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伊達航的“嘲笑”,臉色不由得黑了黑,但是念在對方正處在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他還是把湧到嘴邊的話團吧團吧咽了回去:“伊達班長,真是恭喜你了。”
“新婚快樂,伊達班長!”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這回也換了發型,原本搭在額前的碎發全都往後擼起,露出帥氣飽滿的額頭。
——不過從他們現在的體型來看,還是可愛更多一點。
伊達航朝他們咧開嘴。
......看上去更傻了。
鬆田陣平有些嫌棄地彆開臉,但是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在向上翹。
伊達航和娜塔莉這對新人一步一步,堅定又憧憬地走在紅地毯上,婚紗純白的大裙擺在他們背後逶迤。
降穀零和烏丸熏他們幾個伴郎伴娘則兩兩配對,緊跟在他們伊達航和娜塔莉身後。
等伊達航和娜塔莉走上台,配合著司儀的流程的時候,伴郎伴娘們就並排站在台下。
降穀零側頭看了一眼烏丸熏。
對方正目不斜視地看著台上互相宣誓的新郎新娘。
她今天很漂亮。
和平常不怎麼打扮的時候相比,更多了幾分精致和說不出的韻味。
降穀零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蜷起。
距離上次他和烏丸熏表白,已經過了三天了。
她那個時候紅著臉說覺得有些突然,讓他給她點時間好好考慮一下。
那個時候降穀零看烏丸熏看向他的眼神,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希望的。
但是,接下來的這幾天,烏丸熏對他的態度卻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就好像......她沒有聽見他的告白一樣。
這讓安室透的內心中不由得感到了稍許的焦慮。
尤其是在鬆田他們三個都說,烏丸熏那時候說的話是在委婉拒絕他的情況下。
......所以,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就在降穀零走神的當口,台上的伊達航和娜塔莉已經完成了交換戒指的環節,進展到了喜聞樂見的拋捧花環節。
娜塔莉微笑著來到舞台中央,手中抱著漂亮的粉白色捧花,背對著大家站定。
新娘的捧花象征著幸福的傳遞,現場的單身人士沒有不想要討這個彩頭的,一個個都聚集到台前,摩拳擦掌起來。
烏丸熏也很是躍躍欲試,活動了一下筋骨,找準了位置。
降穀零注意到烏丸熏的動作,不動聲色地靠到她旁邊:“烏丸警官,你也想拿到捧花嗎?”
“當然啦!”烏丸熏想也不想地點頭,眼睛一直盯著台上的娜塔莉手裡的捧花。
降穀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司儀一直拿著話筒在台上活躍氣氛,見大家都準備好了,便開始倒數:“3——2——1!”
“Zero!”
在司儀倒數到零的時候,娜塔莉用力將手中的捧花向後拋了出來。
漂亮精致的捧花在空中劃過一道潔白的弧度。
大家推推搡搡著往捧花落下的方向跑。
捧花朝著前方的人堆裡落下。
衝在前麵的都是警察,各個身手都不賴,也不知道最後究竟會落在哪個幸運兒的手中。
烏丸熏目測自己和捧花即將下落的位置差了點距離,但還是努力伸出手去夠。
最後還是沒能成功接到捧花。
眼看著那束捧花即將擦著她的指尖劃過去,烏丸熏不由得開始遺憾起裙子的長度限製了她的行動。
然而,就在這時,一隻小麥色的手臂突然伸了過來,快狠準地將捧花握在的手心中。
眾人:“!”
大家轉過頭去看,就見雖然抹白了兩個色號但還是比其他人黑的降穀零,若無其事地握著捧花站在人群中央。
眾人:“......”
司儀:“......”
他怎麼回事啊,捧花不是默認單身女性才能接的嗎?
麵對所有人投過來的目光,降穀零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直到對上烏丸熏的視線,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將手中的捧花遞給她:“給你。”
“哇哦!”大家這下終於明白了降穀零的用意,不由得發出了古怪又揶揄的起哄聲。
“咳,謝謝你。”烏丸熏接過漂亮的捧花,垂著眼眸盯著粉色的花瓣,有些不敢看降穀零。
她倒不是不好意思。
——其實在對方將捧花遞給她的時候,她應該是會為其中暗戳戳的告白之意而產生害羞的情緒,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降穀零沒有抹的這麼白。
烏丸熏看慣了對方原本的模樣,驟然間白了這麼多,她真的好不適應,一直忍著不去看對方,生怕一不小心就笑場了,鬨得大家都尷尬。
降穀零不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聽著烏丸熏語氣中藏著的止不住的笑意,還以為對方很高興得到了這束捧花,心中也忍不住高興起來。
“你喜歡就好。”降穀零嘴角向上勾起。
鬆田陣平飛在一旁雙手環胸:“嘁,笑得真傻。”
萩原研二伸手勾住鬆田陣平的肩膀,點評道:“這叫幸福的笑......不過的確挺傻的。”
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咦,小薰是在憋笑嗎?”
鬆田陣平難得真相了,幸災樂禍:“哈哈哈!小薰怕是在瘋狂吐槽降穀的膚色吧!”