢發軟,被他抱去浴桶洗漱,沈玉案侍弄得儘心,甚至替她捏了捏腰肢。
蘇韶棠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
將她洗乾淨,沈玉案將她抱回床榻上,才得空自己去清洗。
等沈玉案回來時,蘇韶棠已經睡著了。
她臉頰貼蹭在軟枕上,沒了白日中矜傲的模樣,看上去恬靜乖巧,沈玉案知道她不是這樣的性子,卻仍控製不住地心軟得一塌糊塗,錦被未蓋嚴實,她後背露出一片,肌膚細膩,偏偏落了不少痕跡。
沈玉案沒吵醒她,動作很輕地上了床。
須臾,他低頭輕碰了下女子額頭。
不帶任何情.欲。
他不是想要放肆,而是隻有那時,才會覺得真的擁有了她。
他從未告訴蘇韶棠,對於她,他向來是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